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批评教育。”团长别的话也不想再多说,冷声道,“这次去临城下基层慰问的名额,上面商议决定改为棠宁、夏桃。”
棠宁的本意倒不是争取去临□□额,就是单纯不想让秦潇潇这种人春风得意,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忍受别人的侮辱。
在演出团,只要靠的是实力站稳脚跟,来挑事的她也不怕。
临城在西南,环山抱水,气候宜人 ,就是由于地理位置原因,交通一直很闭塞,经济也只能满足当地的自给自足和部分旅游业。
演出团此行的就是下基层,要为一线官兵演出,还要进行相应的文艺辅导。
下飞机后,临城的天说变就变。
雷声阵阵,乌云翻涌,雨水连绵成雨帘,冬日的风凛冽刺骨,确实寒透到了骨子里。
好在有专门的人员派商务车来接待他们。
棠宁收了伞,坐在商务车后排,用纸巾擦拭着脸颊上的雨珠,本就清纯的长相显得更为出尘。
年纪稍大的接待组组长坐在副驾跟她寒暄:“小棠还没男朋友吧?”
棠宁礼貌回道:“还没有。”
组长认同地笑了笑:“我们演出团要到的就是西南这边的空军军区,你这么漂亮,要是觉得有合适的,可以先相处。”
夏桃也加入起哄的阵营:“对啊,给我们演出团带回去一个兵哥哥呗。”
满车人又是揶揄地笑着。
棠宁被闹得不行,抿着唇没说话。
真是很奇怪,一想到空军军区,她脑子里冒出来的就是一身冷蓝色军衬的程怀恕。
她又拿出手机,目光垂下,又从短信的界面挪向滂沱大雨的车窗外。
临城环山,接下来车子要走的山路特别崎岖,没一会儿就晃的人眼冒金星。
夏桃撑着座椅,都快晕车了。
棠宁拍着她的背,只希望能赶紧到住宿的地方休息调整。
奈何天公不作美,当棠宁抬眸去看以为到地方时,车子熄火了,一眼望去,直接停在了荒郊野岭。
雨幕不歇,狂风拍窗,暴风雨的加持让车子抛锚的情况更添一重阻力。
接待组组长暗叹了句:“唉,今天有点倒霉——”
他让其余人暂且留在车里,下车前跟大家交待说:“我让军区的人来接。”
夏桃强忍着晕车吐的冲动,开窗吹了会儿风,细密的雨打湿了她的衣领。
不过好歹冲淡了她头晕脑胀的难受。
棠宁让她枕在自己的腿稍微眯会儿,一起等着军区的人来接。
很快,泥泞不平的山路上出现了一辆行驶的稳稳当当的军用吉普。
他们车子的前面就是个大水坑,吉普车就停在水坑前,免得车轮陷进去就难办了。
接待组的组长语气激动,兴奋地冒着雨过来,喊道:“军区派的人过来了,大家快下车——”
棠宁搀着夏桃一起下来,往前走了好几步,鞋子被几乎被泥水泡了个遍,冰凉入骨的寒意刺/激着神经。
接待组的组长对吉普车里的人说:“先让女同志转移吧。”
车门打开。
男人一身熨帖的军装,风纪扣规整,双腿锋利似剪刀,军靴踩过泥泞不平的地面。
他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雨水从伞沿滚落,像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伞面遮住了他的神情,只能看到微微凸起滚动的喉结,禁欲又清冷。
程怀恕让姜小满先把夏桃转移到吉普车上,而后直接淌过水坑,三步两步走到车辆抛锚的地方。
棠宁半蹲着,把着的那把伞像随时都要被狂风吹跨。
小姑娘像一只可怜的小兽,在风雨中找不到去处。
泥点溅到了一些在裤腿上,不过棠宁也不甚在意,只是再一抬眸,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军靴,接着是男人高大笔挺的身影。
棠宁的心跳疯狂加速,有惊喜,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嘟囔着喊:“小叔叔。”
尾音甜软,真真像极了撒娇。
程怀恕走到她面前,像拎小鸡崽一样单手把人圈过来。
没让她淌过水坑,他穿过小姑娘的腿弯,轻而易举把人抱起。
而后叮嘱说:“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