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可在近期,户部和工部频繁出现大动作,甚至在城外另辟了一处营地,调城外驻军把守,等闲不得擅自出入。
与此同时,皇帝那边也不再态度坚决,让他先前的准备工作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
轩王上下一联系,结合尚鸣去找李余的时间,以及李余疯后展现出的才能,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大概都是李余的手笔。
于是轩王决定,入宫去找李余,向她道个谢。
正好安惊羽有空,轩王便找了她一块出门。
马车上,两人正商议送给各处的年礼礼单,一般别人府里,这种事情都是当家夫人独自决定的,轩王府里有什么事向来都是夫妻俩一块定,轩王自闭后安惊羽也曾自己硬着头皮筹备过,如今不用再硬撑,安惊羽想都不想,重新拉着轩王一块来商量。
聊着聊着,轩王的声音越来越低,安惊羽为了能听清,便不自觉地朝轩王倾身,两人的脸越靠越近。
近到一定程度,安惊羽察觉到什么,抬眸看了下轩王的眼睛,又看了一下轩王那还在小声说话的嘴唇。
意识到妻子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轩王也不再说话,马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安惊羽用气音低声问他:“让你顶着一嘴的口脂在宫门口下车是不是不大好?”
在安惊羽面前的轩王半点不见在朝廷之上的儒雅斯文,不大高兴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擦了就是,有什么难的。”
面对向自己隐晦索吻的丈夫,安惊羽笑了笑,低头送去了他想要的一吻。
……
东平侯夫妇别有用心,李文谦不打算相信他们。
但求证之后李文谦发现,林之宴所言不假,五叔的腿还真就和袁家有关。
如今五叔为了保下尚鸣姑姑重返朝堂,是敌是友,李文谦无法确定。
兼之尚鸣姑姑是代姑姑去和亲的,即便姑姑这些时日想出了不少东西来保尚鸣姑姑,五叔他能领情吗?
李文谦还在思索,但大体上,他还是倾向于警惕林之宴,就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防轩王。
若是不防,轩王害他怎么办?若是防了,会不会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反而弄巧成拙给自己白添一个敌人?
李文谦边思量,边一心二用写完了功课。
放下笔,海溪捧着一件厚墩墩的衣服进来,对李文谦道:“殿下,这是琅嬛殿那边送来的,说是安庆殿下特地叫人收集鸭绒和鹅绒做的冬衣,穿上可暖和了。”
李文谦一听是李余叫人给他做的衣服,立马便起身来看,发现衣服和冬天的夹棉袄袍很像,但摸起来要轻很多,就是蓬蓬的,穿上后整个人能大一圈。
虽然大了一圈看起来有些奇怪,但确实很暖和,而且这是姑姑叫人给做的,他喜欢。
李文谦当下便要穿着新衣服去找李余,可等到了琅嬛殿才知李余跑凌寒园折早开的梅花去了。
于是李文谦又穿着厚墩墩的羽绒服,跑去了凌寒园。
他想给李余一个惊喜,于是把一大堆碍事的宫女太监都留在了凌寒园门口,只带了一个海溪进去找李余。
凌寒园不大,但因采用了园林的建筑风格,到处都是怪石与草木,亭台回廊间移步异景,给人一种空间非常大,景色多到目不暇接的错觉。
也因为凌寒园的独特设计,这地方非常不适合聊私密话题,因为你永远不知拐角那堆四季常青的花花草草后面是不是藏了个人在偷听。
而李余来这也不是为了和人密谋的,所以根本就没这方面的考虑,也不会想到能把入宫找她的轩王和收到羽绒服的李文谦都给招来。
轩王比李文谦早到,因此轩王同李余说话的时候,李文谦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座怪石后头。
他裹着厚厚的衣服,听轩王向李余道谢,谢她帮了尚鸣。
李余也不好说自己帮忙是知道这次联姻谁去谁死,只能说尚鸣是代自己去的,这个忙自己当然得帮。
接着轩王又向李余问起了李文谦。
李文谦不知道轩王与太子曾经关系很好的事情,闻言有些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李余居然毫无防备地把他的事情同轩王说了。
轩王光听不够,还多次追问,期间甚至捎带了几句叮嘱和对李余的不满。
叮嘱多半都是对李文谦的关心,不满是不满李余对李文谦的过分溺爱,还拿太子曾经对自己的教育方式来举例,让李余多少学着点。
李余听得火大回了几句,兄妹俩居然一反刚才的和睦,就李文谦的教育问题吵得不可开交,若非安惊羽及时调停,他们一个残废一个菜鸡怕不是还得动起手打一架,谁打赢了听谁的。
李文谦在怪石后头站着,一脸放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两人虽没打起来,但李余的脾气还没下去,轩王又问李余,问她李文谦近来功课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不懂的。
李余很不配合:“你自己去问他。”
轩王沉默了。
他要敢去找李文谦,还用得着在这里和李余吵?
他冷硬道:“我原先一直想着自己,对他不闻不问,如今他靠自己得了储君之位,我又有什么脸上赶着去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