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以医学界和药学界为中心的大地震轰然降临至学术圈。
不知道多少篇硕士、博士论文被撤稿,相关的责任导师被停职彻查……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很多学者都是懵逼的。
京大医学部的孙主任看着这乱象,生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可能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这场波及数万学者的学术圈大地震的源头在谢书尧身上,若是深究原因的话,其实可以说的更具体一些,原因是谢书尧带的两个博士后遭受了不公平待遇。
这种感觉很怪。
大概就是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有人仗着自己资历老,都不敢欺负谢书尧,只是欺负了一下谢书尧的‘小徒弟’,往谢书尧小徒弟的饭碗里夹了只苍蝇,谢书尧就直接把饭桌给掀了。
你恶心到我,所有人就都别想吃饭!
孙主任捧着保温杯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他把保温杯撂在桌子上,从柜子里翻出一沓文件来,拔腿就跑。
“小谢啊,你要是遇到咱们京大医学部的基金啊、论文啊,你可千万千万要手下留情!如果能在论文中解决的问题,就千万别把一整个团队都迁怒了,行不?”孙主任眼巴巴地看着谢书尧。
谢书尧依旧在盯着基金系统中的那些基金本子死磕,“标准就在那儿放着,只要达标的,我肯定不会卡,如果是创新性不足这种,我给留的都是修改后再审,但要是出现了学术造假这种原则性问题,那就别来和我说,肯定是拒绝录用。”
“您有时间在我这儿磨,不如多在学部里开几次会,强调一下学术坚守和学术道德的问题。好钢放在刀刃上,时间用在正经地方,在我这儿卡了,总比到时候被人揭发了强吧!”
谢书尧把手头的一个基金本子看完,写下‘复核通过’的评语,指着电脑屏幕道:“像这篇基金,创新性并不是很好,但作者的基本功很扎实,当做支撑材料的论据也都是自己写的文章,那些文章我都看过,内容还算充实,也没问题,人家在自己的研究进度上踏踏实实地做一些小修小补的工作,完善自己的成果,这种我绝对不会卡,因为这种成果做出来之后不会出错,不会坑人,也不属于浪费国家的钱。”
“但有些基金要么是假大空,要么就是假,论据是假的,选的支撑材料和自己的研究方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说是自己要进行艾滋的研究,研究现状里扯了一万多字的艾滋病人生存现状以及艾滋病人基数,和研究内容有关系吗?”
瞅到孙主任的脸色不太对,谢书尧翻了个白眼,道,“那个本子就是咱们京大医学部的,丢人不?找关系把那本子拿下来之后,就觉得脸上有光了?学者学者,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自己的学术成果。”
“那个作者通篇都在写治愈艾滋病多么多么迫在眉睫,然后就想把基金申请下来?治愈艾滋病有多么迫在眉睫,我用得着他说吗?我也知道艾滋病急需要攻克,但写在基金里的内容,应该是你有什么研究基础,打算通过什么样的研究手段,去实现什么样的研究目的,而不是假大空的那一套。”
“你说这种病急需要攻克,我也知道急需要攻克,但凭什么把这个项目给这个人?就凭他看到问题了,脑子里却半点解决问题的想法都没有?”
孙主任黑着脸说,“那个基金是我侄子申请的……”
谢书尧都打算口吐芬芳一次了,听到孙主任这话,她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然后同孙主任说,“那您可得和您侄子说说了,对于学术不端,我是零容忍。”
“他发表在TUG的那篇论文,存在数据造假吧,TUG的主编因为我就在京大医学部,这才没把那篇稿子送到我手上,要是送到我手里,我直接就给拒了,先把原始数据拿来给我看看,再做一遍重复性实验。”
“胆子真是太大了,您侄子可真是学术唯心主义,他觉得那一套是对的,就拼死拼活地往那一套东西上加筹码,那篇文章我看了,理论上没太大问题,不然的话,早就被推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和小崔过节,更新不给力,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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