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身为师姐，关爱师弟是理所当然。

再说了，虽然自己流落在外是因为裴陵自作主张，但说到底他也是为了帮自己，一些低阶丹药而已，她还没那么抠门。

裴陵顿时笑了，“多谢师姐。”

乔冉冉：呵。

稍作休息之后，两人继续赶路。但主要是裴陵赶路，乔冉冉就负责在他身后发呆。每当裴陵觉得空气太安静时候，就会降下来，恢复灵力。

乔冉冉也没异议，反而觉得这样理所当然，在裴陵打坐休息时候，她也会四处溜达一下，顺手采点灵植，或者弄点吃。

即使裴陵不吃，她也需要进食，辟谷丹是真不好吃。

直到再次休整时候，乔冉冉闻到了熟悉血腥味。

“等等！”乔冉冉出手拦了一下裴陵，指着不远处小山谷，“去那边看看。”

裴陵没动，似乎对于乔冉冉这种语气很是惊奇：她这算不算是在吩咐他做事？

见裴陵没动作，乔冉冉干脆自己跳了下去，想要快速靠近那处山谷。

血腥味很浓重，但是没有其他打斗气息，周围应该是安全，就是不知道再耽误下去，会不会继续安全。所以她要抓紧时间过去看一眼，那边是什么问题，有没有值得救价值。

然后她跳下去了，却没能够着地面，因为她腰带再次被抓住了。

裴陵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想要扔下他独自溜掉女人，明明带着笑意声音，却透着冰碴子味道，“师姐，去哪儿呢？”

乔冉冉心惊胆战地护住了自己腰带，再次庆幸自己腰带足够结实，也不知道最近这腰带是不是犯了什么，颤巍巍却十分肯定地说：“救，救人！”

“师姐就这么喜欢救人，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你看到了，知道了，就会救？”

就像他一样？

乔冉冉犹豫了一瞬间，“大概，会救吧？”如果那人是闻子桁或者跟他有关那些人，摆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救！

裴陵突然就懂了。乔冉冉会救他，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特殊，只是因为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他运气好遇到了她而已。换成其他人躺在那条路上，她也会救。

所以，乔冉冉是他幸运，而他不过是她随性所为。

这感觉，怎么想都不舒服。

既然自己不舒服了，裴陵也不打算让乔冉冉舒服了，于是拎着她腰带又把她放回了自己身后，笑岑岑地说：“师姐，我觉得赶路要紧，毕竟私自离开宗门这么久，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乔冉冉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她都要怀疑带着自己私自离开宗门人不是眼前这个人了。

“裴师弟！”乔冉冉一把摁住了裴陵胳膊，即使看上去恢复了正常，这个人体温还是冰凉得不想正常人。“让我去看看，就看一眼！”

裴陵看着自己胳膊上那只手，手指纤长，就想到她捏诀时候，手指就灵活得特别好看，“一个不相关人而已。”

但是乔冉冉目光特别坚定，“可我们谁也不知道，今天一线因，会在将来造就怎样果。”

这是她最近得出一点体会。

上辈子大多数时候要治什么人，都是由闻子桁他们决定，因为她很少有机会见到其他人，作为一个有梦想咸鱼，她宅得特别彻底。

这辈子先是遇到裴陵，救了他，之后他就成了自己师弟，还帮自己找到了血玉琼浆，这都是跟上辈子无关事。再之后她遇到了晏青绥，这个在她上辈子就听说过早夭少年，她就活了他，她就感觉到不一样了。

不仅是她命运不一样了，很多人命运也可以不一样。她可以选择救下海边陌生人，也可以选择不再过问凤长冬安危，当然也就可以选择救下山谷里人。

裴陵盯着乔冉冉眼睛，仿佛想从那里面看出什么，除了一片清澈和坚定，什么都没有。

“乔冉冉，你有没有想过，救下我，会造就什么样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