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只是因为特别烫,才让这辣更加刺激一些。
程芫华忍不住点了点头,这味道确实是很好,也幸好他们之前吃了饭的,肚子里面有东西再吃这酸辣粉,才不会伤胃。
很快,一碗就见了底,程芫华做得并不多,又这么好吃,他们甚至恨不得连汤都给全喝了。
“师父,我还想吃!”刘全福眼巴巴看着程芫华。
闻言,叶予昭、师玄、刘全蓓、杨林夫妻,一起看向她,眼神带着渴望。
他们吃饱了,但是太好吃了,还没有吃够!
程芫华微笑:“不行,今晚就这样了,下次再说,师玄洗碗。”
师玄:“……好。”
他确实是干活干得最少的一个。
刘全蓓立刻站起来,帮着师玄洗碗,虽然崽崽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但总归是自家崽崽,还是要护着的。
等到洗完碗后,没人去睡觉,吃了这么多,都站在院子里,吹着风说话。
十月下旬,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晚上还有些冷,需要穿上一件外套。
师玄和刘全蓓出来的时候,徐秀婉正在对着程芫华说话。
她的声音带着温柔和怀念:“你妈妈小时候其实很皮,反而长大了听话懂事。小时候,咱们家养着一条狗,你母亲应该也给你讲过吧?她每天都带着那只黄狗到处跑,她还给取了个名字,叫黄上。”
程芫华握着水杯,认真听着。
杨林像是想到什么,笑了笑:“那一年她生日,我们带她去吃了酸辣粉。她心里惦记着她的黄上,给黄上打包了一份带回来。黄上也是个不懂事的,还真喜欢吃酸辣粉,一边哭一边吃,非把整碗给吃完了,第二天瘫了一
天,给倩倩担心得哭了一整天。”
那时候乡下的土狗都养得粗糙,什么都吃,生肉也吃,辣的甜的,什么都吃。
“后来呢?”程芫华追问。
杨倩倩是说过黄上,但没有说过这件事,可能是她哭过,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对程芫华说。
徐秀婉笑着说:“又过了一天,黄上就活蹦乱跳了,但我们是再也不敢给它吃酸辣粉。后来每次带你妈妈吃了酸辣粉回来,它在我们身上闻到味儿了,就很生气,非要管我们要,不给它吃,还要闹一天脾气。”
程芫华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一只通人性又爱吃酸辣粉的狗,一个搞怪活泼的小女孩,还有年轻的杨林和徐秀婉,一家三口和一只狗,生活普通、平淡又幸福。
徐秀婉长出一口气,眼眶微微有些红:“黄上是老死的,它活了十五岁,早就已经跳不动了,你母亲去京市读书,它总在家门口,望着你母亲走的方向,眼巴巴望着。”
程芫华抿了抿唇,伸手握着徐秀婉的手:“我妈妈说过,她见到了黄上最后一面,黄上也是寿终正寝的,不要伤心了。”
一只活了十五年的狗,陪伴了杨倩倩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光,感情自然是深厚。
徐秀婉也回握程芫华,眼神温柔。
他们都没有说到杨倩倩故去的事情,偶尔聊聊与杨倩倩相关的事情就够了。
程长西和杨倩倩的离开,无论是对杨林老两口还是对程芫华,都是一道伤疤,他们互相不敢去碰触对方的伤疤,依偎在一起,将伤疤藏起来,给对方看好的那一面。
——唯愿自己还活着的亲人,能够快快乐乐,平安顺遂。
好在现在程记美食店很热闹,他们笑的时候比难过的时候多了太多,离开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往前走去。
叶予昭等人都听着,没人说话,也没人搭话。
他们都知道程长西和杨倩倩的事情,只有刘全蓓不知道,但她看这个气氛也不会多问,只是用担忧的眼睛看着程芫华。
等到他们说完,刘全福将晾在簸箕里面的红薯粉摊开些,叹口气:“师父,我们还是做得太少了,要不我们明天再做一些吧?”
师玄和刘全蓓一起点头。
他们今天干活的时候,觉得这么多够吃两三顿了,就没有再多做,现在尝过程芫华做得酸辣粉的美味,恨不得一口气把一年都给做上。
程芫华回头,淡淡道:“够了,反正下一顿不知道得几个月后。”
叶予昭:“……”
师玄:“……”
刘全蓓:“……”
刘全福哀嚎:“师父——不要啊!!”
他叫得太惨了,以至于程芫华和杨林两口子都笑了出来。
离开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在身边,为了不让离开的人牵挂,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忧,他们要做的,就是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好。
院子里哀嚎声夹杂着笑声,气氛温馨。
门上挂着的“程记美食店”那个牌子,在黑夜中,因为灯光的映照,带着莹莹光亮,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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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远在南方的冯平南正在和人对话。
“会长,这次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鼎御这些年名气越来越大,都有不少人质疑我们没眼光,竟然不把鼎御吸纳进美食协会……”
“是呀,要不我们这次就把鼎御列入美食协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