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演出。”
许奶奶,“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他不说,你也别问,问多了省得他烦,再弄巧成拙。”
杨兰虽说心里着急想知道许航到底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可也觉得婆婆说的有理儿,这事儿急不得,问的多了反而可能坏事。
许奶奶又宽慰她道,“演出那天我和你爸也过去,我帮你看看是哪个姑娘。”
杨兰笑道,“他不说,你能知道是哪个姑娘?”
许奶奶得意道,“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如果真喜欢上了哪个姑娘,他眼里都藏不住,看那姑娘都跟看别人不一样。”
杨兰心说那可不一定,她这个儿子情绪向来不外露,就算是他看上了哪个姑娘,他不说,别人也看不出来。
不过这话她也没跟老太太说,随老太太高兴。
八一节很快就来了,因为不是星期天,许航还特意请了一天假,早早的进了场。
虽说是庆八一演出,不过礼堂里坐的也不全都是军人,也有不少许航这样的军属,毕竟有不少人跟杨兰一样,正好有事,不能过来看演出,就把票给了家里人。
所以许航坐在里面,倒也不显得有多突兀。
不过不少人都认识他,有好几个还是从小到大的同学,都知道他的性格,见他竟然过来看演出,都觉得挺稀罕的,“许航,你怎么来了?”
许航,“我妈值班没空来。”
众人,“……”知道你妈值班没空来,问题是你啥时候对这中文艺演出有兴趣了?
不过知道许航这人一向严肃,他们也没好多问。
再有半个小时演出就要开始了,后台正忙着化妆。
为了这次演出,方献义特意刷脸从市歌舞团请来了一位化妆师。
工人文化宫倒是有好几个女同志,可没一个会化妆的,以前除了演员演出需要,普通百姓可没人化妆,要不然,那就是有资产阶级思想倾向,是要被批豆的,所以普通的女同志,连化妆品长啥样都不知道,往脸上擦点雪花膏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象柳春梅这样的,别说化妆了,平时连点雪花膏都不会擦的,擦了那就是享乐思想。
比如现在,柳春梅看到化妆师给演员化妆,都是一幅很看不上的样子:一个个把脸抹的白生生香喷喷的,一点儿都不象是朴实的铁姑娘!
如果不是顾及着这是演出活动,估计她都能把人召集到一块儿开个批判大会。
这次参加演出的一共有80来人,女同志占了三分之二,化妆师却只有一个,试妆的时候,把化妆师累的够呛。
翟凤娇有点看不下去,便给自己化了个妆,然后给化妆师看,“老师,你看我化的怎么样?”
化妆师看了看,惊讶道,“这是你自己化的?”
翟凤娇点了点头,“刚才老师给别人化的时候,我跟着学了点。”
化妆师正忙不过来呢,见翟凤娇化的还不错,索性让翟凤娇帮着一块儿化。
开始她还有点担心翟凤娇的技术不过关,看翟凤娇化了几个,感觉比自己化的还要好,才彻底放了心。
有翟凤娇帮忙,化妆师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就她一人,她还真怕来不及。
演出那天,翟凤娇穿的是方老师的那套西服裙,下面配的是一双半高跟的米白色皮鞋。
皮鞋是在百货商店买的,皮质有点硬,穿上磨脚后跟,可百货商店里也就这么一双能看上眼的,而且跟她身上的西服裙也比较搭,想着也就上台穿那么一穿,翟凤娇硬着头皮买下了。
这会儿因为还没有上台,她穿的就是自己的鞋子,等一会儿要上台了再换回那双皮鞋。
化妆师看了看表,离正式演出只有不到10分钟了,便催翟凤娇,“娇娇,快到点了,这儿交给我,你赶紧去换鞋子,再准备准备,别误了开场。”
翟凤娇见剩下也没几个人了,化妆老师一个人来得及,便放下手里的化妆用具去换鞋子。
演出很快开始了,礼堂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上灯火辉煌。
翟凤娇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套装,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舞台中央,举起了话筒,“尊敬的各位首长,各位来宾,各位战友们,大家上午好,今天是八一节,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首先请允许我向各位官兵致以崇高的敬礼,祝你们节日快乐!”
翟凤娇说完,深深的向台下鞠了一躬。
翟凤娇今天化了妆,头发也没有象以前那样扎两个麻花辫,而是披在肩上,清新又端庄,还透着股英气,再加上她说话圆润动听,举止落落大方,所以话音刚落,礼堂里便报以热烈的掌声。
“50年前的今天,随着起义的第一声枪响,人民的军队诞生了,从此,血染的军旗漫卷大地,我们的军队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为祖国浴血疆场,为人民保驾护航,军爱民,民拥军,军民鱼水情谊深,下面请欣赏舞蹈《军民一家亲》”!
舞台上红色的幕布徐徐拉开,演出正式开始,一直到中午12点才结束。
因为许奶奶和许爷爷都是今天的票,所以退场的时候,许航没有急着走,去前排找到了两位老人,然后一起回家。
他们家就在军区大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