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纯银手镯,九百多,用他省吃俭用的生活费买的,他当时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馒头跟白开水。
沈橙眼睁睁看着那手镯被拍卖,从九百多涨到了一万多,最后被她的爱慕者拿下。
隔着几个座位,短发女生冲着那富二代微微一笑,似乎是感谢他的捐赠与厚爱。
沈橙攥紧了手指,掐出了深红的指甲痕。
拍卖结束后,工作人员打扫场地,发现了一件黑色羊绒大衣,女式的,散着一股淡薄却悠长的香水,像是琥珀与白麝香调和后的木质香。
是般弱落下的外套。
“那个,谁有空去送一下外套?”
不少志愿者争着要送。
学长顿时头秃,他们心里打的小键盘,他一清二楚,这样的殷勤反而容易坏事。学长绕了一圈,看见了沈橙,他表情很淡,也没举手。他琢磨了下,把外套交给了沈橙,“去吧,哥给你制造个破镜重圆的机会!”
沈橙原想摇头的,然而女式大衣塞进他怀里,那细腻的触感,和燃烧般的香气,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喉咙,说不出拒绝的话。
学长塞给他对方的酒店地址。
“你现在就去吧,她明天又得飞去另一个地方了。”
距离是两公里。
沈橙犹豫了下,打了车过去。
八块钱,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夜幕降临,霓虹昏暗。
他客气地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一分钟后,门开了,对方刚换上浴袍,黑发湿漉漉的,闪烁着幽蓝的光。
“进来吧。”
她的声线在酒店的光影下透着一种靡丽的醉。
沈橙捏紧了手里的纸袋子,走进了这间豪华客房,地上铺着舒适的软毯,可以赤着脚走,而落地窗外,俯瞰着城市的夜景与命脉。
这样的奢华房间,一晚上至少要消费上千元。
而他身上自己买的外套还不到一百。
逼仄的现实幽暗地囚禁着他,他每一个细胞都发出了排斥的信号,叫嚣着逃离此地。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你的人……可不值钱。”
她散漫地扬颈。
渣女烫的慵懒短发是一双风情招摇的狐狸眼。
发言也很渣女。
“把你的橙子皮剥了,别浪费我享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