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风言风语,韩氏,我只治你的罪。”
韩氏扶着椅子起来,行了一礼,“儿媳谨记于心。”
她管着家,若是家里传了什么不好的话,自然是她的过错。
郑氏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她一个人在正厅坐了好一会儿,从刚才这么瞧着,好像当真是韩氏做了什么。
郑氏也只能把府中人归束好,昨日,她问侯爷,说后悔了,让顾见风辞官不行吗,把官职还回去还不行,为何非要弄成这样。
顾见轩那边也跟着辞官,她儿子耽误了顾见轩的前程,她亲自去汝林给大嫂道歉,总好过把一个家弄得分崩离析。
永宁侯怎么没想过,若是如此简单,那直接把长房分出去就行了,可惜不是。
他尚且不知长房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和左都御史还有关系,若是再牵扯一层,想脱身就更难了。
那是皇亲国戚,手里不知有多少势力。
保皇族是依附皇上,这个时候出事,秦王乃皇上亲子,他若说顾家早就跟他勾结,皇上是信顾家还是信秦王。
可若皇上驾崩,当真是秦王即位。哪怕让顾见山一直待在西北也能善全。
至于能不能把顾见风叫来问清楚,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看顾见风的样子,怕是不清楚,若是问了,难免自乱阵脚。而其他几房若是在此时离了心,侯府才当真完了。
顾见山走了,还有老四。
永宁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白发多了不少,人也显得疲倦。等郑氏进来,他拍了拍郑氏的手,“放心,会安然无事的。”
郑氏鼻子一酸,喃喃道:“都怪我,怪我没教养好孩子。”
永宁侯觉得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再说,他也有责任,“不怪你,怪我,当时只顾着高兴,没有多问问。”
郑氏心里更加酸楚,是啊,得知顾见风升官时,侯爷多高兴。
郑氏低头擦了擦眼泪,“这个家,让侯爷费心了。”
永宁侯摇了摇头,为人父不是当如此吗。
哪怕出了这样的事,永宁侯还是想着尽力保全长房,“夫人别说这些了,见山离开侯府,这阵子你先不要去看,看紧大房,这个节骨眼上别再出事。见山的亲事你也别伤心了,就当是遂了他的心愿,只是他成亲你万万不能去。就托长宁侯夫人帮衬着点,也算合情合理。”
郑氏这回泪止都止不住了,“姜棠是个好姑娘,有勇气,有胆量,她和见山会好好的,早知如此,我何必……”
何必拦着阻着。
如今,郑氏倒是信了天意这回事,天意如此。
永宁侯点了点头,“娶妻娶贤,再说,那姑娘不是还为顾家立了几次功,你也别觉得委屈了见山。”
郑氏道:“他自己求来的,能委屈什么,心里还高兴着呢。”
郑氏能这样想,永宁侯就放心,这一天他太过劳累,没说几句困顿得不行,“你我也别太过担心,先歇息吧”
而其他几房,谁都没睡好。
陆锦瑶是觉得这事有蹊跷,但又处处都能解释的通。顾见舟不在,她也不知和谁说。自己思来想去,到深夜才睡着。
而韩氏,单纯是怕的。
顾见风还为亲弟弟被赶出府难受不已,也没注意到韩氏的不对劲,他道:“父亲这般也太狠心了,说把五弟赶出去就赶出去了,一点都不顾念父子之情。”
韩氏没有说话,顾见风碰了一下她的手,“娘子?”
韩氏猛地回过神,眼中还有惊慌,“啊?怎么了。”
顾见风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从正院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让思瑕请府医过来看看。”
刚刚在正院也是如此。
韩氏忙摇头,“我没事,刚才只是在想事情,你刚说什么了?”
顾见风没有心情说第二遍了,他道:“没什么。”
韩氏嗯了一声,打起精神劝了两句,“你不要太过伤神,这事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愿意脱离侯府,只能说明在他心里,那个女子比侯府重要,比爹娘兄弟重要,这才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离开。”
顾见风皱着眉道:“五弟不是那样的人,四弟妹说的对,只是两难全,总得有取舍,难道要他做忘恩负义之人。离开侯府,日后关系缓和还能孝顺爹娘,但那女子呢,会不会被五弟耽误一生!再者,这事传出去的确会影响远哥儿这一辈的婚事,他为子侄考虑,哪里说得上谁更重要?”
顾见风字字珠玑,韩氏被顾见风气得心里直梗得慌,这是什么话,“好,全天下都是好人,她陆锦瑶是好人,顾见山也是好人,就我一个是恶人成了吧!我为了宽慰你,你却不识好歹反过来说上我了!”
韩氏更气恼,她本来气就不顺,何故还要受顾见风的气,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谁!
顾见风道:“你那般想本就不对。”
韩氏胸口起伏,“是我不对,你对,你们全家没一个错的!”
她坐在一旁生闷气,原指望着顾见风会过来低个头,可他连屁股都没动一下。
因为五皇子带来的惊慌以及因为顾见风生的气在她心里揉成了一团,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