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马满脸喜色地奉上诊金,对人老郎中谢了又谢。
钱宝芝有点不可置信地愣在那儿,手捂着小腹的位置,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那里反应不过来。
那啥,她才刚结婚没多久哎,这就怀上了?
感觉咋就那么不真实呢。
“姐,恭喜啊,你真怀上了。”钱宝幺笑嘻嘻地上前道贺,将对方飘忽的心神拉回原地。
钱宝芝眨巴眨巴眼,似是确认似是低喃地问,“我真怀小宝宝了?”
钱宝幺点头,同时付过看诊费的钱母也过来狠狠点头确定,脸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这下,钱宝芝终于从恍惚中回神了。
下一刻,无比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呈现,让人感到幸福又愉悦。
怀上小宝宝了!
钱宝芝太开心了,虽然这个孩子来的令人猝不及防,但确认了它的存在后,也是惊喜万分。
“娘,我要当娘了!”
钱母:“嗯!”
“妹儿,我怀宝宝了!”
钱宝幺:“嗯嗯!”
钱宝芝被惊喜冲击的不轻,直到重新坐上驴车分享了好几遍这一好消息后,她的脑子才清醒了点。
然后,她就不好意思了起来。
毕竟刚才那副样子太傻了,跟蠢狗子似的,肯定是被王红军那厮传染的。
钱宝芝回过神收拾了一下自个儿,脸上掩不住喜气,人却已经尽量平静了下来。
“咳,娘,既然孩子好好的,咱们继续赶集去,今儿个有好多东西要置办哩……”
丢脸的那一幕被她忽视过去,赶紧转移了话题。
钱母在高兴过后,这会儿也平了平心情,知道大闺女身体好是真的没事,于是同意了继续赶集的决定,对之前大闺女的犯傻行为根本没有意识到。
头一遭怀孩子都这样,不单她闺女一个,有啥好奇怪的。
至于钱宝幺,她是看到了,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但没当回事儿。
那俗话怎么说的,一孕傻三年,姐姐这才刚开始呢。
稍后,她们按照之前的打算,去那些国营的铺子里把家中缺的东西尽量凑齐买上,最后也没忘了到邮局把给卫斯年准备的包裹寄过去。
填完单子交出包裹的那一刻,钱宝幺心神一松,感觉到对远方那人酸酸涩涩的思念之情。
两人相隔千里之遥,往后也就只能这样‘鸿雁传书’了吧。
回程的路上,经过大家的询问和钱母的默认,众人都知道了红军他媳妇怀上孩子的消息。
一时间,恭喜道贺的话不断。
有的说钱宝芝有福气,进门就怀上,准能三年抱俩、多子多福;有的说王红军瞧着单薄的很,人还挺能干的,媳妇一过门就让揣上孩子了;还有的说两人是天生一对,八字合的旺,好日子肯定还在后头呐……
钱母听着笑的合不拢嘴,一边谦虚着说哪里哪里,一边骄傲地挺直了腰板儿,一手拉一个闺女,直到回村里下车的时候,她那一脸的红光还没消下去。
三人这次是直接在村长家门口下的,赶集买的东西被钱宝幺拎着带回去,而钱母则笑容满面地把大闺女送进院,顺便亲自和亲家母说一说好信儿。
片刻后,村长家的小院里就传来一阵欢笑声。
钱宝幺提着东西回到家,钱父出门找老伙计唠嗑去了不在,她就开始将买回来的东西归置一番,顺带将有些她自己悄悄买的放到药园子空间。
等到忙完,钱父面带喜色地回来。
钱宝幺一看就知道对方也得知姐姐怀孕的事了,待到被钱父拉着问起当时的情况时,她索性搬了两张小板凳,父女俩坐在门口一面剥蒜瓣摘干菜一面喜气洋洋地谈论着。
随后,钱母满面红光地踏进家门,大手一挥说今儿个杀鸡吃。
家里的鸡养在后院的鸡笼子里,专门用来下蛋的,而鸡蛋是他们家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这年头鸡蛋也是稀罕物,能当货币使唤的,不管是攒着卖钱还是换些粮食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等等,都是硬通货。
介于此,钱母对于后院那些下蛋鸡很是宝贝,轻易不会宰杀来吃。
现在她说要杀鸡吃,钱父和钱宝幺乍听之下都震惊了。
然而钱母说要杀鸡吃也不是简单说说,当下就去鸡笼子里挑出养的最久、快不下蛋的两只老母鸡,抽出灶房的菜刀一刀一根鸡脖子,在钱父和钱宝幺爷俩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时就麻溜地一气把鸡宰了。
钱父:“……”
钱宝幺:“!!!”
钱宝幺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觉得要是叫对方知道她的老底,说不定也能一刀一条狐狸围脖。
终于知道姐姐身上那股虎虎的气势从哪来的了。
原来是一脉相承啊,惹不起,惹不起。
后院的鸡一般都是钱母照顾着的,钱父没喂过多少,这回见钱母杀鸡倒没有什么心疼,只是疑惑她怎么一下杀了两只。
“你咋啥两只嘞,天冷着,咱可以一只一只吃嘛,冻上了再吃不新鲜。”钱父说着起身过去帮忙。
钱母正给犹自扑棱挣扎的鸡放血,指使着钱父去烧水准备给鸡褪毛,顺口回道,“反正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