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深,你瞎晃悠什么?”葛嫦慧从厨房走出来,正准备给两人做饭。
“没什么,坐车坐久了,脚有点麻。”贺祺深脚步顿住,看了一眼客厅里兴奋的人们,又幽怨看了一眼对象,最后垂头叹气。
白露珠忍住笑意,心里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家里有这么多人在,两人当然不能躲到房间里去,大白天关上门,人家立马就知道是在做什么。
“屋里没地了,你去院子里转一圈。”葛嫦慧从墙角袋子里抓了两颗大蒜头,“你爸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把一盆小草鱼打理干净腌上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做地锅小鱼吃。”
想到地锅鱼的鲜味,白露珠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妈,那你快点,在火车上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那我赶紧去做,祺深也饿了吧?羊排昨晚就炖上了,知道你爱吃,天气越来越暖和,马上羊肉就少了,吃不了两回了。”
葛嫦慧笑着说完正想往厨房里走,院子里传来兴奋地叫声:“越明!拿来了!”
前去厂里弄天线的维修师傅,手里拿着一捆铝杆,大步走进门,“上次厂长家弄完还剩下很多,最好的天线材料是铝,不是铁丝,越明,你得找根竹竿子,越粗越好。”
“巷口里就有好几根长的竹竿子。”白越明迈得步子比平常要大一倍,简直就是健步如飞冲出客厅,足以看出有多激动。
除了老太太们坐着不动,大院人都很热心,帮忙走到外面,一起弄天线杆。
“看,这根应该可以,是之前去乡下弄蚊帐杆,特地带回来的。”白越明举着一根高过屋顶的竹竿,笑得鱼尾纹都要出来了。
魏刚连忙点头,“可以可以!”
白露珠看着外面欢天喜地的一群人,再看愁容满面的贺祺深,没忍住笑出声来,人与人的悲喜果然是不相通的。
贺祺深听到笑声转头,“...笑什么?”
“没什么,你坐着歇会,我要好好洗个澡。”
眼看对象往房间里去了,贺祺深眼睛一亮,惊喜来的太过突然!
白露珠前脚才刚走进房间,就发现男人后脚就跟进来了,还猫着腰悄悄关上了门,接着转过头来,眼睛放光道:“露珠,我终于能...”
“这里!我觉得放桃树这里挺好的!”
窗户突然传来声音,吓得贺祺深连忙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一抬头就看到几个弄天线杆子的人在窗前来回晃悠。
“桃树有可能挡信号,再说电视是放在这边屋子吗?要是放在你们两口子房里,就得放在东面。”
白越明一听,正想转身回客厅问放哪,就看到女儿女婿站在房间里往外看,连忙趴在窗户上笑问:“露珠,电视放哪啊?”
白露珠回答:“放客厅得了,放房间的话,这么多人怎么看。”
“说得对!”白越明高兴到都忘记质问两人大白天关着门,躲进房间干什么了,一秒消失在窗前,往东面走去。
窗户前的人影全部消失后,贺祺深伸手拉上窗帘,在白露珠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扑在联排衣柜上。
双臂揽紧细腰,逮到哪里亲哪里,从颈后移至耳垂,绕到侧脸,接着又亲到嘴角。
“别亲嘴!”白露珠伸手捂住嘴巴,声音有点闷:“昨晚到现在没刷牙,等我里里外外洗清爽了再说。”
贺祺深不听,亲不到嘴巴,就不停亲在手背上,亲了这么多下,心里没觉得满足舒坦,反而是浑身愈加难受,“我不嫌弃你,让我亲一下。”
“我马上就踹你了,走开。”腰被两条铁臂一样的胳膊勒得死紧,白露珠转了两下没转动,拍了拍他的胳膊,“松手,你快把我勒断气了,不是说了等洗完再说。”
“我就碰一下,亲一下就行,不伸...”
“闭嘴,鬼才信你!”白露珠瞪了他一眼,“你先松手,再把手背到后面去,我来亲你,你不许动。”
“真的?!”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贺祺深光速松手背到后面,怕对象亲起来费劲,还贴心的微微垂下头,眼里充满了期待,等着被亲。
白露珠踮起脚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正想离开,又被揽了回去,接着嘴巴就受了老大罪了...
“啵啵啵啵啵~~~”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男人不知道亲了多少下,亲到她头都开始晕了,“够了,外面的人都要听到声音了。”
贺祺深听到这话才停下,也没松手,将人抱个满怀,伸手抚着怀里人后背,下巴摩挲着光洁的额头,哑声道:“难受。”
白露珠抬头,鼻尖顶住他的下巴,“你也洗个澡?”
贺祺深垂着长睫,双眼迷人,“我又不脏,为什么要洗澡?”
刚被迷得心脏骤停了一秒,一听他开口,什么苏感,什么心动顿时消失个彻底,白露珠一把推开他,“滚。”
贺祺深被推得撞到大衣柜上,满脸懵然,“我错了???”
白露珠连余光都不给一个,将头发重新盘起来,拿出换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