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啦。”
江姜暂且信了小傀儡的话,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傀儡露齿一笑:“我叫凤茳。”
江姜费了点功夫才明白凤茳的茳是哪个茳,弄清楚之后,江姜顿时炸了:“这是什么鬼名字?!”
凤茳失落道:“爹说茳为草,而我生来便没见到娘,像个野草一样长大,就为我取名凤茳。”
江姜:“......”
哦。
是他误会了。
尴尬。
江姜窘迫的轻咳了声,安慰道:“这么看来,凤茳也挺好的,总比凤野草好听。”
凤茳摇头,委屈巴巴道:“都不好听,我要娘给我取名。”
他眼巴巴的看着江姜,瞧的江姜警告的敲了敲他脑袋:“别乱喊人,我不是你娘。”
凤茳瘪瘪嘴,抱着头可怜兮兮道:“你明明就是,你和爹爹画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江姜没理会他,把他的小身板拎到一边,观察起这间屋子。
屋子里的东西十分齐全,柜子里的衣裳鞋子都是小小的一套,做工缜密又细致。
江姜看着有趣,看向凤茳道:“这都是你爹给你做的?”
凤茳老老实实点头。
“看不出来啊。”江姜关上柜门惊叹:“他以前万事不上心,懒懒散散的不着调,有什么事情都支使着傀儡去做,现在居然会亲手缝衣服?”
凤茳探头道:“爹还会画画,他画了好多的娘。每次画完都要重新给我换个头,说是这样和娘更像。”
江姜:“......这听着怎么怪渗人的呢。”
凤茳偷觑江姜,见江姜面色古怪,还以为江姜听进去了,便紧接着欢喜道:“爹还给娘做了好多东西,不仅有衣裳鞋子,还有大风筝大木马大床。他把这些都放在十三层的房间里,平时不允许我过去,只有喝醉了的时候才拎着我的头颅、让我和画里的娘说说话。”
江姜:“......闭嘴吧你。”
他不仅没有感动到,甚至头皮发麻的想高举富强明主大旗。
未免凤茳再说些灵异故事,江姜急忙制止道:“你赶紧吃你的饭吧,我先走了。”
凤茳的眼里迅速蓄起泪水,但他到底没哭出来,而是哽咽道:“娘,你、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我呀?”
小豆丁和凤韶光长得太像,要哭不哭的样子看得江姜莫名心软。
江姜迟疑半晌,无奈道:“我去一趟十三层,等你爹回来带你们一起走。”
凤茳顿时破涕而笑,高高兴兴的坐到桌前继续吃起饭,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直到江姜离开,身影从房间消失,凤茳脸上的笑才骤然凝固,保持着吃饭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花楼外的千万傀儡一般静止下来。
花楼内本就安静,江姜又一心放在楼内,所以完全没关注到外面的动静。
他顺着楼往上走,走到十三层时推开门。
里面的布景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区别,唯独在墙壁上挂着满满当当的画纸,画上面的人栩栩如生,灵动的仿佛要从画里走出来。
江姜看了半晌,不得不承认凤韶光这个做手工傀儡的技术宅挺有能耐,画画都是一把好手,尤其是画中人的眼珠,乌黑泛着光,就像是真的一样。
江姜看得入神,禁不住抬手准备摸摸画时,身后陡然响起一道声音:“江姜。”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那人却颤着声,仿佛用尽了力气来呼唤。
像是希望得到回应,又像是害怕得到回应。
凤韶光低低唤完江姜的名字,便不等江姜回头,径直上前将江姜死死搂在怀里。
接触尚不到两秒,凤韶光的身体便骤然绷紧,像是受到了什么极致痛苦般的痉挛起来。
江姜抿唇,努力柔和声音:“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凤韶光略带痛苦的低喘了声,旋即从齿缝间挤出话来,倔强道:“不放,死也不放。”
他说话间的气息飘散在空中,化作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江姜心中不忍,咬着唇道:“我不走,只是和你分开一下。你的情丝寸寸断绝,再这么接近我就真的会心脉迸碎而死的。”
凤韶光的口中已然满是血液,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嗬嗬笑道:“那就让我这样死吧,总归是死在你怀里,也算得偿所愿。”
江姜无力的叹气,心知凤韶光此时固执的听不进去劝。
他没有办法,只能抬起手中的御灵竹,对准着凤韶光毫无防备的后脑,幽幽道:“我本来想和你多说两句话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麻溜的跪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凤韶光:他第一个来找我!我果然是他最爱的那一个!
江姜:牌匾怎么做啊……算了,去找专业的手工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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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会恢复哒!甜甜甜完了再想起从前的事情,攻们就不会太沉浸于绝望痛苦,只会恍如隔世更加珍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