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骗到手的。”
廖道尊:你这朵娇花这是在为难本道尊。
“行,你不信是吧,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般弱直接揪住他的衣襟,这个动作她做了七八百回,早就熟练无比,扯得他往前走。
“你要作甚?”
他此时才微微蹙眉,像是仙像终于有了一丝烟火气。
“作甚?”般弱眼皮上撩,“帮你回忆一下,你老禽兽的行径。”
廖道尊顿时觉得自己可以退场了。
而新娘子拽住了黑衣掌门的衣角,泪珠坠下,“不、不要去,你不是要跟我成亲吗。”
琴雪声脚步微顿,低头看向攀上自己胸膛的双手。
伤痕还没结痂。
“我听他们说了很多,关于你我的事,但是抱歉,我记不得你,现在要跟她成亲,请你,自重。”
“自重?你敢跟我说这词儿?”般弱这下被他惹毛了,失去耐心,脸庞结上一层冰,“琴雪声,我给你个机会,你想好再说。你不记得我?你问问你的道心,问问你的剑,问问它们记不得记得我?”
随着她的话落音,掌门腰间的“君不见”登时出鞘。
法剑通天,气势惊人。
它飞到般弱的身边,剑尖在半空中指了一下自己主人,透露微妙的嫌弃与谴责,还重重点了下地面,裂开一道缝隙,展现了它的生气程度。
紧接着,嘭的一声,“君不见”把供奉香烛的案台也劈成两半,直接表示:本大人不同意你们这门婚事!
人类新娘子感到一阵难堪,紧咬下唇。
与此同时,被副掌门通知的太上长老也到达现场。
他们先是安抚了般弱,“师妹,你不要怕,师兄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这个孽畜,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师兄们定要好好教训他!”
太上长老厉声叱责。
“琴雪声,但凡你有一丝羞耻之心,你就停止这场荒唐的婚事,这姑娘是可怜,但她不该用这件事绑架你!”
“呜——”
新娘子哭出了声,身子宛如浮萍。
般弱眉都没抬,隔空赏了她一耳光。
“老娘没死呢,你哭个屁。”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傻在原地,似乎没想到般弱当场撕她。
般弱对绿茶技巧可谓是四方精通,当然明白她现在的处境,最好是装得楚楚可怜一点,才能让众人更加同情她。
但她凭什么忍?
“你。”
小师哥眼神冰冷。
“真是不可理喻。”
而下一刻,这人间姑娘痛哭出声,似乎忍受不了太京门对她的慢待,捂着脸跑下了高台。
琴雪声抬脚追她。
般弱轻飘飘扔出一句,“去吧,去了就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我的师哥,死在了阳浮屠。我澹台般弱,不失恋,只丧偶。”
他脚步停了一下,继续行走。
大雪之中,背影决绝。
座下寂静无声,就像一座座雕塑,全冻住了。
般弱说到做到,她第二天就命太京门挂出白幡,抬起灵棺,向三十六洲宣布,对,她男人,琴雪声,嗝屁了。
三十六洲一阵兵荒马乱。
桑欲是最先来找她的,被般弱一剑擦过脖颈,也险些嗝屁。
“他都不要你了。”桑欲盯她,“怎么,你这么长情,还对这人念念不忘呢?”
“我不长情,也轮不到你。”般弱面无表情。
“行。”他指腹抹开颈上的血线,透着势在必得的从容,“你既然不肯主动入我的床帷,那我就只能强抢了,我很期待,九大仙洲为了休战,把你送到我身边的那天。我为刀俎,你只能是鱼肉。”
般弱回他一声轻蔑的嗤笑。
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呢。
送走了不速之客,她去了剑冢,里面镇压着天道经,一份九千年的天道意识。
“那狗男人为何不用?”
副掌门就跟小厮似的,捧着这位姑奶奶,“掌门说不要嗟来之食。”
般弱一掌拍在石壁上。
轰的一声,碎成粉末,副掌门跟“君不见”被掩埋其中。
“君不见”特别委屈,戳着副掌门的屁股:她欺负我,你不管管呐?
副掌门只有苦笑:我哪里敢管这位姑奶奶啊!现在太上长老们都快把人当活祖宗了,何况是我这个小辈!
琴雪声出走太京门的第六年,成了三十六洲避之不及的灾祸。
传闻说,他中意了一个人间姑娘,眼看着对方要撒手人寰,他强行为她续命,搜罗各种延绵寿元的天材地宝。
他为那姑娘单枪匹马杀上幽浮屠。
他为那姑娘破了宗门戒律,在含光洲大开杀戒。
他为那姑娘堕落作恶,成了传说中人人除之而后快的大魔头。
一身黑衣,喋血世间。
为了寻药,他沦落成了他最不齿的那一类为非作歹的邪修。
琴雪声寻遍了秘境,寻不得那一味珍贵的药引,干脆明抢上了三宗六派,他修为高,各大掌门一时之间竟奈他不得,只得把投诉信写了又写,一份份投向了太京门。
般弱每天都翻开十封,看看这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