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倦书抬头和她对视,眼底一片清明:“这世上不仅人可以成为软肋,一切您所看重的东西,皆可成为软肋。”
老夫人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大可以对季舟舟动手,她伤一根指头,我卖出顾氏百分之一的股份,被欺负得越多,我就卖得越多,等到我持股不超过一半时,就将董事长之位让出……”
“你敢!”老夫人猛地站起来,气得心口剧烈起伏。
顾倦书悠悠站了起来:“顾氏于您而言,是一辈子的信仰,但对我来说,不过是害我母亲苦命一生的罪魁祸首,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试试吧,今后不管季舟舟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算在您身上,一切账单都由顾氏买。”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不怕遭天谴吗?!”老夫人再无法维持体面。
顾倦书出门的时候顿了一下,侧目扫向她:“真正该遭天谴的人都还好好活着,我有什么可怕的?”
老夫人跌坐在沙发上,顾倦书的声音越来越远:“奶奶,以后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不会回来了,您喜欢清静,结婚也不会再请您,您就守着这顾家老宅,安心养老吧。”
老夫人怒极,想要把他叫回来,可惜顾倦书已经不是那个当年被她饿到营养不良的小男孩,再不会被她控制。
顾倦书面无表情的回到家里,听说季舟舟还在房间睡觉后,表情才算微微放松下来。
周长军过来接他:“先生,老夫人那边?”
“已经解决了。”
周长军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还没说什么,就见顾倦书朝着季舟舟的房间走去,于是他适时停了下来。
顾倦书到季舟舟门口敲了几声,没得到她的回应,想了一下后推门进去,看到季舟舟睡得正香。他从刚才开始就漂浮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他放慢脚步,缓缓朝季舟舟身边走去,看到她红得不正常的脸后顿了一下,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竟然发烧了。
“舟舟……”
季舟舟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但是她太困了,就没有搭理对方,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挪地方了。
“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季舟舟下意识的看过去,看到顾倦书后一脸懵逼:“我在哪?”
“医院,”顾倦书斜了她一眼,“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季舟舟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睡觉前量过体温了,但是当时太困太累了,不想起来看医生,所以就没说实话。面对顾倦书审视的目光,她有点心虚。
“再睡会儿吧,烧已经退了,多休息。”
见顾倦书没跟她算账,季舟舟刚要松口气,就听到他幽幽道:“等你好了,我再跟你算账。”
季舟舟:“……”她能一直病着吗?
显然是不能。
顾倦书公司也不去了,陪她输完液就回了家,一天四顿按时喂药,不出两天的时间,季舟舟就恢复了。
这两天季舟舟总是忍不住偷看顾倦书,隐隐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把这份疑惑藏在心里。
剧组那边还在拍摄,偶尔有需要修改的地方,都是叶倾给‘周四季’发短信,她在家里用手机备忘录修改。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叶倾催了她两次,让她赶紧回剧组。
季舟舟想了想,一直待在家里也不是事,于是去找顾倦书了。
“你要去哪?”顾倦书正在书房办公,一时没听清她的话,闻言猛地抬头,一双眼睛布满阴霾。
季舟舟吓了一跳,第一次见他这么冷漠的样子,顿时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回剧组呀。”
顾倦书一顿,这才放松下来,沉默半晌后有些郁闷:“还有多久才能完成拍摄?”
“拍得比想象中快,大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季舟舟乖乖回答。
顾倦书沉吟片刻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她走了,但还是强调一句:“记得把保镖带上。”
“好。”季舟舟见他这么轻易就放她走了,当即笑了起来,本来想扑过去给个拥抱,却想到他那些暧昧的情绪,生生给忍了下来。
顾倦书见她胳膊都扬起来了,却迟迟不过来抱他,想了一下后勉为其难的滑动椅子,懒洋洋的朝她伸出双臂:“抱。”
“……”季舟舟舔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给了他一个拥抱,但这个拥抱太过短暂,顾倦书有些不满,季舟舟讪笑一声,临出门前又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
“想说什么就说吧。”
季舟舟为难一瞬,吭哧开口:“顾先生……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说完这句她就跑了,留下一脸莫名的顾倦书。
她跑回房间后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暗示得太不明显,顾倦书那情商听不出她希望他警惕感情的意思。
而书房里的顾倦书,沉默片刻后给叶倾打了电话,让他抽空约周四季出来,叶倾一口允诺。
临挂电话时,顾倦书问:“她刚刚跟我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这是什么意思?”
拍过很多狗血剧的叶导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她怕你沾花惹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