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总会以自己爱吃的名义,让家人多带些吃的过来接济下舍友,是宿舍里人缘最好的。
当然在三个舍友中,郑爱旗还是和钱宝红最玩得来。
一个宿舍里四个人即便关系再好,也分了小团体,其中徐干事和许干事两人平时抱团取暖最是亲近,而郑爱旗则就是与钱宝红同进同出了。
所以这次郑爱旗拿来的东西虽说是分,但也是有分法的。
首先最好吃的肯定是留给最好的朋友,其他人少少尝一点,再多就不成了。
因此,钱宝红看着被塞了满怀的小吃,再看看郑爱旗高兴的笑脸,还有另外两个舍友分外羡慕的眼神,默默将决定取出的还礼又加厚一层。
“给我这么多?”她确认一遍。
郑爱旗摆摆手,说道是她在家都吃腻了,本就是给好朋友拿过来的,不用客气云云。
钱宝红想想原主之前和她的亲近关系,索性收下锁进了自己的小柜子里,实际上大都借机挪进了小空间的仓库里面,只放了一点在外面应景。
完后,她掏出了一个饼干盒子,示意郑爱旗打开看。
郑爱旗起初以为是要请她吃饼干,本来刚吃饱饭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为了不扫兴掀开瞧了下,等看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后,嘴里准备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好漂亮!”她翻开盒盖,看着里头的五颜六色十分惊喜。
满满一盒的绢花,看上去做的很是精致好看。
其他两位舍友被这一声惊呼吸引过来,瞧见饼干盒里装的那些绢花立即眼睛一亮,瞬间忍不住扑了上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打扮的。
即使是在这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姑娘们也希望头上戴些小首饰,只是供销社和国营商店里这方面的东西经常缺货,有了也经常抢不到,要么就是难看的让人不想花钱去买。
“这是哪里来的?”
“钱同志从哪儿买的?”
徐许两位干事盯着一盒子绢花两眼放光,简直舍不得移开视线,瞧着那些做的跟真的一样的花朵,几乎都要开始想象自己戴上它后是什么样的。
郑爱旗也特别喜欢,见另外两人眼睛冒光像是要抢了去的样子,赶紧把盒子往自己那里拢了拢护着,同时好奇地看向钱宝红。
“我做的。”钱宝红笑着淡定地回道,想了想紧跟着又说,“做衣服时剩下不少布头,试着做了些,这里都是看着最好的,你们要是喜欢就挑几样戴吧。”
徐干事忆起她最近确实一直不忘在捣鼓针线活,新衣裳都做了几套,顺手做些绢花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手巧的很。
“真送给我们了?这些看着都可以卖了……”徐干事下意识讲道。
许干事捣了捣她,示意她可注意点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私自买卖可是投.机.倒.把的行为,一旦抓住是要被批判下狱的,为了赚那点三瓜俩枣丢掉身份和工作实在不值当。
徐干事被这么一提醒立马就闭了口,也是意识到自己太想当然,赶紧转移了话题。
钱宝红这边点头表示不是什么好物,既然拿出来就是送给她们玩的。
当然了,因为刚收了郑爱旗那么多吃食,绢花大部分肯定是归她的,这一点不用想就知道。
徐许两人对此没什么情绪,有的拿就是赚的。
郑爱旗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喜,当即给了好友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过后大方地让两位舍友一起围着把盒子里的绢花全部看了看,然后叫她们挨个每人挑两只,剩下的全是她的,以后完全可以一天一换,十来天不重样。
之后,她一边照着小镜子试戴绢花一边顺口问,“你竟然还有这手艺,我怎么不知道?”
钱宝红整理内务的动作一顿,极其自然地回说小时候母亲教的,最近才捡起来熟练。
有其他两位舍友作证,郑爱旗并没有多想,被戴上小首饰的惊喜冲散疑惑。
因为这一遭,宿舍里的气氛更为融洽。
翌日早起,四人不约而同地各自戴上两朵小娟花,有的别在耳朵上,有的绑在辫子尾,有的系在衣服领口……各有各的花样,自成一片风景。
钱宝红洗漱时瞧见周围望过来的众多目光,心中感叹不管什么时候,姑娘爱俏是亘古不变的特性。
等到了训练室,其他人瞧见她们身上的小饰品又是围观了一通,甚至还有人上来问是哪来的还有没有等等,得知出自钱宝红之手的时候还想跟她买来着。
对此,钱宝红是万万不干的。
不然万一被人来个钓鱼执法一封举报信上去,她不是自找麻烦么。
再说本不是什么精贵物,大家也就瞧个新鲜稀奇,钱宝红干脆把自己做绢花的经验和小技巧当堂分享了一下,让想要的姑娘回去自己找布头费功夫做就是。
这么一来,她不用麻烦了,还收获了不少来自同事的好感,倒是意外之喜。
虽然这些人缘关键时候没什么用,但相信再有什么不利她的流言出来,大家会因为这个顾及一下,毕竟拿人手软。
郑爱旗看着她来这样一手,拍着她的肩膀还道终于长进了。
钱宝红瞧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