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外,夏茂茂看着直直地朝着他们两人走来的大汉,心底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这个人的衣着和表情都一副常人的模样,但夏茂茂隐隐约约地觉得他眼底好像带了一股凶光,让人觉得有些危险。有些时候,觉得一个人很危险并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神秘地第六感。
在他还没有走到两人身边的时候,夏茂茂悄悄地扯了扯严辞的衣服:“我们只站在外面问就好了,千万别进去。”
刚刚说完,大汉已经扯着笑容走到了他们两人的的面前,打开铁门:“两位有什么事情?”
严辞上前一步,直接问:“我和她在这里迷路了,手机也没有信号,请问怎么走才能到达A市?”
大汉好像打量两人和他们的车几眼才说话:“你们是来问路的,这边的路确实挺复杂的,不太好走。不过我这边直接说你们可能也记不住,这样吧,你们跟我进来,我找张纸,给你们画一下路线,或者你们自己连我家的WIFI,把路线给截图下来也行。”
虽然大汉说得很正常的样子,但夏茂茂却觉得心底仍然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忧,她又扯了一下严辞的衣角,并且用目光示意他不要进去。
但是,严辞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直接一步朝前迈,拉着夏茂茂踏进了院子里,对着大汉道:“谢谢了。”
夏茂茂差点被他气晕过去。
这个憨批。
她正准备再扯一扯他的衣角,但严辞握住她的手突然捏了她一下。
夏茂茂:“?”
她诡异地看他一眼,严辞没有看她,只是又捏了捏,似乎有些内涵。
夏茂茂看出来了,严辞知道她在提醒他这里有点不对劲,但他确实想进这栋别墅,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
他一贯性格沉稳,既然坚持进去,那大概就有毫发无损地逃脱的把握。按理说,妖精当然需要掌握一点超自然能力,水母精自然不能例外,一般人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夏茂茂低着头咬着牙,终于决定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并肩走进了别墅里。
刚一进去,大汉就把防盗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转身示意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稍作等待:“我给你们找找纸笔。”
刚说完,他就转身上楼了,夏茂茂差点没对他伸出尔康手。
等等大哥,刚刚不是说给她们WIFI密码的吗?
害,果然是骗子。
大汉上楼之后,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今天的天气似乎有点诡异,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但现在,莫名地开始天阴起来,好像有雨要落下,窗外开始起风,院子里的花木枝叶被吹得到处歪斜。
夏茂茂觉得自己有点怂了。
她想跟严辞说点什么,但是又怕被楼上的人听见,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拿出备忘录打了一串字:“你为什么一定要进来,还有,等会我们怎么出去。”
打完字后,她把手机地给严辞。
严辞接过手机,看完了,开始打字:“我们需要连上这家的WIFI看地图,还有,我用触手看见客厅里有一个受伤昏迷的男孩。怎么出去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但看完这些话之后,夏茂茂何止是担心,她简直怕了。
荒郊野岭,受伤男孩,亡命之徒,这是什么悬疑剧展开模式?她的生活应该是《富婆的快乐生活》,不是《重案六组》!
说起来,她们坐着的沙发刚好就在楼梯下面,如果那个大汉在楼梯上拿出什么武器,哪怕那就是一个晾衣杆,只要力度到位,她的脑袋肯定会像西瓜一样破开吧?
说着,夏茂茂缩着脖子,扭了扭头。
“!!!”
那个大汉举着一把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楼梯上,目露凶光地看着她,看上起随时都能让她的脑袋瓜子直接裂开。
这一秒,夏茂茂进入一种神奇状态。
她的脑袋没有裂开,但是她整个人都裂开了,整个世界都劈叉了。
呆了一秒之后,夏茂茂表情麻木地张着嘴,拽着严辞弹出沙发,在地上做了一个屁股墩儿之后,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搐了,夏茂茂居然下意识地把严辞往后一退,非常勇敢地抓起一个板凳,高高举起,大声喝问:“你干什么!”
啊啊啊啊她为什么要问对方要干什么,对方要干掉他们,还用问吗?但是不说点什么她实在太害怕了!
夏茂茂一边哆嗦一边举着板凳,瘦削的身体里居然迸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那个大汉见自己偷袭没有成功,喟叹一声,他把斧头扛在肩膀上,状若无奈地说:“可惜,不能直接把你送走,真是浪费时间。”
他一边朝着他们俩走来,一边道:“你们本来可以不来打扰我们的,不过,既然来了,你们的车和证件我收下了,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还能开。”
夏茂茂又害怕又气,你妈的,杀人抢车还要埋汰两句车不好,奇瑞QQ怎么了?好几万块钱呢!
大汉举着斧头,一副变态杀人狂的模样,朝着两个人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