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碰不得。”
说话间,他视线一直看着桌子上的酒盏,颜路清觉得自己从公主秀美的侧脸上看出了很不明显的落寞。
正这么想着,顾词却倏地抬眼望向她,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她微微惊住的模样,语气好像在怀念什么一般,“去年出了变故,没能参加您的及笄典礼,是我之憾。”
“......”
从来没被这等美人说过这样的话,颜国君有好几秒钟都没有在想任何事情,大脑空白,头顶华美的冠后蹦出两只耳朵。
等稍微缓过来,颜国君罕见地勤快地动起了大脑。
他说他幼时生过病,既然时而复发,那肯定是较为严重的,他又说去年生出了变故,很遗憾没能参加及笄典礼——那么所谓变故,肯定是身体限制了他的行动。
那个时候......他卧病在床吗?
国君脑补能力极强,立刻就联想到了美人公主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模样,并且非常真情实感地为之感到心疼。
怪不得他嘴唇颜色只有淡淡的粉,说不定是大病初愈。
喝多了酒,又见到了病美人,颜路清之前伪装得很好的一国之君面具早就不复存在,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黑白分明,神情可爱里透着娇憨,认真问:“那你现在怎么样呢?”
公主又笑了,对着她眨了眨眼,缓缓道:“自然是无碍了,才来见陛下的。”
颜路清靠着他那边的耳朵突然一麻。
明明顾词也没做什么,两人只是聊天,可好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轻易能牵动人的情绪,还带着十足撩人的味道。
一个在呆,一个在笑,他们又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直到笋国使团的人前来祝贺才被打断。
到了寿宴结束,颜路清依照风鸣交代自己的流程,安排人带笋国使团去到住的地方。
因为从来没有过贵客来熊猫国,对方是自己国家抱了这么多年的大腿,受了这么多年的庇护,颜国君决定为表诚意,跟着他们一道去他们的住处。
绝对不是为了公主。
熊猫国没有太多的钱建造奢华的房屋,也没有熊猫劳动力,现在的宫殿还是高薪聘请了笋国人员建的——面积不算大,据说是再大就聘不起了。
所以从大殿到笋国使团暂住的偏殿也不算远。
到了地方之后,颜路清想跟公主说话,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便发现公主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他一来,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自动成了陪衬,国君自然也没发现,自己的小丫鬟和笋国使团的人早就头碰头凑到一起,开始窸窸窣窣地八卦着悄悄话。
顾词走到她面前站定,声音温和地起了个话题:“陛下平日很忙吗?”
“......”颜路清想起自己每天早上批的那点奏折,面对的又是笋国这种强国的公主,实在是说不出口“忙”这个字。她又像是酒桌上那样,没回答,把问题反抛给他:“是你很忙才对吧。”
“我?”他轻轻笑了一声,突然微微低头看她,说,“我是来拜访您的,我忙不忙,取决于您想不想让我忙。”
“......”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会说话呢。
颜路清头脑一热,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他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早朝都懒得上的熊猫国君张口便道:“明天,你想不想在皇宫里逛逛?”
“荣幸至极。”
-
熊猫国君回到寝殿便开始了魂不守舍的一天。
还是丫鬟小玛的叽叽喳喳唤回了她的思绪。
小玛说:“陛下!我跟笋国使团的丫鬟们混了个脸熟,她们跟我说啊,公主特别惨,他去年被人下毒陷害,是病刚痊愈就来咱们国家了呢。”
颜路清顿时回魂:“被谁下毒?”
“她们说——”小玛神情更神秘,“是心悦公主多年的人!但是更具体的细节,我就不知道啦。”
“......”
颜国君感到十分生气。
怎么能对那样的美人下毒手呢?怎么舍得呢?
那哪里是心悦他,分明就是大脑有问题!
晚上回到寝殿,颜路清看着墙上挂着的美人图,她一会儿想起白天时跟公主简短的对话,一会儿想到小玛说的事情。
他是病刚好,就来她的国家拜访了吗?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废物国的国君生辰,这么正式地远道而来呢?
熊猫国君本质还是熊猫,哪怕有心事,沾到枕头也很快就能睡得很香。
次日一早。
国君寿辰三日内没有早朝。按说国君应该赖床到日上三竿,可她今日醒得尤其的早。
颜路清睁开眼的时候并没有往常想赖床的冲动,让迪嬷嬷给自己换好衣裙,便动作迅速地洗漱进食,而后在迪嬷嬷惊叹的目光中去到了书房。
颜国君打算把自己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