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近看着他们,“我们袭击了土御门分家,并将土御门的大小姐还有他们家的人全部都杀死,所以呢?”
他的语气与以往无异,又道:“对于做出了这种事情的我们,时之政府的决定是?”
山姥切国广:“喂三日月!别开玩笑了,我们根本就没有……!”
“没用的,山姥切。”烛台切光忠打断了他的话。
山姥切国广顿了一下,握紧拳头,然后又松开,抬手将自己头上披着的白布往下拉了一下。
他是知道的,真的做了又怎么样,没做又怎么样,时之政府完全就是想要针对他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时之政府的人也没有想到三日月宗近会是这种态度,在这一群刀剑付丧神里,他应该是处于统领的位置,于是道:“你们,你们做出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受处罚的!”
“处罚?”三日月宗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又问道:“那么请问,你们所谓的处罚,是指什么呢?”
不等时之政府的人开口,他又道:“是说,要将我们拿去刀解,回收,还是……”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几个人,带着笑意,明明应该是一副美丽得如同画卷的景象,可是那几人看了,却只觉后背发凉。
“——还是要再一次,将我们从主君的身边夺走,然后扔到那个‘乱葬岗’里?”
时之政府的人一惊,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你是,你是怎么知道……不,难不成……你怎么会有记忆??”
其他的刀剑付丧神们听了他们的话,也是一脸疑惑,看了看三日月宗近,又看向了时之政府的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会没有记忆呢,感情这种东西啊,真的是神奇呢。”
三日月宗近说着,说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原本是刀剑的我们,本质上只是一堆铁块,可是却获得了人身,懂得人类的情感。”
是他们小看了这一点,原本不会产生的情感的刀剑,在有了情感之后,会变得有多可怕,执念会有多深。
时之政府的那几个人里,领头的人似乎是感觉有些许不妙,可是刚退后一步,便发现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仔细一看,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周围的黑气束缚住了他们,将他们的行动限制住了。
三日月宗近的表情未变,可侧颈却蔓延上了的,黑色的纹路,那些黑气围绕在他的周身,全部都源自于他。
时之政府的人满脸震惊。
“你,你怎么会……!!”
三日月宗近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暗堕的样子!!
可是怎么会……他之前是一点暗堕的气息都没有,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其他都没有丝毫的异常!!
通常暗堕了的刀剑付丧神,首先在外表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并且因为对审神者的憎恨,一般都带有强烈的攻击性,性格也根据暗堕的程度会变得癫狂,像是三日月宗近这样子的,他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保持清醒的同时,能够将自己暗堕了的这件事隐藏得这么好,这么深,简直让时之政府的人不寒而栗。
他甚至拥有“那个时候”的记忆!
不妙,实在是太不妙了!
时之政府的人现在就算是想要离开去找救兵,将这把三日月宗近的这个情况汇报上去,也没有办法了,只觉得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
“三日月宗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有想要干什么呀?”三日月宗近回道,语气轻松,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能够悠然的坐下,捧着茶水吃点心。
“就是稍微,”他说道,“稍微,来听个故事吧?”
……
……
许久之前,时之政府对于暗堕刀的存在,一度是非常头疼的。
他们自然想要尽量避免刀剑暗堕,可是哪怕他们再怎么告诫众多的审神者,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阳奉阴违。
暗地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就算是想要管,也是管不了的,于是暗堕刀还是在逐渐的增多。
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暗堕刀剑。
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将暗堕刀剑碎刀,也就是“杀死”。
但是这也有一定难度,因为暗堕刀剑也不会任由他们抓住自己,势必会反抗,那这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引起伤亡。
于是有人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暗堕刀剑全部都传送到一个地方,任由他们待在那里,兴许有些理智全失的刀剑还会对昔日的同僚们刀剑相向,若是能够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那他们就是坐享其成。
那是处理所,垃圾场,亦或者是乱葬岗,其实都没有差别。
里面存在着的,只是满腔怨恨无处发泄,最后灵力散尽,带着满腔不甘陷入黑暗。
那里有数不清的,刀剑的残骸,以及浓烈到让人无法呼吸的黑气。
然后,这个本该没有活人存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名少年。
时之政府的人甚至不知道少年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又是为什么要进去。
总之,等他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