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看李余不信,尚鸣还给她露了一手:“你身旁那位便是闻家姑娘对吧?我曾在齐南侯府的诗会上见过她。”
李余看向闻素,闻素应道:“是,我确实是在齐南侯府见过四姑娘一次。”
所以她能才认出尚鸣。
李余:“就一次?”
闻素想了想,确定道:“就一次。”
李余惊叹:“厉害啊,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尚鸣从未想过自家六妹妹还能有如此讨人喜欢的时候,便告诉她:“只要记住身形声音,走路方式,还有举手投足间的习惯和气韵,很简单就能认出来。”
李余记得她方才说的是“女子”,于是问:“男子也能这样认出来吗?”
尚鸣带着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很是轻蔑道:“怎么可能,臭男人如何能有女子那般的仪态万千。”
李余隐隐觉得尚鸣这话有些不太对劲,偏巧她们已经走到了山道的尽头,看到了那座香火鼎盛的道观,只能暂且放下这个话题,进去走一趟流程先再说。
李余原还期盼能不能遇到一位厉害的道长,像里的高人一样一眼就看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最好是能给她提供一下新的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
可惜一圈下来,三清也拜了,香也上了,签也解了,钱财拿出不少,能看出李余乃世外妖孽的道士却一个都没有。
就很遗憾。
尚鸣全程陪着她们,直到看见李余没了兴致,她才提议带李余到茶室坐坐,说有些话想同她说。
闻素聪明,当即便说自己还要在道长这待一会,还让闻奕留下来陪自己,给两人留出了空间。
“闻姑娘当真是蕙质兰心,善解人意。”来到茶室,尚鸣也不说自己想跟李余说什么,先把闻素夸了一遍,还说:“早知道去求索斋就能体验一番红袖添香的滋味,我还没出宫那会儿就该在求索斋赖着不走,让父皇也允我入求索斋读书。”
尚鸣和轩王同岁,都是二十六,但却至今不曾婚配,不肯嫁人的公主老在宫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皇帝就在宫外给她建了座公主府,把她撵出宫住。
李余摘下幕篱:“你想和我说什么?”
尚鸣答非所问:“你如今的模样倒是比原先好看许多。”
光说不够,还朝李余的脸伸出了手,想要捏一捏。
李余躲开,作势要起身:“再不说我走了。”
“别别别。”尚鸣这才收敛了自己那副登徒子的做派,告诉李余:“想见你可不容易,父皇本就烦我不让我随便入宫,我还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到你今日会出宫来这。”
也就是说,她们在山道上遇见并非巧合,而是尚鸣刻意等待。
桂兰给两人沏好茶退出去,茶室的门轻轻合上,尚鸣才终于道明了来意:“你先前帮了十一,后又帮了阿景和惊羽,小侄子也是从遇着你开始就走好运,我就寻思,你说不定也能帮帮我。”
李余端杯喝茶:“先声明,我其实没什么能耐,你最好别对我抱太大期望。”
尚鸣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反倒觉得自己找对人了。”
尚鸣问李余:“你知道父皇选了我来代替你去和亲吗?”
李余“噗”地一下,把才喝进口的茶全喷了,她顾不上擦嘴,瞪大眼睛满是惊讶地看着尚鸣:“你说什么?!!”
尚鸣赶紧拿出手帕给她擦嘴和衣服:“你果然不知道。”
“不是、”李余抢过帕子自己擦,边擦边问:“闻鹫不都要回北境去了吗?怎么还要人去和亲?”
尚鸣奇怪:“他回不回北境,和我要不要和亲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李余:“可是……”
“再说了。”尚鸣打断李余,轻声道:“即便过了年,他也未必能回去。”
李余愣住,她明白了,皇帝还是和书中一样,不想放闻鹫回去,所以要想保北境安宁,就必须将谈和进行下去。
可林之宴就等着闻鹫离京,若因为谈和成功闻鹫离不了京,林之宴就会像书里那样,弄死被送去和亲的公主,致使谈和失败,边境开战。
李余无法忍受书中的结局落到自己头上,也没办法看着别人代替自己去受苦,那会让她的良心备受煎熬。
她拍了拍额头:“等等啊,你让我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可以继续和皇帝做交易,可皇帝不知道有林之宴从中作梗,和亲必然会失败,所以皇帝只会觉得她想保尚鸣是出于姐妹情谊,还会觉得用尚鸣和亲换边境安宁是件于国于民都有好处的事情,所以要想保住尚鸣,她需要拿出更多、更有用的东西和皇帝交换才行。
李余在心中列了个表格,抬眸发现尚鸣正单手支着下巴,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悚然一惊:“干嘛这么看着我?”
尚鸣感叹:“你真的变了好多啊。”
李余憋出一句:“哦。”
尚鸣笑了笑:“本来我只有这一件麻烦事想找你帮忙,看你这样,实在有些忍不住,想把我心里藏着的另一件事也拿出来和你说说。”
李余往后挪了挪屁股:“我不是特别想听。”
尚鸣自顾自道:“我原也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