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多想什么。
可惜在场的另外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多少猜到了赵四海刚才做的事。
卫斯年皱眉了头若有所思,拉上钱宝珠拐去了别的地方,路上暗示她赵四海那人身边不安全,让她以后千万离对方远远的才好。
他大约猜到了赵四海如今的身份,又在做什么工作,但对方竟然这么不谨慎,或许早晚会出事。
若是到时人自个儿牺牲也就罢了,算是全了对方的一腔热血和勇气。
但如果不小心波及到旁人……那就是蠢了。
卫斯年不希望心上人被无辜牵连,几乎算是明示地叮嘱了一番。
钱宝珠故作懵懂地点头应下,被他呼噜了一把头发,叫了声好姑娘。
他以为她不知个中机巧,就算从他那里看出了一点苗头,也只是大约了解一点皮毛,不懂其中的危险重重。
殊不知她对此门儿清,知道的差不离呢。
剧情中赵四海那厮在搞地下工作的过程中危机四伏,但往往倒霉的都是别人,结果得利的都是他,真正的踩着万千尸骨爬上去的。
这么一个人形大杀器,钱宝珠是傻了才会在摆脱后还去来往。
不仅她自己不想和那人接近,就连卫斯年,她也反过来嘱咐了一通。
既然对方不是个好的,那他们都远着吧,别一不注意成了人家的踏脚石。
说着话的空档,两人来到一座茶楼歇脚。
茶楼二楼的临街位置风景不错,卫斯年订了一处,坐下后让钱宝珠点些她喜欢的茶点。
等待上茶的过程中,钱宝珠回想起刚才遇到的那事,心中不免啧啧有声。
瞧瞧赵四海传递情报那情形,猥琐的让人不忍直视。
再想想卫斯年当初是怎么做到无迹可寻的。
简直是天差地别,对比起来,前者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手段拙劣的很,后者则是格外优秀的组织工作者,没看都打入敌人内部了。
真是同行不可怕,谁蠢谁尴尬。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不能明摆着说出来的,钱宝珠也就略微想一想,在心里乐呵一下,顺便将敬佩的目光送给眼前人。
“怎么?”卫斯年挑眉看过来。
钱宝珠弯着眼睛笑,“嗯,这里的风景不错。”
茶楼层间建的高,二楼的高度不仅能看清街上的人群如织,还能看到不远处河边的热闹,河上风光无限。
卫斯年目光扫过这些,赞同地点头。
风光是好,不然他也不会选这里当做今日约会的场所了。
只是地点是好,但某些小耗子总会时不时冒出来彰显一下存在感,扰人清净。
这不茶点上来,两人还没吃上多久,就被街上传来的喧闹声打扰。
吵闹的太过,不光他们,整个茶楼里的顾客都不禁伸头从临街的窗户里往外看,瞧一瞧是发生了什么事。
钱宝珠他们的位置正对着楼下的热闹,往外一瞧就能看得见现场。
“怎么又是他。”她看着下面刚见过一面的人皱眉嫌弃。
一天遇上两遍,是孽缘使然还是剧情作祟?
钱宝珠突然间心有戚戚。
卫斯年也已经发现了人群中心的是他们刚刚遇见过的赵四海,对方现在正被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围住纠缠,旁边还有一个蜡黄脸的女子在哭啼,周围人有说有笑指指点点,场面十分嘈杂。
冷眼旁观片刻,从大家的议论和现场的争吵声中,两人大概明了其中是由。
左不过是赵四海有了点出息,又和孙晓荷没了共同语言,所以不想再被身后的赵、孙两家人拖累,打算抛弃他们不管了。
可惜那两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既然扒住了赵四海,哪里是肯轻易放手的。
一方不愿继续供养,一方死死扒着吸血,于是两方人就当街闹起来了。
一群人撕扯着,闹到最后被茶楼老板叫来的巡警们赶来驱散,被大家看了场笑话。
钱宝珠趴在窗沿边朝下看着,瞧见赵、孙两家人在大檐帽跟前乖的跟孙子似的,一点不敢像刚才一样乱喊乱叫着作妖。
而赵四海脸色黑红难堪,不用想都知道他出了多大的丑。
周围不知有多少认识的人看到他的丑态,说不定正在鄙夷他。
想到此他抬头四顾,片刻后对上钱宝珠看好戏的眼神,还有旁边卫斯年冷漠无视的态度,让他脸上愈加黑红,无端气的几乎要烧着了心肝肺。
钱宝珠瞧着对方狼狈的样子,觉得心中快意的同时又有点索然无味。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实在不必把目光多关注到此人身上。
就像之前卫斯年说的那样,为了以防万一,她以后得离这人远点才行。
但前提是,对方不贸贸然犯到她们身上。
卫斯年随后就关了窗,和钱宝珠用完一份美味的茶点。
等到结账下楼的时候,他们刚走出茶楼没多远,就有人从一旁冒出来到跟前又来找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