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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鲤不怒反笑,“也就你们这种蛮夷之地,才会把女人当成战利品,可以随意转让买卖。也是爷的脑子被驴子踢了,才会跟你讲这番道理。”他掷地有声,“但我不怕告诉你,只要爷没死,你永远都是个后来者,再撩我女人,爷搞死你!”
“看什么看,走了!”
他拽住般弱的胳膊,叉她出寺庙。
“我还没吃斋饭呢。”
般弱被推得不太情愿。
“你,相公我,气都气饱了,你还有心思吃斋饭?!”
景鲤的声音差点要掀破马车盖。
“那不是你气吗,我又没有气到。”般弱嘟囔着,“我都告诉你啦,问题不大,要冷静,如此才能长寿。”
“你,你,我,我——”
他气死啦!
长寿个屁!
景鲤一把抓住般弱的胳膊,粗鲁撸开袖子,往腕子上咬了一口。
她倒吸一口凉气。
男主们是有什么咬手情结吗?动不动就给她种个牙印!
“掉头!回王府!不许再待在这个破地方了!”
景鲤忿忿不平吩咐车夫。
而另一边的景王妃发现自己又被儿子儿媳放了鸽子,心里那个气啊,火从嗓子眼直接冒到了眼珠子,回去就爆发了,让两人给她蹲菩提堂去!
看他们对着祖宗的牌位还亏不亏心,敢不敢秀恩爱了?
这下好了,以前都是一个进去,另一个还能照应点,如今是夫妻双双“入狱”,在一条被子都欠缺的情况下,只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般弱掏出自己收的糕点,仔细分成三顿,背对着人,一个个啃完了,半点渣也不给人留。
景鲤:“……”
他真是娶了个狠心的婆娘。
到了半夜,风有点凉。
般弱打了个喷嚏。
景鲤嘴上嫌弃她厉害,关键时刻,慷慨宽衣解带。
般弱:“?”
你给我赤个胸膛是怎么回事?
世子爷躲闪了下目光,“这,我是从古方中看到的,据说能让人更暖和点。”
大概是般弱看智障的眼神太过热烈,他恼羞成怒,“让你靠就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行吧。
她很给面子窝了进去,胸膛炽热,温着她的背和颈。
景鲤又把衣服扯了扯,春蚕吐丝般裹住她。
般弱浑身暖烘烘的,很是受用,决定投桃报李,给男主未来的十年逃亡路打个小贴士,“以后不要这样做啦,万一在荒郊野外,很容易得伤风的。”
据说女主就是靠一手趁你病要你命的嘘寒问暖技能,成功与男主重归于好。
生病的人总是容易感动,般弱琢磨着是不是普及下医疗卫生知识?毕竟走了女主的路,女主就无路可走了,还能踩在她头上炫耀?
“我有病,去荒郊野外露胸膛?”
世子爷回敬了她一个弱智的眼神。
眼看着双标小娇妻要发怒,他求生欲爆发,连忙改了答案,“你放心,就算咱们到了荒郊野外,我也不会让你受一分冻。”
般弱:不不不,我要去乡下种田养猪了,不会跟你大逃亡的。
世子爷眼睛不好使,将她的眼神理解为“沧桑的爱”,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用这种,嗯,姐姐看弟弟的眼神瞧我,总有一种大逆不道的感觉。当然,我知你爱护我。”
般弱:我呸!我明明看的是辣鸡。
但男主脑回路与常人不同,显然误会得更深了,看她的眼神甜得能滴出蜜来。
般弱感觉心累。
小世子单方面很上头,出了禁闭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拉着她玩,从斗鸡斗蛐蛐斗百草到投壶放风筝打马球。
最后他觉得跟她玩最开心。
然后“一不小心”,两人的男女身份又掉了过来。
这次景鲤相当淡定,挠了挠头,抱着她继续睡。
不知不觉到了六月底。
公主府发来了请帖,说她办了个荔枝宴,请务必赏光。
荔枝盛产于南土,在京城是稀罕物,属于宫廷贡品,只有达官贵族被帝王赐下,方能享用到这一夏美味。公主府连续举办了三年的荔枝宴,捧出了一堆堆才女。般弱想着三个女人一台戏,瓜肯定管饱,欣然前往,景鲤当然不会放任她一个去的——公主府还有他的情敌呢!
于是这一天,世子爷格外“矫揉造作”,一副“西子捧心”的娇弱模样,楚楚可怜倚靠在般弱身上。
旁人问是怎么了。
他很做作地说,“大夫说了,人家得了相思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人家要靠着相公才能续命。”
般弱:……呕。
景王妃被刺激得完全不想说话,撇下狗夫妻俩就走得飞快。
荔枝宴除了吟诗作对,更有剑舞清光。
公主对乌陵阿虏求而不得,有意要折辱他的脸面,命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拿手的枪法。
青年默然,取了一支湛金长枪。
声如雷霆,气势万千。
小姐们惊呼不已,眼中妙彩连连。
乌陵阿虏看向不远处的女子,她歪着嘴角,微微冷笑,颇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