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可以随臣一道去城郊的工业区。”
孔章不解:“去哪里做什么?”
谭F温声道:“齐国在造汽车,周国也在造的,而且我们的动作比他们更进一步,如果说他们的是初代版本,那么我们即将试用的起码是第三代。”
孔章听了这话,根本坐不住,直接挺直了身子,眼睛都亮晶晶的:“也能无风自动,不用马车拖拉就能跑的吗?”
谭F点头:“自然。”
孔章立刻欢呼了一声,不单单以为即将看到汽车的欢喜,还因为他原本就喜欢机械部件这样的东西,之前为了自行车都能兴奋数日,现在得知能看到自己跑的车子,自然格外亢奋。
而谭大人见他这般模样,便知道这书是读不下去了,索性给小公子放了假,
孔章立刻行礼,然后就直接蹦起来,一溜小跑去了书房,看这架势就是要把余下的时间都放在研究图纸和数据上了。
谭F没有跟进去,而是收拾好东西,带着人离开了六公子府。
刚一出门,就看到了正在对面树下朝这边张望的钟左。
如今的钟左郎君已经不是当初的商贾打扮,而是正经穿着官服,看着神气的很。
但是那双眼睛依然透着精明,滴溜乱转,一看就不像是个读书人。
而钟左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是靠着“特招”上来的,他也懒得去学那些官老爷做派,现下就直接撩开袍子坐在石凳上,将官帽拿在手上呼呼扇风,引得路过的百姓都偷偷侧目。
谭F在决定把他带进官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这人猴儿似的模样还是有些无奈。
于是在钟左一路小跑过来后,谭大人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出门要把帽子戴好,如果在让我看到你这样有违官体,必不饶你。”
换个人被当朝宰辅这样数落,只怕已经下的趴在地上肯求原谅了。
但是钟左一门心思都是赚钱做生意,是个恨不得把铜板都穿在肋叉子上的主儿,此刻不仅不害怕,反倒一脸雀跃:“当真?会把我辞了吗?”
谭F冷笑一声:“不,我会给你升官。”
钟左懵了。
然后就听谭F接着道:“让你去宫里做总管,只需要挨一刀,就是正三品,月银比现在翻好几倍,想去吗?”
钟左:……
他迅速站直,夹紧双腿,连声道:“不去不去,现在挺好的。”说着就把官帽扣在脑袋上,腰板也挺直了。
立刻从猴变人,进化得十分迅速。
谭F还想敲打他,但也知道这人蹲在外面等自己该是有要事,便耐着性子问道:“你最好真的有事。”
钟左忙道:“有事有事。”然后他走近几步,低声道,“朝中最近刮了妖风。”
谭F眉尖微挑:“何意?”
钟左把声音放得更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听到有人在私下里传,说大人大权独揽,恐有不臣之心。”
此话一出,谭F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他挥挥手,让跟着的人推得更远些,随后那双狐一般的眼睛便看向了钟左:“你只是一个新进官场的人,从何处听闻此事?”
钟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爱吃爱喝爱玩,大人知道的,越是不务正业的越能交到狐朋狗友。”
把摸鱼说得如此坦荡,倒是让谭F一时无言。
然后就听钟左接着道:“昨天就有人把我扯到他们的酒桌上,跟我说起了大人的是非,话里话外都在说大人权力太盛,妨碍王权,甚至还有言官说要找时间直言上谏呢。”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谭F清楚,能探听到这些,只怕不是简单的酒肉关系。
所以谭F眼睛微眯,开口问道:“所以,你将此事告诉本官是为了什么?”
离间,挑拨,还是铲除异己?
钟左一挺胸脯:“打小报告啊,他们那些家伙加起来都不及谭大人的分量,我这是要找粗腿抱着。”
……理直气壮,无力反驳。
于是谭F换了个角度:“那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呢?”
这次钟左的表情端正了不少。
他略想想,才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真的,我就是从龙之功,如果是假的,我也能提前和他们划清界限,反正怎么都不亏。”
……
谭F呼出一口气,心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直接提拔商贾做官了。
还是要让他们考科举,起码能多读书。
不然次次都是这种直球,实在是让人有点无法招架。
但也因为钟左的坦诚,加上他现在完全在谭F的掌控之下,所以谭F也对他比较坦诚:“放心吧,我对那个位置没心思,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钟左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然后才笑道:“大人果然忠诚。”
谭F却笑,不置可否,只是道:“你知道当王以后,除了大权在握,还会如何吗?”
钟左老实摇头。
谭F语气轻轻:“吃喝有规矩,为了谨防下毒,越是爱吃的越不能吃。行走有规矩,基本上这辈子不要离开都城了。甚至连晚上睡觉、娶妻纳妾都有人盯着看着,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