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时候还能一定要冲到前线,活生生的人肉靶子,她要不是因为孟雁秋跟肃雱下毒,她都想鞠一把同情泪了。
肃茂夫妻也是欲哭无泪,一路上他们遇到不少土匪强盗,尤其是听闻孟雁秋是孟家人之后,她们的马车还被抢过,没有私兵的情况下,肃茂艰难的带着孟雁秋和几个孩子们战战兢兢的到了江安。
说什么建府,不过只是一个三进的宅子,门口倒是写着某王府,还有兵士把守,但这些兵士大部分都是过来监视他的,下人倒有那么几个,可都是本地人,不如以前用习惯的老仆,孟雁秋简直觉得糟心透了。
不是说她是天生凤命的吗?为何才让她享受了那么几天的皇后就被赶到这个地方。
路上死了一个侧妃俩个妾,肃茂一来,便让人准备奠仪,还没来的及准备,就听说陈涧的人在边上闹事,离他这个宅子不到十里,肃茂哪里还有闲工夫祭奠,立马号召人打仗。
孟雁秋见丈夫伤了胳膊回来后,便哭道:“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跟母后一样进道观呢。”
肃茂连忙摆手,“你知道什么呀?那道观可是好进的,且不说全是姑子,母后的钱全被皇上赏赐出去修了好些慈幼堂和一些济世堂,她成日连吃喝拉撒都不自由,比起她来说,咱们至少自由。”
他肃茂以前也带兵打过仗,虽说不如二哥肃雍,好歹也能上战场,人也是自由的,他娘那样的日子,没什么活头。
孟雁秋一边让人端药来帮他擦,一边道:“你这一来就挂了彩……”
“咱们好几个儿子呢?就是没我在,总会有儿子们承袭王爵。到了下一代了,只要他们上进些,二哥也不会完全不给他们机会的。”
孟雁秋只能暗暗期盼了,而孟太后已经完全没有想头了,茵娘因为串联消息也被流放了,按照肃雍的话说,让她们死了倒是一了白了,可边关多少城墙等着修,缺人的很,她们这些犯罪了的人全部都要做活去,孟太后身边的人不是被送去矿上就是被送去边关,所剩无几。
她每天起来就是天明,睡觉就是天暗,除此之外,就是无止境的抄写经书,念经,一日不去,那老道长便坐在门口讲,让她睡也睡不安稳。
这样的日子让她想起江夫人死的时候说的,没想到还真的被她说准了。
江夫人死了之后,她以为是她新生活的开始,没想到却是她被软禁的开端,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儿子会把娘软禁,可她不敢随便嚷嚷,那时肃雍其实完全没有在宫里布置,只是派一个人提早在她的宫殿蹲好点而已,就这样,她们这些人就害怕了,完完全全交出手中的把柄。
所以,孟太后想,肃雍是天生的将星,也是天生的皇帝,没有任何人再能阻挡他的脚步了,即便这个任何人是他的娘也不能阻止了。
肃雍倒是没她形容的那么神,他催着颜矜快来,想早点跟如荼圆房,所以下朝了,和如荼一起用膳的时候语气幽怨的很,“这些天事情太多,我都没法子跟你好好亲近了,偏偏那个颜矜还没来。”
肃雍立国改称宣平年,目前大楚的情况是旧臣未退,新臣少的可怜,得用的没几个。
如石涛和王骞二人,虽然是跟着他一起来的,但这二人还需要历练,肃雍把这两人一人派到凛地做巡抚,一人则派去沿江做都督,萧洛倒是不错,但萧洛到底是武人,虽然已经被封为伯爵,又是大将军,但是朝中政事,还是要用这些文人。
其中老熟人韩相是肃雍一回来肃家就认识的,后来因为两家姻亲,走动的紧密,这老头也是个人精,绝口不提大女儿,一幅为国为民的模样,但是缺点也是太圆滑,这样的人肃雍用他,但是又不能全然用他。
这些朝中之事,他不欲烦扰如荼,只跟如荼说些好的,“小如荼,你说我穿这身怎么样?”
他在如荼面前转了转,“有没有皇帝的样子?”
肃雍的喜悦很喜欢分享给如荼,如荼托腮看着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肃雍皱眉,难道自己不好,下一句则听到妻子道:“简直太像皇帝了,我不不敢直视了。”
他顿时喜笑颜开:“我有什么不好直视的,是不是这些日子以来我的一些所作所为让你也感到有些陌生了。”
说实在话,确实有点陌生,在她眼里肃雍是很纯真的,他的这种纯真不是装傻的那种纯真,而是时时刻刻都像个孩子似的,可是突然就那么老辣,几乎一人把所有人都控制住,这就不必说了,收尾还收的那么好看,几乎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无话可说。
这样的肃雍真的是让他有点陌生,如荼不由得点头,“是啊,是陌生,就是觉得你突然变得很厉害了,以前只觉得你打仗有天赋,现在看来,你真的是样样都好。”
好的让如荼都有些自惭形秽了,她有什么,除了相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有过人之处,可这么些年,她的容貌也不如先时那般鲜嫩,人总是会老的,她也总是一样,如荼想自己如果连有一天连容貌的优势也没了,他是帝王,自古就没听说哪个帝王就只有一个女人的,那她的日子就惨了,现在多甜蜜,以后就有多悲伤,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也就罢了,如果体会到宠爱之后又失宠,就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