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
“嘘,据说主子是受了情伤……”
“啧,什么女人能这么狠心?”
而里边的一大一小陷入了僵持。
最终乌陵阿昭摸了摸自己咕噜乱叫的肚子,不情愿张开了嘴。他一点儿也不想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但又对他口中的“年轻娘亲”很感兴趣,他犹犹豫豫,小声地问,“娘亲,哪里得罪过你了?”娘亲真是太可怜了,怎么招惹了一个疯子?
“想知道?”他敲着碗,“吃完告诉你。”
昭昭哗啦哗啦喝完了。
眼看着人要走,小家伙连忙抓住他袖子。
“你还没说呢。”
“什么?”
昭昭咿呀了一声,着急道,“娘亲啊。”
他似乎定在了空气中。
窗棂捉进了晚霞的光,白鹿皮靴踩着了虚影。
他转过了脸,猫眼荡漾着清凌凌的光,却宛如一潭死水。
“若是你娘亲没有背叛我,没有跟你爹爹,她与我的孩儿,也应像你这般大了。乌陵阿昭,你本不该出生的。”
世间上应有景昭,而不是乌陵阿昭。
昭昭被他的可怖目光吓住,大气不敢喘。
很快他恢复到平常的懒散模样,丢下一句嗤笑,“小孩子就是不经吓。”
昭昭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了好几天。
第四日黄昏,鸟雀寂静,缺乏生机。
他壮着胆子叫了一声,没人回应,于是小心翼翼推开门。
“……昭昭!”
爹爹如天神般降临。
昭昭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抽泣道,“爹爹!昭昭好想你!昭昭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呜呜……”
爹爹拍了拍他脑袋,“小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好了,回家。”
他踉跄抱住了人。
“爹爹,你流血了!”
男童心疼地直掉眼泪。
“不碍事。”
乌陵阿虏眼底掠过一道锋芒。
这南犀之行,就是个圈套,幕后之人借着王族内乱,故意诱他轻敌前来,想把他永远留在这里!
现在昭昭也成了目标,恐怕此地不宜久留。
乌陵阿虏不再迟疑,遣了一支暗兵,兵分两路回国。
途经一道天堑,变故突生。
无数碎石从山峰滚落,随之而来的,是百箭齐发。
其中西南方向,是矢无虚发,一箭透甲,尤为凌厉。
乌陵阿虏夺下大弓,瞄准目标。
山顶上有一道模糊的细长人影,黑绒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
暗淡的星光下,对方同样弯弓拉弦。
流星白羽,剑龙出匣。
“爹爹!”
小孩的哭喊声从远处传来,分了乌陵阿虏的心神,却原来是擅长口技的奇人异士。
“嘭——”
空中炸开一团血雾。
乌陵阿虏射偏了,但对方没有。
这支冰冷的铁箭挟裹着八年的浓烈恨意,精准地穿过男人的胸口。
“……陛下!”
底下响起了惊叫声,场面混乱不堪。
景鲤将这一幕收于眼底,嘴角勾起几分愉悦凉薄的笑。
看,你的靠山倒了。
小寡妇皇后,你要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