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焘把刘佑康的好奇心勾起来,他还真的跟着去看了钟焘科室里其他人的头发。
目前种植头发的人数不算多,不过才三两个,但凡是种植了仿生头发的,每一个人的头发都乌黑柔顺,厚实浓密。
不管是需不需要种植头发的,都向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我怎么觉得你们种植的头发比我的还好。”
“不仅发量多,发质也好啊,弄得我都想种植了。”
种植了仿生头发的中年医生满心满眼的得意:“那当然了,我头上每个单位都种了四根头发,货真价实的四根,能不比你们的头发好吗。”
“听说你们种植的头发不会掉,真的没有掉吗?”
“我这几天还没洗过头发,不知道洗过会不会掉,不过种植到现在我一根都没有掉过,我以前每天睡醒枕头上都会掉七八根,现在早上起来枕头上干干净净,终于不用再被我老婆嫌弃,说每天都要趴床上捡我的头发了。”
中年医生也是一个掉头发专业户了,掉头发掉了十多年,脑袋上的几根毛和钟焘半斤八两。
对此他科室里的同事们深信不疑,因为中年医生不光睡觉时掉头发,平时肩膀上也经常粘着有掉落的头发。
不过是做了一个仿生头发种植,他们简直就像是焕然新生,人都自信了许多。
中年医生看到了钟焘走到科室门口,热情的叫住了他:“诶,钟医生你来的正好,你头发种得早,应该洗过头了,你给我说说,你洗过之后有掉头发吗?”
钟焘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没掉,一根都没掉,小黛姑娘说过了,只要伤口结了痂,头随便洗。”
自从钟焘种植了头发后,总爱有事没事就摸自己的秀发。
又看到一颗钟焘同款的浓密秀发,刘佑康问:“医生你的头发也是刚种植的?”
中年医生:“刚种了没两天,头上血痂都还在呢。”
刘佑康前面就扒过钟焘的发缝,现在又去扒中年医生的发缝。
但凡看过他们密集紧簇的毛囊,就很难不去想拥有同款种植头发。
刘佑康追着中年医生问了好多具体问题,了解的越多越是心动。
谁不想拥有一头乌黑秀发,然后重回十八?
刘佑康期待的问钟焘:“钟医生你说过我的头也能种植是不是?”
钟焘:“那肯定能种,不过要先跟小黛姑娘预约,要等她先把毛囊做出来了。”
刘佑康等不及了,拉着钟焘要走:“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小黛吧。”
钟焘没让他拉动,疑惑的问:“刘大校,你不是要去看白修年吗?”
刘佑康脚步一顿,他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最终刘佑康还是先去给黛笠打了通电话,把自己的仿生头发预约上了,导致他时间来不及去,只到白修年的病房坐了一分钟不到,根本没空详细询问情况,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话,就又匆匆离开了。
白修年的病房迎来送往,天天都有人来看他,来的人几乎都在为他着急,问的最多的就是他什么时候能看见。
白修年给不出答案,主刀医生钟焘也给不出答案。
而唯一能知道答案的人,却一直再没有出现过。
把仿生眼球给白修年装上后,黛笠就没有再继续待在医院里了,甚至都不会像之前一样,每天和钟焘沟通情况。
每次钟焘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她永远不慌不忙的告诉他,耐心点,不要急。
她仿佛是全世界最有耐心的人,凭她对手术的负责程度,她不像是完全不关心白修年是否能恢复视力。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非常信任自己做的仿生眼球。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
刘佑康植发当天,他去拿放生头发,才终于在她的研究室见到了她。
“怎么你最近都没有去医院?”他是非常费解,黛笠作为仿生眼球的主要负责人,怎么能一次都不去医院询问病人情况,就连他这么忙的人都去看了白修年两次。
黛笠不解的反问:“因为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又不是医院的人,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你都不关心修年的恢复情况?”
“手术很成功,我能有什么好担心,我去了医院也改变不了个体机能的恢复速度。”
话说的很有道理,刘佑康对此哑口无言,但是恕他无法理解。
“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是后续跟访不也是你的工作吗?”
黛笠非常不赞同:“我只提供技术支持,有问题可以来找我,我随时可以帮忙解决,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我本来就很忙了,要是每件事都要日日跟访,那我就干不了几件事了。”
说起来涂姐就气愤,愤愤不平的说:“我们黛黛为了给你们做眼球,熬了大半个月,每天只睡四五个不说,手上谈好的工作也都推了,还有一些重要的工作也延后了。”
“给你们的工作都做完了,怎么还要求我们天天跟访?我知道你们身份特殊,但我们就只能接你们这一个工作了,别的活儿都不能干了?再说了,我们都义务劳动,给你们做仿生眼球都没要钱,要求还怎么多。”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