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立刻消失?你应该知道,我能做得到。”
乔冉冉瞳孔一颤,这话?说的,裴陵不仅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更多的时候他只做,并不多说,也不会解释。但是面对乔冉冉的时候,他已经格外有耐心的解释了?太多太多。
“我没有胡思乱想?,就是觉得豆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会过不去……”
“修仙一途,本就与天争命,死在半路上再正常不过,她能有什?么?意外,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怎么?,你还想?对别人的生命负责?你救过她一次,还能每一次都?将她的磨难和挫折都?抹去,让她一辈子都?成长在你的羽翼下?”
乔冉冉:“……”话?是这么?讲没错,道理她也都?懂,但就是忍不住会担心,也忍不住会自责。
有些话?再说就是矫情。
就看晏青绥那死人一般的脸色,乔冉冉叹了?一口气,递上一瓶丹药的同时,也握着他的手腕开始探脉,对于他破败的身体和枯竭的经脉,简直无言以对。
本来想?吐槽几句,可是想?到裴陵之前的话?,面对晏青绥沉沉的目光,有些话?她反而说不出口,“先把药吃了?,自己调息。等下寻个安静的地方,我给你施针。”
晏青绥捏着药瓶,抬头望着裴陵:“裴陵,你说豆豆还安全吗?”
裴陵挑眉,正准备吐槽,却被乔冉冉抓住了?手掌,他回握着乔冉冉的手,像是没感应到她的暗示,冷笑着说:“在你把陶豆豆扔进?去之前,你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晏青绥:“……”虽然知道裴陵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是被这么?吐槽他还是很?心焦。那时候其实潜意识知道
前途很?危险,可他更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两人都?已经走到那个地步,如?果?不把陶豆豆扔进?去,陶豆豆确实会是安全的,可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而且她是不是安全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裴陵虽然不待见晏青绥,但也知道晏青绥不是蠢人,能守在海底这么?长时间,必然也是心中有数,如?果?陶豆豆有事?,他肯定早就跳脚了?,哪会这么?安静的等着。
如?同玄心门一样,大宗门的弟子都?有本命铭牌存在宗门内,铭牌碎裂代表这弟子身死道消。而亲传弟子则能由其师尊亲手为其点上一盏魂灯,更能表现出这弟子当前的状态,就连弟子意外身死的时候,还可以由魂灯见到他死前最后的景象。
陶豆豆是景林剑尊的亲传弟子,宗门内肯定点有魂灯。而晏青绥敢独自带着筑基期的陶豆豆外出历练,身上也必然有确认陶豆豆安全的东西。
晏青绥确实心中有数,只是觉得以裴陵的本事?,能够更清晰的了?解到陶豆豆的现状。毕竟在这之前,他已经多次见识到裴陵在空间术法上的天赋有多么?的惊人。
裴陵继而笑道:“我确实可以探到领域内的情况,但是你确定要我惊动苍龙?”
陶豆豆安静地在领域内完成她的使命,如?果?裴陵贸然切入,引起苍龙神剑的反弹,进?而影响到陶豆豆,那才是得不偿失。
乔冉冉立刻扯着裴陵的袖子,说:“不探了?不探了?,我们安静等着就行。”顺便给晏青绥使了?个眼神,“你也老实点,安静养伤,不然等景林剑尊来了?,你这样子怎么?交差?”
晏青绥神色一凛,出来一趟,把陶豆豆弄丢了?,自己还一身伤,他已经可以想?象老头子会用什?么?样的眼神打量他了?。于是晏青绥也不再废话?,直接席地而坐,吞了?丹药就开始调息。
这是天衍剑宗的灵船,晏青绥在这里待着理所当然,乔冉冉和裴陵继续留在这里,落在他俩身上的眼神就十?分微妙了?。毕竟为了?苍龙神剑,同门弟子都?是竞争对手,更何况是其他门派的修士。
与此同时,凤家的灵船也靠近了?天衍剑宗,凤长冬立于船头,拱手道:“乔姑娘,裴道友,可否近来一叙?”
乔冉冉偏头看着凤长冬,离得更近之后,凤长冬泠泠的目光中,有着她熟悉的神采,那是属于魅妖的天赋能力?,仿佛正在凤长冬的血脉中奔腾,他居然没有压制住。
乔冉冉笑道:“凤道友身体康健,凤家高手如?云,想?来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凤长冬目光微动,像是隐藏着激剧的风暴,“可我有话?对乔姑娘说。”
乔冉冉往裴陵的身后躲了?躲,像是提防着凤长冬,“可我不想?听。”
她那对裴陵完全的信任,可对他完全的防备,深深地刺痛了?凤长冬。而乔冉冉缩在裴陵身后,在他的掌心写下了?“重生”二?字。她合理怀疑,眼前的凤长冬也重生了?,或者?拥有了?前世的记忆。
和之前见面时那欣喜又带着疑惑,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的眼神不一样。现在的凤长冬,看她的眼神,除了?让人惊心动魄的熟稔之外,还有隐藏着无边无际痛意的怀念。
裴陵手腕翻转,就捏住了?乔冉冉作乱的手指,“别闹。”
虽然早就知道乔冉冉和裴陵关系不一般,可亲眼见到时,面上表情淡然,心中的痛意却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