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跑到京大医学部时,才想到,谢书尧不是在京大医学部,而是在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只能打车,可惜一出京大的校门就被堵在了路上,他就近下了车,找到最近的地铁站,冲了进去。
……
蓉城。
李蔓枝正在家里带小孩,突然听到陈润打电话过来,火急火燎地说,“蔓枝,你赶紧收拾东西,我已经买好去京城的票了,把孩子给王姐带,书尧出事了,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到家接上你之后,咱赶紧去京城。”
李蔓枝眼前一黑,扶着沙发站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她撑着胳膊掏出手机来,点到浏览器那一栏,输入‘谢书尧’三个字后搜了一下,直接就弹出‘谢书尧猝死’的新闻,李蔓枝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小陈远揪着李蔓枝的袖子喊了好几声‘妈妈’,才把李蔓枝给喊得回了神。
小陈远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李蔓枝原本只是流泪,被小陈远的一句话砸到了心上,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
坪城。
谢文升正在闹离婚,被他当成心尖宝宠大的闺女这会儿正厉声质问他,“你现在是不是看着谢书尧厉害,就后悔了!我告诉你,谢书尧再厉害,人也没了!她刚刚猝死在医院,网上对她的评价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短命鬼!”
谢文升的脸色一下子变成惨白一片,“你胡说!你姐姐本来就是医生,她怎么会猝死?”
他那宝贝闺女冷嘲热讽道:“姐姐?我可没这种短命鬼姐姐!她是医生,又不是机器人,从英国飞了十几个小时回来,没好好休息就去做实验,二十六个小时不眠不休,你看晚上的科普了吗?超级高强度的实验,人怎么可能撑得住?你引以为傲的孩子,我名义上的姐姐,死了!”
谢文升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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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杭最先赶到的医院,彼时,谢书尧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最低水平线上徘徊,等于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看着病床上面容极度憔悴的的谢书尧,陈杭的心狠狠揪着,他伸手握住谢书尧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喊‘书尧’。
孔行洲被一个护士领着走了进来,他红着眼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见陈杭抓着谢书尧的手,目光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他走到谢书尧的病床前,问,“你好,请问你是……谢书尧的男朋友吗?”每一个字都是他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孔行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话的声音一直在抖。
陈杭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没回答孔行洲的问题,而是问,“你是书尧的……学生?”
“不,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听说她……病了,过来看看他。”
这一次比拼,他就输了。
陈杭点点头,拿出了待客的姿态,“书尧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不如你留个联系方式,等她醒了之后,我让她给你发条消息?”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她,她一定会没事的。”
孔行洲落荒而逃,他是一路跑回的京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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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医学部与金陵药科大学派来的慰问团也纷纷到谢书尧的病房里看过了,见那些表征生命体征的数据都在最低线上徘徊,所有人都跟着揪心。
包萌、杜岳以及秦海等学生原本都已经回家准备过春节了,听到谢书尧的‘噩耗’之后,又全都返回了京城。
微博上一众沙雕网友依旧在给谢书尧‘献肉祈福’。
李蔓枝和陈润来了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见谢书尧变成了这样,李蔓枝哭得根本停不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霍廉主任每天都会来看谢书尧的状况,谢仁老教授也隔三差五地过来,可谢书尧的生命体征没有任何起色,但诡异的是,也没有再降下去。
就好像是船要沉了,眼看着水面马上就要没过船沿,船上的人都已经绝望了,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船不再往下沉了。
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最糟心。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陈润在医院附近的饭店里定了一桌年夜饭,留下护士在看着谢书尧,全家打算好坏都把这个年挺过去。
谢书尧终于醒了,她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摘掉鼻子上的氧气管,扫了一眼病房内的陈设,目光落在床头的手机上。
忍着身上的酸痛把手机拿起来,谢书尧一看,呵,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比心,之后几天的更新可能不会稳定,一更两根三更随机掉落,因为……年终项目汇报要来了,我刚买了褪黑素,我导师就要求我熬夜做东西,悲催的是,褪黑素已经拆封了,退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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