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可知道,因为你这样,熊晖反了……”
琳琅郡主不在乎笑道:“反了,那挺好啊,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一切不都是你的错吗?若你心胸宽广,何苦让我独守空房,我既然半分希望也无,那我又何必让你们好过。”
“你真是疯了?魏国破了于你有什么好处,你虽然独守空房但是吃穿不愁,用度也是最好的,国破了,亡国奴的生活你想过是什么样的吗?”
琳琅郡主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们全家全部都为国牺牲了,我爹我娘我俩个哥哥都不在人世了,原本以为嫁人了会好点,可是过的还不如我守在太后身边,所以我恨。越如云,你若是真的不想我进宫,就该说清楚,而不是我进宫了,再使你这些下作手段。”
虽然她很清楚这些事情和如云一个人无关,可是没有如云,她指不定就能稳稳当当的做她的贵妃。
陈涧冷着脸看着她:“宠不宠幸你那是我决定的,我一个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连这点自由都没了吗?你有什么火气冲着我来便是了,何苦害人,这样让熊晖也反了,你对得起你的爹娘吗?你自己是爽快了,可你爹娘为了魏国呕心沥血,如今都毁在你的手上了,你可知道有多少百姓因为你生灵涂炭。”
想起琳琅的爹娘,陈涧也不由得觉得唏嘘的很。
他的这番话不仅没有引起琳琅郡主的深思反省,反而更是冷嘲热讽起来:“你若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大魏的皇上,就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连后代都不顾,太子明明就病恹恹的,若是为了江山社稷,就该生出健康活泼的孩子出来,可你呢,专宠这个女人一人。这也就罢了,我明明是功臣之后,却受到你的冷待,是,你说你是皇上没有错,但是这个魏国不是你一个人打下来的,那是由千千万万的百姓们奋战出来的,这里边包括我的爹娘,可你在乎吗?你若真的在乎,会只是做做样子,然后放任我不管吗?”
她指着陈涧和如云,又呵呵一笑:“你们二人是绝配呀,活该,我听说肃雍也宠爱他的皇后,可是人家皇后没有生育却从不纳妃,若你真的不纳妃,我倒还佩服你,可你既然纳了我,却冷待我,那就是对我爹娘视若无睹。”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陈涧阴冷着脸,骨子里刺骨的冷,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光明磊落,和肃雍对着干从来不会逊色,现在却明明白白的有人告诉他,说他连后院都不如肃雍,他怎么能不生气。
几乎近癫狂的琳琅郡主道:“好啊,你只管杀了我便是,你杀了我吧。我全家都死光了,我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死了最好。”
如云看了陈涧一眼:“不能杀她,把她关起来吧。”
把她杀了,那么杀害陈庆的锅就由她越如云背着了,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再说了,琳琅郡主是功臣之后,若她死了,所有的锅又在她的身上了。
可陈涧却不管了,他本来就是有实权的皇帝,哪里容得了别人这般无礼,当即就要下令昭告她的罪行,把她处死。
她的人头还被送到熊晖那里,可惜熊晖却完全不接受,他正跟陆敬亭相谈甚欢,压根不想再回陈涧的话了。
陆敬亭看在眼里,知道熊晖这是在投诚,便笑道:“魏王竟然这点面子都不给熊将军,也难怪您不服气的,若是我,我也不服气。”明明熊晖要的是越如云的人头,给的却是琳琅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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