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起这个名字,姜棠也不虚,名字是别人给的,有什么担不起的。
等到三月二十,铺子新菜上的第二天,田掌柜还在算账,昨天不仅没亏钱,还赚钱了。
原本姜棠做这个决定,他心里是不赞同的,毕竟做生意是为了赚钱,谁知道未来的状元郎会不会来这儿吃。
再说了,贵一点的排骨煲和鸡翅煲,那都不少钱呢,毕竟一只鸡就两只爪子两个翅膀,几十个人吃就是好几两银子……
田掌柜劝了一句,姜棠没听,他就不再劝了。
他既不是老板,又不是东家,领的是工钱,干嘛多此一举呢。
原以为会亏不少钱,不少人来这儿吃饭,胡吃海喝,结果吃的都是最便宜的。
没亏钱,还赚了不少。
卖的贵的没人点,田掌柜只能说,东家毕竟是东家。
姜棠可没田掌柜想的那么料事如神。
她这样做就是想给铺子赢名声,她的确没料到这些考生都吃最便宜的豆腐煲来,不过,这样多吃几天也吃得起了。
姜棠觉得这些读书人品性都不错,当然,也不能光从这一件事上一概而论就是了。
上月铺子的利润没年前高,昨儿光利润就有四十六两银子,纯属意外之喜了。
姜棠这厢把铺子的事放了放,全交给刘大郎,自己则是准备陆英的婚事的礼物。
随礼肯定是要随的,但她和陆英住了半年,关系好,自己送的更能代表心意。
她打算做一个蛋糕。
姜棠去了莞城一个月,也没法给人做蛋糕了,许多人还不知她回来了。
先给陆英做,然后再慢慢接蛋糕的生意。
陆英成亲在三月二十二,她如今已经调去正院了,宴几堂新来了一个小丫鬟,名叫鹿鸣,是个很讨喜的丫鬟,嘴角挂着梨涡,笑起来很甜。
虽然人俏皮点,但做事稳重,从前是正院的三等丫鬟。
郑氏身边的人陆锦瑶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些舍不得陆英。
几个丫鬟中,陆英性子最活泼。
陆英出嫁,陆锦瑶准备了一份嫁妆,有五匹布,几样首饰,还有十两银子。
单十两银子就差不多是两年的月钱,这份嫁妆足够一个陆英到夫家体体面面地过日子了。
陆英去正院有些时日了,走得那日眼睛红肿,跟核桃似的,她给陆锦瑶行了一个大礼,以感谢她这几年的照顾。
说来惭愧,陆英一直把顾见舟当主子,还是陆锦瑶有孕之后才把她当主子尊着敬着,若是早点明白这些道理就好了。
陆锦瑶叮嘱了几句,最后道:“你从前是宴几堂的人,去正院是不错的前程,在夫人手下好好做事,别让人有宴几堂的丫鬟不过如此的错觉。还有,嫁了人之后,和以前不同了,我是为你高兴的,但要是受委屈了,我也能为你做主。”
陆英鼻子酸极了,最后给陆锦瑶磕了三个头。
她成亲不在永宁侯府,在外面的家里。
只是,还是侯府的丫鬟,不能总这样进进出出,过阵子夫人估计会把她调到庄子做管事娘子。
每个月也有月钱拿。
陆英对此也算心满意足,只是偶尔会想起姜棠来,想姜棠没离开侯府的日子,她们在一块儿吃吃喝喝,多快活。
现在姜棠不在,她也走了,只剩佩兰和静墨。
陆英走那日佩兰眼睛哭得比她还肿,有不舍,也有别的东西。
陆英不像以往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多了几分沉静,她拍了拍佩兰的肩膀,“别哭了,以后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佩兰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静墨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道:“等你成亲那日,我们没法子都请假出去的,到时只能让一人过去。”
知道陆英要成亲,这月月假两人都没用呢。
陆英笑着道:“我当然知道,那等以后再请你们吃喜酒,你们人虽过不来,喜糖还是有的。”
几个丫鬟又是哭又是笑,仿佛还在昨天,但其实已经过去许久了。
等陆英走后,鹿鸣搬进来,屋里的气氛和以往不同。姜棠离开后,四个人就磨合了好一阵,如今又要重新相处。
等晚上夜深人静,别人都睡着的时候,佩兰才知道,除了舍不得陆英,她还哭了什么。
害怕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怕极了。
看陆英,就好像看以后的自己。
所以陆英走后,佩兰做事格外认真,静墨欣慰之余又觉得有些酸楚,若非不得已,谁愿意做丫鬟呢。
等到二十二这天,是个大晴天,姜棠一早就去给陆英添妆了。
宅院在离侯府挺远的,不过很大,陆英坐在屋里,等着妆娘给她上妆。
她穿了一身红,头上是金钗,人比以往还要漂亮。
姜棠往妆匣里放了一对银镯子,由衷说了声恭喜,“今儿可真好看,都快认不出了。”
陆英道:“是吗!嘿嘿,我也觉得我今天格外好看。”
陆英对着镜子笑了笑,看姜棠还带了东西,“你人来了就好了,还拿这么多东西。”
姜棠:“做的蛋糕,图个喜庆,可以喜宴上吃。”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