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拉了拉领口,少年觉得这营帐里的温度似乎徒然升高了不少,让他整个人都开始燥热了起来。
微微侧过头偷瞄着木锦,对于那双手莫琸再熟悉不过,因为他时常都能感受的到。
很小的时候,锦哥哥就手把手的教自己武艺,帮自己习字。他总会用那双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夸奖自己做得很好。会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帮自己小心翼翼的包扎伤口。
他记得那双手明明看起来小小的,软软的,却像锦哥哥的人一般,有着能抚平自己心灵的力量。
双眸无法控制的看着身旁的人,莫琸的心里感叹着,锦哥哥的肤色真的很白。
虽然个子算不上高,身材却纤细匀称。贴身的里衣勾勒出的美好线条,少年不自觉的想着,这样的纤腰,可堪自己一握。
不止如此,锦哥哥的样貌还那般可爱。
猫瞳,酒窝,再加上那就算不笑也上翘的唇角,总是让自己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不自觉的,莫琸竟然有些看的痴了。
直到对方试好了水温,顺理成章的打算脱掉里衣的时候,少年才猛的清醒过来。
他迅速的转过身,别开脸,不敢去看木锦藏在里衣之下的模样。只是就算他不看,也知道定然会完美无瑕。
此刻的少年脸颊发热,只觉得气血上涌,整个人都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都不敢动。
在西陵,十五岁就可以娶亲。平日里宫中的掌事的公公对皇子也有例行的教导,所以莫琸并非人事不知。
虽然西陵国内并非盛行男风,但乡间结为契兄弟或者迎娶男妻却也并非罕见之事。
很小的时候他便曾经想过,像锦哥哥这般的风华人物。将来究竟要让多少男男女女,为之倾慕爱恋。
可是此刻,听到背后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莫琸的心中却产生了完全不同的情绪。
脑海中即便只有想象出的画面,都足以让他脸红心跳。这份无法压下的悸动,让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莫琸一直清楚,他想要独占锦哥哥的关心,甚至于对方的整个人。而且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份渴.望早就已经超出了小孩子的占有欲。
然而,就算他心里已经对自己的情绪隐隐有了答案却还是不得不暗自克制。
不止是因为他几乎是木锦带大的,对方很可能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弟弟一般的疼爱。更因为莫琸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地位,完全配不上风姿迢迢的木锦。
不想被拒绝,便不敢靠近。
越是珍惜,就越恐惧失去。
而另一边,木锦不知道莫琸心里的百转千回,早已经舒坦地躺在了浴桶里。
见一旁的少年还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自己站在浴桶边上,便直接对着他扬起了一捧水花,轻笑道:“琸儿,怎么还不洗,再不洗水都要凉了。”
“快点擦洗完,今日咱们早些休息,明天一大早还要拔营回都城呢。”
莫琸听到木锦的话才猛然惊醒,连忙慌乱地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外袍,赶忙拿起一旁的布巾胡乱的对着身上擦拭着。
木锦只当是自家的小孩儿害羞了,偷偷笑了笑,便又舒舒服服的泡起澡来。
却苦了莫琸,只等到木锦梳洗好了自己回到了床榻上,才终于恍恍惚惚的擦洗好了自己。
因为第二日就要拔营离开,所以当天晚上莫琸和木锦都早早的歇下了。
这些年来,二人一直都睡在同一张床榻上,相拥而眠。莫琸躺下后不久便平稳了呼吸,似乎睡的格外深沉。
木锦觉得少年或许是因为白日遇袭又血蛊发作,过于疲惫。看着自家小孩儿的睡颜,陷入沉思。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的时候最让人的思路清晰。想到在河边找到莫琸的时候,对方眼中的嗜血和隐隐的兴奋,木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按照原剧情,莫琸会因为血蛊和童年的影响变成一个残忍的暴君。但是这辈子自己明明就早早来到了小孩儿的身边。
即便一开始的时候莫琸确实吃了不少苦,但是这么多年来,生活在太后和自己的庇护下,木锦自认也给了少年足够的关心和爱护。所以,为什么对方还是会如此快慰杀戮,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猛然想起在原来的世界里,穷奇前辈每过一段时间便会离开自己的洞府。
无论自己如何寻找,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大多数时候对方凶暴的名号都是从那段时间被传言出来的,并且愈演愈烈的。木锦心里嘀咕着,或许穷奇身上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今对方的神魂到了小世界中化作了莫琸。自己和琸儿朝夕相处,平日里小孩儿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也算乖巧,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公正仁孝之人。可今日一见,木锦却发现原来自家小孩儿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眉眼,这个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木锦不信他是本性弑杀的残暴之人,就像他当日不信穷奇的传言那般。
他疼惜这个孩子,对他亦兄亦友,还带着别样的情愫。反正无论真的发生什么,自己都一定会守护在对方的身边。
这般想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