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巧蓁见谢书尧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一边活动脖子一边揉动手腕, 眼皮子一跳, 赶紧同谢书尧说, “小谢, 给孩子缝合伤口要紧!理智!理智!”
谢书尧表现出来的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之前将那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暴打前, 谢书尧就是这样的。
上次遇到的大汉嘴笨, 再加上谢书尧演技高超,这才没有让舆论粘上来, 这会儿来的是可是记者,这些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颠倒黑白轻而易举, 要是招惹了这些人,往后能有好日子过?
谢书尧把缝合针放到灭菌盒里, 朝着那女记者走了过去, 一把夺过话筒,朝着诊室外丢了出去。
“你不是要问吗?这就是答案?”
“什么叫医德存在缺陷?你来之前做过调查吗?当了记者之后, 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是不是?”
“当了记者就可以满嘴喷垃圾吗?”
见那摄像头还开着, 谢书尧一把夺过摄像头,直接朝着诊室外砸了出去, 神情淡漠,语气淡漠,声音几乎都听不出音调的起伏,但掩在这冷静表面下的, 却是难掩的熊熊怒火。
“拍什么拍?拍够了没有?”
“好好说话不行吗?小孩子膝盖和腿上那么多的伤,你眼瞎看不到吗?有什么问题,就不能等我给小孩处理好伤口再问?我让你等等,你就不能等几分钟?”
“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可以说了,你有什么想问的?”
谢书尧指了一下自己放在诊桌上的可移动监控机器人,道:“我劝你最好想清楚问题在问,你之前说的每一句话,监控机器人都已经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
“你是哪个媒体的?”谢书尧挑起眼皮看向那女记者,冷笑连连,“就凭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说我医德存在缺陷这点,我告你诽谤!再加上你同我现在的病人家属传播说我存在医德缺陷这点,我告你造谣!”
那女记者原先见谢书尧一直避而不答,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绵羊,谁知道遇见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这会儿只顾着心疼被谢书尧摔到诊室外的设备钱了,哪里能回答得上谢书尧的问题。
谢书尧眼睛一扫就看到了那女记者的胸牌,拿出手机来双击电源键,对着那胸牌直接拍下后,这才扫了一眼,“《首都二十四小时》的记者,李筱,是吧。”
“可以,很可以,相当可以!”
谢书尧当场拨通了之前唐婉介绍给她的那个律师——周红英的电话,道:“红英姐,帮我起诉《首都二十四小时》以及他们公司的记者李筱,这个记者的工作证照片以及相关视频,我马上发到你的邮箱。”
“我认为这个记者是在诽谤与造谣,侵犯了我个人的名誉权,索赔五百万,并且要求《首都二十四小时》公司方提供该记者的毕业院校,我要公开质疑这个学校的人才培养能力。”
“没有学会好好提问的记者,有资格走出校园么?”
在那女记者的目瞪口呆中,谢书尧又带上无菌手套,拿起美容线与缝合针,给那小孩进行伤口缝合。
诊室里鸦雀无声,那小孩原本还会时不时哼哼两下,这会儿也不敢哼出声来了。
诊室外又围了一大群的人,被谢书尧摔出诊室的话筒和摄像机躺在地上,还有好几位记者站在说远不远说进不进的地方拿着摄像机‘咔咔咔’地拍个不停。
谢书尧心情平静地将那小孩的伤口全部缝合好,开了药方,和颜悦色地叮嘱了小孩的家长一些具体的注意事项。
将病人及家属送走,谢书尧用医用湿巾把手上沾着的那些血迹都给擦掉,双手揣进白大褂的兜里,走出诊室,直面那些记者,问,“你们不是有问题想问我么?站那么远干什么,走近些,你们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记者小声说,“不敢走近,怕你摔设备。摔一台,白干半年。”
谢书尧冷笑,“我没疯,只要你们好好说话,我摔你们的设备干什么?澄清一下,刚刚摔这记者的摄像机和话筒,并不是我发疯,共有两点原因,这会儿公开解释一下。”
“第一,医生诊室是不允许没有挂号的人随便进入的,这位记者直接闯入已经是违反规定,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同她说过,等我将小孩的伤口处理完之后就接受采访,但那记者并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非要让我停止给小孩缝合创口来回答她的问题,并且一度用话筒挡住了我给小孩缝合创口时的视线。”
“第二,我相信任何一位医生都无法接受被人无端指责医德问题,那位记者不仅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医德存在巨大缺陷,并且还问那位小孩的家属,建议那小孩的家属换一位医生。这是诽谤与造谣,我已经联系了周红英律师,正式向《首都二十四小时》提起诉讼。”
“另外,摔坏的设备我会全额赔偿。”
“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不过我请你们记住记者的使命与责任,也记住记者的职业道德与职业底线。”
谢书尧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儿。
那个娃娃脸的男记者见谢书尧的情绪还算稳定,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态,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