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祭对于迟柔给的地址并不抱什么期望。
那些人,但凡有点脑子,在迟柔身上的蛊虫反噬的时候,就该离开了。
做惯了阴沟里的老鼠,别管在暗处多么耀武扬威,他们最怕的,还是在阳光之下暴露。
因而,当秋白祭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并不显得多么意外。
那些人的速度很快,快到这个房间没有丝毫使用过的痕迹。
秋白祭看着这个小小的店面,忍不住有些羡慕。
——这得多有钱才能说搬就搬啊,这房租,可不便宜。
想起自己账户里的余额,秋白祭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不过,这些人搬走了,对于秋白祭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是法治社会,但凡存在过,总会留下点痕迹。
秋白祭想了想,翻开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
原主实在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备胎养育者。
她的手机里,存着各位爱慕者的号码、照片、职业、特长、爱好以及生日。哪怕她有一天不小心忘了这个备胎的信息,她就能随时翻出来查阅。
在维护备胎的自尊这一点,原主已然是做到了极致。
秋白祭仔细翻查了一下,没能找到埠辛开的名字。这才想起来,把埠辛开拉进黑名单这个举动,可是卖了足足五百万。
想起那五百万,秋白祭就有些心疼……
那可是五百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去找埠妈妈,还能不能让她补个钱……
想归想,埠辛开还是要找的。
秋白祭翻了翻埠辛开的资料,拨通了一个电话。
*
埠辛开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着叶子发呆。
周玉山已经懒得给埠辛开眼神了。
一个破叶子都看了一下午,还死鸭子嘴硬说不喜欢。呸!
周玉山偷偷的在心里腹诽,余光扫过周寒,看到的就是周寒脸上带着风流笑意和不知道那个女生打着电话甜言蜜语的模样。
周玉山只觉得这个寝室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寒冷孤寂的冬天。
沉沉的叹了口气,周玉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眼神一亮,一把抓过了手机,手机上闪烁的名字,让他愣了愣。
——“秋白祭?”
埠辛开听到这个名字,仿佛触电一般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猛不丁转过头去。
周寒说话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在娇俏地抱怨,却只得到了周寒一句“有事”,而后就是飞快的挂断。
周玉山被两个人的目光注视着,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手机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他是真的不认识秋白祭啊。这秋白祭,打谁的电话不好,打自己的电话。
想起秋白祭那张无法让人拒绝的脸,周玉山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秋白祭打电话过来,可能就是被自己今天在校门口和埠少一起保护她的英姿吸引。说不定这个电话过来,就是来向自己告白心迹的。
她要是喜欢自己,自己是拒绝呢,还是接受呢?虽然说朋友妻不可欺……
可埠少不是还没追上嘛!
埠辛开看着周玉山脸上那欠揍的笑意,阴仄仄的冷笑了起来。
周玉山一抹脸,脸上荡漾的笑意收拾地一干二净。
美人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他抬起手,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沉痛来——美人,看来,为了兄弟,我只能拒绝你了。
埠辛开懒得看周玉山那戏精样,撇开了头。桌子上那看了一下午的叶子,也变得平凡无奇了起来。
而那头,周玉山正准备接电话,电话却挂断了。
周玉山的手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下一秒,秋白祭的短信进来了,短信上简单的几个字:“可以给我埠辛开的号码么?”
周玉山目瞪口呆地看着短信上的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名字,这才哀嚎了一声,带着十足的怨念,冲着埠辛开喊道:“她要你的电话号码!”
埠辛开勾了勾唇。下一秒,意识到了什么,脸猛地往下一沉,没有搭理周玉山。
周玉山却还在那边嘀咕:“连我的电话都有,怎么会没有埠少你的电话?”
埠辛开冷笑了起来。
是啊,怎么会没有呢,卖了足足五百万呢。
周玉山没有丝毫眼力见,继续在那嘀咕着:“埠少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啊,你不让我给,你就说句话啊。”
埠辛开冷冷看了一眼周玉山没有理会。
周玉山却从埠辛开的这一眼里深刻地领悟到了埠辛开的意味。
他抬了抬手,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明白!坚决不会泄露您的号码!”
周寒在一旁看着,嗤笑了一声。
埠辛开的脸,越发冷了。
大约是没有得到周玉山的回复,那头的电话再一次地响了起来。
周玉山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声轻轻柔柔地,礼貌极了:“你好。”
周玉山张了张嘴,发现想要拒绝这样的声音实在是需要极大的毅力。
他努力的克服了自己想要结巴地冲动,极为快速地说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