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将异常告诉本体后,就把注意力转回了白清身上。
他颇有些好奇地看着白清,猜测着异常的源头,以及,白清出现在娱乐圈的原因。
前一个问题,还需要等本体传回消息。
后一个问题,他一个电话出去,很快就清楚了事情前后的因由。
认真说起来,这和他还有些关系。
原本,以白清对纪文的痴恋,他是想留在纪文的身边,做他的贤惠主夫。再不然,他也是想如剧情中一样,以他所学的钢琴在音乐圈中有一席之地。
但是,在私房菜馆的那次见面后,纪文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对白清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还直接把他赶出了房子。
白清的家境不好,上学的时候,他母亲身体还好,他尚需要做各种兼职挣钱,才能维持在艺术学院的花费。等快毕业时,他母亲重病入院,他还没找好正式工作,就遇到了纪文,并被他包养。
然后,白清就被纪文养了起来,再没想过自食其力的事,甚至没想过把纪文给他的钱攒起来。
所以,纪文一赶,他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幸好,还有个深情男配闻秋言。
这时候,闻秋言对白清的感情还不是太深,但他在遇到流落街头的白清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将他接了回去,给他了一个落脚之地。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然后,也不知白清是怎么想的,毅然决然地踏进了娱乐圈,进了这个选秀节目。
时宴懒散坐着,看着弹幕上时不时会出现的“小时宴”三字,心情不满。
也不知道白清的脑子怎么长的,明明不喜欢做他的替身,这时候却故意跟他扯上关系,哪怕让人叫他“小时宴”也在所不惜。
之前,白清在展露钢琴技能后,故意提到了他,然后,网上马上就有人提出他和白清在容貌上的相像,于是,“小时宴”的名号就传了出来。
一系列的操作,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有意为之。
时宴怀疑,这个营销本就是白清自己提出来的。
因为,他虽有名,却是在音乐圈中有名,而且,他大部分的名声都是在音乐之都打下来的,他的名号,在国内的传唱度并不如何。
不过,白清的营销,引得无数人关注起音乐圈,了解起他的过往。而他的容貌、家世、学历等等都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话题,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的关注,刷出了大大的存在感。
看到这些,时宴倒是好奇起白清的想法。
他可不相信白清做这些是为了他好。
在他好奇时,白清在时隔多日后再次跟纪文见上了面。
此时的白清,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凭白增添了几分与时宴的相似。
白清坐在椅子上,摆弄着化妆品,像是在专心卸妆,但看他飘忽的视线,就知道他的心思根本没放在这上面。
他神情冷静,望着镜子上的自己:“你来找我干什么?”
纪文站在他身后,俊美凌厉的面孔照在镜子上,跟白清的面容挨在一起,亲密的镜像一点儿也看不出两人之间间隔的距离。
他皱着眉,望着与往日大相径庭的白清,既有些生气,又有些微微心动。
眼前这样冷着脸,对他视而不见的白清,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却让他耳目一新。
纪文走近他身边,脸上带着特意的蔑视:“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啊,这么快就勾搭上闻秋言了。难怪,我赶走你的时候话说得那么硬气,说什么会把花在你身上的钱还回来。”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慢慢变得阴郁。
即使他知道,白清与闻秋言两人之间尚无更进一步的关系。
“我和闻总只是朋友。”白清皱了皱眉,冷着脸反驳。
“朋友?”纪文冷笑:“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低头看了看白清用的化妆品:“怎么?离开我你就用这些东西?闻秋言他就这样对你?”
“纪总裁,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情吗?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白清冷笑:“你自己都说了,我已经离开你了,那我用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闻总怎么了?他再怎么也比你强?至少他不会把昏迷的我扔在别人家的花园里,也不会把身无分文的我赶出去!”
他越说越气,神色也越发冰冷。
纪文一僵:“我不知道。”
白清说的这两件事,他都记得。
不过,他的确不清楚事情的后续。
就像白清昏迷的事,他以为那只是伪装,他真不知道白清是真的昏了。
至于白清被他赶出房子时身无分文的事,他更不知道了。
他对身边的人一向大方,对包养的白清也是如此。所以,他直接间接地给了白清不少钱,他怎么也没想到白清身上会没钱。
“呵。”白清嗤笑一声,继续在脸上擦拭涂抹,眼神平静幽沉:“无所谓了。”
“白清。”纪文心乱了,他怔怔望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白清,说不清自己心中此时是何想法。
白清的表情太平静了,语气也太冷了,但他这样的表现却让纪文将他的话都听进了耳中。
思及白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