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祭一个照面就把娄娇的身份给戳了个干净, 夏家家主眼底闪过了羞恼, 触及娄娇的时候, 带上了几分厌恶。
这个蠢货,即使穿着上等人的衣服,也遮掩不了她浑身庸俗的恶臭。
掩饰了脸上的表情,夏家家主正要说什么,却被秋白祭阻止了。
秋白祭看着夏家家主,眼底带着寒意:“你恐怕误会了一些事情。”
夏家家主愣了愣,没意识到秋白祭在说什么。
秋白祭却看着他笑了起来:“既然你们在二十多年前已经扔掉了这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的一切就和你们再也没有了关系。不管你现在是后悔, 还是难过,亦或者是故作哀伤,这一切,不过是你一个人的表演而已。”
娄娇却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
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女儿,比自己想象中更冷情,更绝情。这话语里的意思,是在说, 即使有血缘关系, 那也只是血缘关系而已。
想起自己老情人找到自己时许下的利益, 她一瞬间就落下泪来:“我的女儿啊……”
她上前去, 就想要搂住那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 有着她向往的青春和美貌, 和她所没有的清高。迷蒙着眼, 泪水遮掩了她的忌妒心思, 她的声音里都是怜惜和苦难,仿佛一个想要保护孩子却不得章法的母亲。
秋白祭却静静的往侧边退了一步,让她的搂抱动作落了空。
娄娇的哭喊声,在那一瞬间变得滑稽了起来。
秋白祭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演,轻笑了起来,看向了夏家的家主:“这就是你找的人?打感情牌也要专业一点。”
夏家家主也有些厌烦,可更让他心惊的,是秋白祭的态度。
不管是谁,总是会对所谓的亲情有着些许的期待的。可是,像是秋白祭这样全然置身事外的,却是少之又少。
秋白祭却不耐烦和他们应付,她静静的看着娄娇,说道:“年少求财,出卖色相;年老色衰,出卖子女。你这一辈子汲汲营营,却什么也得不到。再过十天,你会发一笔横财,可也会有灭顶之灾。你要是能克制你的私欲,或许还有救,可要是克制不了,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看着娄娇脸上出现的喜色,秋白祭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倒是想得开。”
娄娇却听不懂这玄玄乎乎的话,她只知道,在秋白祭口里,自己十天后要发大财。她上前一步就想要揪着秋白祭的手仔仔细细问个清楚。
可是秋白祭哪里是她能碰得到的,再一次被秋白祭避开之后,娄娇有些讪讪的,眼底依旧满是渴望。
秋白祭轻笑了起来:“贪婪。”
说着,也不理会娄娇,转而看向了夏家的家主。这一次,秋白祭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心底已经给你定了罪。不管是手镯,还是我身上的咒,一样一样,我都会向你讨回来。”
夏家家主从来没见过这样简单粗暴的行事方式,一时间有些怔楞。许久,他才问道:“什么手镯,什么咒?”
秋白祭却笑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以夏家的能力,夏家的家主却看不出我手中的镯子诡异,看不出我身上的怪异?”
夏家家主的脸色变了变,终于脱去了自己那副慈父面孔:“既然知道,那么想要活命,就该乖乖听我的话。”
秋白祭却笑着摇头:“听你的话,才是死路一条。来夏家,我不过是来探个深浅的,见到夏家的小辈都这样废物,看到你这样无能,我也就安心了。”
无能?废物?
夏家家主看着秋白祭的目光渐渐阴鸷了下来,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比自己想象之中要难对付的多。
阴冷的目光从她那张漂亮到窒息的脸上一寸寸的移向了她的手腕,夏家家主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真以为能压制这个镯子就能压制住自己身上的咒了么?
年轻人,还是太张狂了。
想起老祖宗的话,夏家家主的眼底都是狂热,他看着秋白祭,笑了起来:“你尽可以嚣张,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你身上的咒,没有人能解开,最终你还是要乖乖的回到夏家做夏家的狗。给你脸,你不要,那么就别怪人撕破脸皮了。”
秋白祭看着夏家家主,轻笑了一声。
没人能解开?
不见得。
*
秋白祭是夏家家主女儿的消息很快的就传了出去。
而随之传出的,是他生母是个女支女的消息。
校园里对秋白祭有恶意的本来就不少,更别提这些日子,秋白祭和埠辛开走的近了,吸引的恶意更多。
很快的,有关于秋白祭的风言风语就开始传播开了。
虽然都是成年人,可大学里的大多都是些成年不久的,能有多少成熟的心智,人云亦云的多了,秋白祭的名声就差了下去。
埠辛开知道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沸沸扬扬的了。
即使现在说什么人人平等,说什么英雄不论出身,可是总是有些职业是受人歧视的。粘上就像是粘上了恶心人的陈塘烂泥巴,怎么也甩不干净了。
埠辛开气的浑身发抖,比起自己受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