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师兄,“是不是我救过来的?是不是我的功劳?琴雪声你神游什么呢你说话儿!”
掌门师兄低低嗯了一声。
“都是你功劳。”
他又想起她的万种柔情,竟是难以直视她的目光。
副掌门壮着胆子,“掌门,你在群仙塔遇见什么了——”
那长明灯滴入了心头血,与主人的心境息息相关,他就没见过一盏灯的火势能如此猛烈,还直接烧了供奉大殿。
说没发生点什么他一块灵石也不信!
“殿里的长明灯可曾受损?”
琴掌门有些生硬转移话题。
“不曾,多亏太上长老,弟子都收好了。”
“那便好——”他的声音还有点儿哑沉,“早点休息。”
说着他便把般弱给牵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
回的还是般弱的绝岭琼楼。
没办法,太绝山的琴瑟宫掌门师兄都待出阴影了,而他自己的太上山又只有一间破茅草屋,可不是只能到她的地盘来了。
“掌门,掌门夫人。”
门下弟子恭敬迎接。
他摆摆手,轻车熟路进了般弱的宫殿,嘭的一声,关上朱门。
光天化日之下竟拆了道袍。
般弱:“?”
他召来了“君不见”,塞进般弱的手中,突然地跪下,羞于启齿,“师妹,师哥,师哥那般放荡,竟把你当成了梦境,索,索要无度,累得你破了法身,师哥,再无任何颜面去见先师!”
说实话,这个般弱倒是不怎么在乎。
她毕竟也馋掌门师兄的身子。
当时掌门师兄衣衫破碎,遍体鳞伤,眼尾发红,还痴痴喊着她的名字,有一种谪仙坠落红尘的凌虐之美。
她就,就没忍住。
唉,她就是犯了天底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比起这个,般弱更想知道——
“师哥,你觉不觉得,我,有点不正常?”
比如她体内有魔元。
小魔元在她识海里哆嗦个不停,自从般弱扑倒掌门师兄之后,它一直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
它就知道,这个疯子,疯起来是可以不顾后果的!
“什么?”
掌门师兄表情茫然。
般弱:‘你不是说破了法身后会暴露吗?’
小魔元:‘我、我也不知道啊,按道理是这样的,可能他当成梦境了,混乱了?’
般弱本来想着吧,逃个婚,能苟一阵子是一阵子。至于为什么不对师兄坦白,她虽然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却也不会盲目自信——对方会在天下苍生之前选择自己。
哪有什么爱会永垂不朽的,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而已。
而师兄付出了太多的沉没成本,说不定就是这样,才对她念念不忘的。
般弱只信她自己的判断与选择,从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但她都成掌门师兄的“情劫”了,这个份量很重,或许足够他为自己舍弃某种正直的信仰,于是她犹豫没多久,就把人给睡了。她做事一向随心所欲,直觉却是准的,所以翻车的情况并不多。这次也一样。
要么怎么说,她擅长的是拿捏人心呢。
她悠悠地问,“真不知道?”
“嗯?师哥……该知道什么吗?”
对方仍旧是一副困惑的模样,般弱提起“君不见”,在他腰腹左下方写了个“九”字。
“既然犯了错,那就记得我哦,用你的身体永远,铭记我。你若是敢忘了,我便一片片剜下你的肉。”
她眉眼恣意,骄横极了。
“知道了。”
小师哥格外地顺从,这一夜过后,他的戾气似乎被她磨得差不多了,仍有锋芒,却被敛在胸怀。
“师哥好乖。”
她裙摆一拧,又飞扑过去,赖在他怀里撒娇。
他抱住她,摸了摸耳垂,沉溺女子的温热之中。
太京山放晴了,笼罩了一个半月的厚雪也渐渐化了。
副掌门巡逻山头,感受着久违的日光与温暖,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掌门终于正常了。
等等,这会不会热过头了?
没一会儿,副掌门满头大汗,浑身衣裳都打湿了,他不禁发出哀怨,掌门夫人又拉着掌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事情是这样的。
眼看着三道大会要召开,识海内的小魔元也越来越暴躁,这里是仙洲的地盘,它混在第一仙门也就算了,般弱还是掌门夫人,免不了要待客,万一就那么不小心,撞上了一个能窥破天机的老家伙,它同样是要当场暴露的。
小魔元顿时感觉周围是龙潭虎穴。
小魔元:‘别以为掌门识破不了就高枕无忧了,还有大乘老妖怪呢,随便来一个你都得死!’
般弱:‘有道理。’
小魔元以为她听进去了,暗自松了口气,‘那咱们还是快跑吧,反正他也舍不得杀你,抓回来也没什么的!’
般弱:‘好的,我现在就上吊,起码给自己留个体面的死法。’
小魔元:‘?’
般弱往外扬了扬声,“琴雪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