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气:“我室友,最近奇奇怪怪的。”
“室友么?”秋白祭若有所思。
埠辛开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还在思考秋白祭问这个问题的意图,就察觉到秋白祭松开了自己的手。
带着几分疑惑,埠辛开看向了秋白祭。
只见秋白祭从地上捡起了一片树叶,而后用手握住了埠辛开张开的手心,将树叶轻轻的放在了上面。
秋白祭说话,言简意赅:“收好,你离他远一点。”
埠辛开看着自己手心里的叶子发着呆。
这个叶子,和路上的任何一片叶子都没有什么区别,枯黄,脉络处还有些许的绿,可也遮掩不了它的枯败。
不是,你让我离周寒远一点,又给我个树叶算是个怎么回事?
埠辛开瞪着叶子,半响说不出话来。
秋白祭似乎意识到了埠辛开野马一般的思维,补充道:“这是刚才的谢礼。”
谢礼?
不……不对啊,说好的五百万呢?
你个破叶子就把我打发了?
这几个字,一直在迟柔的耳边盘旋,她死死的看着秋白祭,以往她出卖过许多次尊严,可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一样让她来的那么屈辱。
秋白祭有什么?
她不过是仗着一张漂亮的皮囊!她懂什么!她这种一生下来就拥有着漂亮脸蛋的人,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
浓重的屈辱感几乎把迟柔淹没了,为了手镯做出的牺牲在这一刻化作了浓厚的嫉妒和不甘:“如果你长得丑陋不堪,如果你不是命好有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你又有什么资格收下那些人的礼物,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我咄咄相逼?秋白祭,你凭什么用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评判我的行为!”
“凭这张好看的脸,是我的。”
“凭那些得到的礼物,是他们乐意送的。”
“凭你借着我们以往的情分随意的拿用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秋白祭垂眸,看着迟柔,轻声说道:“你看,你不服不甘,可那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让你更清楚的看到,你想要的东西,都属于我,而不是被你拥有着。”
迟柔的脸扭曲了起来。这一刻,想要得到手镯的心思,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来的焦灼和急迫。
而秋白祭也抛出了一句话:“一星期,给你一星期的时间,我要收到剩下的三万。不然,这个手镯,就这辈子也别想拿到了。”
“你之前没有说!”
被打了三个巴掌的迟柔忍不住了,她愤怒地看着秋白祭,质疑着她的言语。
秋白祭却轻轻笑着,没有丝毫的动摇:“手里有筹码的人,才是规则的制定者。以前我和你之间有情谊,我就处处忍让。可现在,情谊两清,我手里却有着你想要的一切,迟柔,你该从过去的顺风顺水里清醒了,我不再是那个对你忍让却嘴上不饶人的人了。过去的我,就已经让你感受到屈辱,那么,现在的我,只会更甚。”
忍让却嘴上不饶人么。
迟柔恍惚了一阵,想起了过往的相处,可是,很快的,她就阻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的行动,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当务之急,是要拿到剩下的三万。
三万,对于一个家境普通的学生而言,是一个大数目。一星期之内,光靠迟柔自己,是绝对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的。
下意识的,迟柔想到了一个人——应广。
而在她念头刚起的时候,迟柔就看到了秋白祭勾起的嘴角。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被一个自己骂“婊”的人面前,想到了要男人的钱。这样的认知,让迟柔越发的难以面对自己的不堪。她有些狼狈,飞快的转过身避开了秋白祭的目光,急急忙忙的说道:“一星期内,欠货两讫。”
说完,急匆匆的就跑出了宿舍。
看完全程的闻盼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她还没能从迟柔为了三万元就出卖自己尊严的巨大冲击力缓过来,就看到了迟柔逃离宿舍的背影,闻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三万,她拿得出来么?”
秋白祭笑了笑:“一定拿得出来。”
因为那是她最后的依仗了。
秋白祭抚了抚手上的镯子,心底却生出了几分好奇来——一个能够汲取生气和运的手镯,这样的手段,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那么相似,只是手段更为粗劣。
就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秋白祭的斩钉截铁让闻盼越发的疑惑了,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呢喃:“那可是三万,不是三块啊。她去哪里拿,总不会跟应广要吧。”
想到了这个可能,闻盼的目光越发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