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老师推荐的人,不论如何也该和他的老师年龄差距不大吧。
怎么可能是个漂亮的像女明星的年轻女孩子。
俩人想当然的把黛笠当成了助手之类的角色,不约而同地往她的身后看去,以为后面还有人。
结果她进来后,徐强就把门关上了。
钟焘疑惑的问:“你们的专家没来吗?”
黛笠:“只有我一个人。”
闫玉良惊叹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们的负责人都不来?要是信息传递出现了错误,那可不是小事。”
“不会,我就是负责人。”说着黛笠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钟焘和闫玉良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难以置信。
白修年已经能想象出两位医生吃惊的表情了,忙笑着解释说:“钟医生、闫医生,黛小姐就是想要帮助我的热心人。”
钟焘恍然大悟:“失礼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闫玉良:“没想到黛小姐如此年轻漂亮,就这么有想法有能力,能做出我们这些老东西闻所未闻的仿生眼球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俩人客套话说了一堆,但没有一句是走心的。
好在黛笠不介意他们不走心的场面话,只想尽早开始工作。
“两位医生好,我现在需要了解白先生的详细眼部情况,任何资料都不能遗漏。”
谈起了正事,钟焘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把白修年近年来的眼部变化情况,还有现在的情况都向她做了讲解,并且把资料拷贝给了她。
在钟焘的电脑上,黛笠也第一次见到了发生事故当年白修年的照片。
事故现场一片狼藉,八车道被炸出了一个直径约为十米的大坑,现场至少有十辆车被炸得面目全非。
汽车的残片,断裂的肢体,混乱的散落在现场。
白修年就躺在其中。
他浑身衣服破烂,满身鲜血躺在异国的街头,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
俊白的脸上都是血,眼睛周围的殷红血液最多,还混合着眼球内部的不明液体,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淌。
他的腿也以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角度,小腿被从中间拦腰截断,下半部分向外侧折叠着。
看得出他当时极其痛苦,死死地咬着牙,脖颈和手背都泛起了青筋。
照片在钟焘的电脑上快速切过。
钟焘:“被吓到了吧?”
黛笠见他冲着自己努了努嘴。
黛笠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自觉的皱起了眉,让他误会了。
她摇了摇头。
她不是被吓到,而是看到这个画面有点难受。
她没有遇到过同样的险况,无法想象身处其中的感受,但她可以想象一个怀揣极大抱负的人,面临此类飞来横祸,对他来说将是何等的打击,多少人会因此一蹶不振。
但是通过她对白修年的观察,发现他是一个十分豁达的人,他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在想方设法的去发挥自己的作用,去完成他想做的飞工、航天事业。
越是这样,她越觉得白修年这个人不容易。
她下意识地往白修年的方向看了眼,白修年正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他第一时间察觉了有人在看他。
他把脸转了过来,温声问道:“看到我事故现场的照片了?”
他很聪明,其实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但他没有出声,等发觉气氛有一丝凝重后,他才主动出声。
他知道别人看到他的事故照片后会同情他,惋惜他,或者是在他面前讳莫如深。
但是他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感情,他从来不避讳当年的事故。
白修年破冰后,钟焘也不再避讳了,大大方方的说:“小姑娘你可别看他这幅惨兮兮的样子,直升机送过来的时候吭都没吭一声,把隔壁病房的一个特种兵都吓到了,说这小子真能忍。”
白修年对此绝不认账:“我哪里能忍了,我当时都疼晕了吧。”
钟焘:“你疼晕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你咬牙切齿的说你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要拼命活下去,让他们的一切计划全部落空。”
闫玉良:“我当时也在场,好像确实听到过这句话。”
白修年很不愿回忆起当初被热血冲昏头的自己,脸上也难得的窘迫,甚至微微臊红了脖颈。
他尴尬的朝向黛笠说:“见笑了,当时年轻不懂事。”
黛笠摇了摇头,后来想到他看不到,便直接说道:“你当时说的很对,你已经拼命的活下去了,现在你要拼命的恢复过来,再次让他们的计划落空。你的康复,就是对他们最有力的回击。”
白修年怔然了一瞬,接着淡然一笑:“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麻烦你们了。”
钟焘:“小姑娘听了你的这番话,我都有些期待结果了,你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黛笠拷走了白修年的全部病例资料。
不过在正式做仿生眼球之前,她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跟白修年确认。
黛笠:“能给我一张你以前的照片吗?能看到你瞳色的照片,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瞳色?”
白修年:“以前的照片都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