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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弱眨着眼。
“你什么意思呀?”
她问得天真, 像是一个樱桃色的蜜糖陷阱,用最甜美最无辜的颜色,诱着猎物上钩。
薄妄知道她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她很清楚。
但她非要反问。
她在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你用行动证明给我看呀。
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头低下来, 让我俯瞰你每一寸因我而生病的肌肤?
你为什么不把你的膝盖拆下来,在我的裙摆王座下俯首称臣?
你为什么还不把你的心剖出来, 放到手心让我肆意玩耍?
不是你先爱上我的么?你为什么还能如此地高傲?
薄妄明知她是故意捉弄, 还是低下了头,曲了下腰。
“是, 我从前是很放荡。”
大概是年少时期野蛮生长的缘故, 薄妄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荆棘丛, 很多刺, 但生命力顽强,能活着就很不错了,他也不求自己未来长成什么漂亮高大的乔木。
但当这一只夜莺在他身上落脚,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他丑陋又怪异, 为什么他的刺棘上没有长出玫瑰和野莓。
为什么他没有足够的优势打动她。
薄妄高中就搬出薄家了, 他成年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了。
二十一岁之前, 他觉得自己负责得起,恋爱随性,结婚自由,永远不上岸,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人追求安稳, 他偏不要。
他甚至认为——
他永远热爱那动荡与失重的世界。
但代价也是巨大的。
就像今时今日,他即便想套上枷锁,画地为牢, 可还没开始,裁判就宣布他失去资格。
不甘与后悔在血液里叫嚣着。
他竟觉得自己有点自卑。
就像是一瓶过期的烈酒,妄想着腌渍新鲜的酸樱桃。
更用腐烂的枝叶去包裹美好的胚芽。
——很不配的。
他们之间横着一道楚河分界线。
又犹如天堑。
薄妄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惶急、懊悔、茫然,迫切想证明他的心意。
“哥哥会改的呀。”
他放软嗓音。
“你说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行不行?”
薄妄单手托起她瓷娃娃般的脸颊,指腹轻轻蹭过去,却被她偏头避开。
他眼神一暗。
“你们在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人都走光了!”
上边传来鹿嘉和的声音。
薄妄手指蜷缩,还是收回了手。
“兄弟,你干嘛呢,脸色这么难看。”
鹿嘉和走下来,表情一变。
“你们该不会是又吵架了吧?!”
薄妄扯了扯嘴角,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没有,就是小祖宗嫌弃跟我穿同款的衣服。”
鹿嘉和握拳,往掌心一打,懊悔道,“爷就说嘛,情侣装这个馊主意行不通,你们又不是小情人儿!偏偏老三心里觉得还挺美,在群上一个劲儿怂恿我买!等下我就找他算账,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在前头领着队伍的老三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他呢?!
很快鹿嘉和凭借着国家级运动员的体力奔上来,一把勾住老三的脖子。
鹿嘉和冷笑,“仨儿,借一步说话!”
老三感觉后背凉飕飕的,阴谋气息扑面而来。
“鹿爷,你这杀气腾腾的,怎么感觉更像杀人埋尸的邀请呢,我害怕。”
鹿嘉和没好气。
“你说呢?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穿情侣装,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现在他们气氛更僵硬了!”
老三眨了眨眼,“什么情侣装?哦,你说的是你兄弟跟妹妹那事儿吧……等会儿,我什么时候说情侣装了,我说的是同款好不好!”
鹿嘉和:“……”
草。
鹿嘉和很崩溃。
“路明兴你大爷的!你敢误导你爸爸!!!”
之前鹿嘉和一直发愁,不知道怎么缓解薄总跟鹿宝的关系,老三在边上看着也着急,遂下场一番指点。
结果两人频道不同,连接不上各自的天线,喜闻乐见地翻车了。
本来鹿嘉和就觉得兄妹俩穿情侣装怪怪的,偏偏老三据理力争,说这很正常,促进感情。
洗脑洗得,鹿嘉和还真信了!
鹿嘉和总算知道二十分钟之前,薄总和鹿宝抵达时,旁边人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感情还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呢!
老三特别委屈,“我怕你这个生活废物理解能力不行,特意给你转译了下,也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你想啊,你兄弟和小鹿都有,见面了也能增加点默契度嘛,共同话题不就打开了?你怎么理解到情侣装上的?你买点钥匙扣什么的不行?”
“等等,鹿爷,所以你才给你兄弟和妹妹买了情侣装?”
“嘶——”
老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