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愣住了。
般弱硬核回敬他,“你还说你不贱,喜欢人家又非得搞什么替身,心里明明想着一个人,转头又跟另一个人做,身体和灵魂天天分裂,你以为你是搞分裂事业的草履虫啊?不对,草履虫它还能无丝分裂呢,你能吗?”
他哑涩着发疼的嗓子,“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那不然呢!”
她推了他一把,“松开,你这个人太肮脏了,我爸不让我跟你玩!”
半夜拖她来泡海水,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到!
年轻男人被她推得往后一歪,嘭的一声,他跌进海浪里。
喉咙呛了几口咸涩的海水。
般弱扭头一看,哦,没死,那没事了。
她无视他恶鬼般的眼神,一边拧着湿漓漓的裙摆,一边往岸上走。
后面响起了神经质的笑声。
越来越大。
“我脏……哈哈脏得好啊!”
在夜里听得格外渗人。
附近的好几对情侣下意识走远了些。
年轻男人泡在冰冷的海水里,湿透的衬衣呈现半透明的状态,肩颈至腰身的线条若隐若现。或许因为之前的疯癫笑意,他脸庞的毛细血管扩张,病态般的嫣红,似乎在最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一场致命的高烧。
这场“高烧”把他给“烧醒”了。
去他妈的纯情少年!
去他妈的口是心非!
都是成年人了,玩什么小学生的爱情把戏。
心,那么可笑的玩意儿,他不要了,随便扔进哪一个垃圾桶都行。
人,他是要得到的。
不然怎么对得起大小姐对他的烂人评价?
既然她是那么想的,那就如她所愿——
让噩梦成真。
般弱还没走出几步。
“啪!”
重物压垮了她的肩头。
她不负众望地铲进了沙子里,做了个纯天然不添加防腐剂的湿泥面膜。
“林!星!野!你!有!病!啊!”
般弱回头怒吼。
“对啊,我有病,怎么了?”年轻男人抬起手掌,嫌弃拍开她脸上的沙子,“本来就胖了,脸还不好好保养,以后怎么以色侍人?”
般弱蹬腿踹他,被人更加强硬焊着腰。
他凉凉地说,“你生气什么,难道不是吗,没有了苗家,你也只能混个没出息的替身妻子吧。”
般弱呸了一声。
大小姐:“你当我是什么人呢?我是个有人格尊严的,死也不会做替身——”
林星野:“我名下50%不动产。”
大小姐:“呵,你以为我是金钱的奴隶吗,实话告诉你——”
林星野:“再追加30%股份。”
大小姐:“你休想用这些俗物来侮辱我——”
林星野:“如果折合下来,至少20亿起步。”
大小姐:“今晚夜色很好,我觉得我们很适合玩海滩替身play,你觉得呢?”
林星野:“?”
万万没想到,她口风转得那么快。
快到林星野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要是记得没错,大小姐之前的卧室里似乎挂着一幅“贫贱不能移”的墨宝。
对,她自己写的。
这人当初还沾沾自喜让他全方位无死角地欣赏。
他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生物,从不喜欢永无止境的等待,然而她松口太快,敷衍意味太强,他下一刻情绪如气泡翻滚,极度不平衡起来。
——她就是为了钱!
庸俗!媚俗!俗不可耐!
林星野攥住她的小揪揪,泄愤般咬了她后颈一口。
般弱痛得抽搐,“你神经——”
林星野冷冷地说,“我的白月光就喜欢我咬她,作为替身,你有意见吗?”
这个“咬”就很灵性。
“这不行。”般弱拿出了专业的派头,抚着自己的头发丝儿,“我们给人当替身的呢,是为了满足顾客求而不得的病态心理,不是给人做牛做马的,像这一类威胁到人身安全的,我们通常建议顾客全文背诵我国刑法,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四有公民!”
他喉咙发出嗤笑。
“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你觉得替身这玩意儿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怎么没有?”般弱用一种你已经落伍的目光看着他,“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替身除了有职业的,也有兼职的,日抛型的,月抛型的,年抛型的,从短期选手到长期选手,根据顾客不同的需求私人定制,深入到广大富豪当中,草原辽阔,大有可为啊。”
他明晃晃讽刺,“你这么熟练,以前也干过这种事吧?”
般弱:“?”
我的风评无辜受害!
林星野冰冷道,“如此说来,我只要付得起这笔巨款,你就是我私人订制的替身了?”
般弱:“亲亲是这样的没错。”
“那倪佳明呢?”
又来了一道送命题。
他们咋这么喜欢翻旧账呢。
般弱只好回答,“爱过,不约,救我猪。”
随后林星野的袖子里滑出了一个手机,般弱脖子都扭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