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带着袅袅而起的热气。可坐在位置上的四个人说的话题,却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人命?”埠辛开看着秋白祭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是以前那种命如草芥的时候呢?
夏家这是疯了!这都敢碰!
秋白祭点了点头:“夏之荫亲眼见到的。”
那时候夏之荫还不是夏家家主眼里的不孝女,她是夏家家主引以为傲的女儿, 甚至比起一般男人都要优秀的多。夏家家主有许多事情并不瞒着她, 除了这一桩被她撞上的事。
夏之荫很确定,如果不是那时候的自己表现的极为优异,自己的血, 可能就成为那个在地面上流淌的八十一个女人的血之一。
人命,这样的认知对于埠辛开而言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埠辛开已经自认是特权阶级了,可是也很少能见到草菅人命的事情。
八十一条命, 夏家是疯了么?
夏之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轻轻的把自己依靠在了陈致的身上:“夏家已经知道我离开了,他们一定会找陈家的麻烦。我死不足惜, 可我不甘心我的孩子一起死。”
夏之荫想着夏家的那些邪门玄术,眼底闪过了绝望。
她从出来那一刻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活多久。她只想要和陈致死在一起。
陈致感受到了夏之荫的绝望,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覆在了夏之荫肚子上的手上, 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这是那个孩子。
那个一直缠着自己,从来没有对陈家有过一丝一毫恶意的孩子。
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失去过它。
可是, 既然自己知道了它的存在, 他就应该负起责任来, 担负起一个当父亲的,应该做的责任来。
夏家么?
陈致看向了秋白祭,很清楚,自己交出来的秘密并不足以让秋白祭来保护他们。
秋白祭的目标是扳倒夏家,可是,这样的过程太久,太久,久到陈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护住自己的孩子和爱人。
夏家的那些玄术陈致是见识过的。
正也是因为见识过,他才越发的不确定。
那是超出了正常人想象的能力,即使他有心,也无力护住夏之荫和她的孩子。
“怎么办……”陈致呢喃着,和夏之荫对视的时候,看到了彼此眼底的绝望。
忽而,坦然一笑。
要是能和自己爱的人死在一起,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怎么办?”秋白祭皱了皱眉,“报警啊,还能怎么办?”
???
陈致愣了愣。
不是,你们不是搞玄学的么?
怎么突然报警了?
这不对啊。
夏之荫也愣了愣。
她想过一千万种玉石俱焚的法子,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秋白祭的话。
报警?那是什么?
埠辛开看着面前夏之荫和陈致呆愣的模样,想起了当初在校门口被秋白祭支配的恐惧。
这个女人,明明有着极为不科学的能力。却偏偏有着极其怪异的依靠警察叔叔的思维。
你不是大佬么?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正面肛?
虽然这么想着,埠辛开却也知道这是对的。
涉及到了命案,就再也不是什么小事情了。要是秋白祭贸贸然插手,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埠辛开脸上就勾起了嘲讽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样:“嗤,法治社会法治社会,这么点问题不找警察叔叔,在这里演什么虐恋情深呢?”
秋白祭看了一眼埠辛开,没有戳穿他的口是心非。
他要是想到了,刚才就说了。
事后诸葛亮。啧。
陈致下意识的看向了夏之荫,两个人的眼底都闪出了希望。
如果能不死,谁会甘心去死呢?
夏家,那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陈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问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报警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要是无凭无据就能随意的搜人房子,这个社会就乱套了。
可要是不搜,夏家的那些骨灰罐头全都埋在土里,又怎么能找得到证据?
埠辛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他不说。
他看向了秋白祭,眼底都是成竹在胸的十足把握。
秋白祭被三个人三双眼盯着,忍不住有些头疼,她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埠辛开:“你不是都知道么,你来说。”
埠辛开默默地转开了头。
我就不说,就不说!
秋白祭无奈,收回了视线。
这人,就是欠教训。
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有些循循善诱:“陈家,埠家,还有我背后的林家。你觉得,这三家一起去走动走动,能不能坑夏家一把。”
埠辛开瞪大了眼,看向了秋白祭。眼睛里写满了叛徒两个字。
不是说好的信警察叔叔么?
你这不是走后门么!
你这个女人,我看错你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