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早饭是张姨准备的,四个人一起吃,张姨摆的碗筷,摆上来林管家就责备地看了她好几眼,张姨只拉长了脸当没看见。
陈清雪垂眸看了眼自己和其它人不同系的碗筷,不甚在意,吃完就出去院子里晒太阳了。
陈清雪五神六感比寻常人灵敏一些,出了客厅就听见林管家喝斥张姨,让她别做故意说错房间号,放了银狼故意吓人这些小动作,闹出事情来哪怕她是计灵的远房亲戚,也得卷铺盖走人。
张姨估计正愁话没处说,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声音也大,只差没拿着个喇叭喊了,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嫌弃,说她是上门来分计灵家业的,林管家让她小声点,两人争执不休。
陈清雪没理会,只专心晒太阳吸收能量,顺利的话太阳下山之前她的伤就能好全。
二楼的卧室向阳,窗户正巧对着花园的主景。
银狼前爪扒拉在阳台护栏上,脑袋往下伸着,尾巴摇得欢实,计泽城踢了它一脚,这傻狗现在是吃着他的米,效忠了别的人,舔狗得他都不想要了。
银狼不甘不愿地往旁边让了让。
下头的人站得比军姿还笔直,计泽城倚着窗台看了半响,叼着烟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宋明月。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银行转账信息:收入200万人民币【宋明月】。
计泽城挑眉,想着对方肯定泡在实验室,就接着发信息:干什么。
宋明月:她刚来,肯定什么都缺,这钱泽城以你的名义给她,生活用品衣服鞋袜一会儿刘轻扬会送过来,泽城你帮我带给她。
计泽城:就算你听了你爷爷的,也没必要做这些。
好半响那边才回消息:爷爷说清雪努力打工赚钱养活自己,有骨气,他挺喜欢,说以后可以收清雪做孙女,两人也可做个伴的。
这可和方容预想中完全不一样,至少方容绝对想不到宋老爷子会看重陈清雪。
计泽城嗤笑了一声,这下好玩了,他等着看方容吐血三升。
计泽城素来不干涉朋友的决定,回了个行字,抽屉里拿了张卡,又摸了几卷现钱,从窗台上滑下去,等陈清雪听到动静回头,才懒洋洋说,“打电话给张叔,拿着钱和卡,让他送你去医院。”
张叔是计家的司机,昨天和林管家一道把她从陈家接回来的。
丢下来的是一卷钱,用橡皮筋捆着,陈清雪摇头,并不打算去医院,她的伤不用去医院,并且上面是异兽留下的爪印,一看就不同寻常,解释起来也非常费力。
计泽城懒得再劝,说了声钱给你的,你收着,就回房打游戏去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陈清雪收到了一大堆礼物,生活用品林林总总好几箱不说,衣服鞋袜都是她的尺码,穿起来刚刚好,很合适。
陈清雪刚要下楼感谢计泽城,就听林管家说方容和计天阳回来了。
门外进来两人,一男一女。
女人穿着干练得体的西装裙,外头罩着酒红色大衣,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淡妆红唇,微微蹙眉盯着陈清雪上下打量的时候,狭长的眼睛里都是审视。
陈清雪看过一眼,礼貌地先开口打招呼,“您好,我是陈清雪。”
方容神色淡淡地点头,矜贵又疏离。
母女两人时隔六年的相见,大的小的都显得过于平淡,计天阳惊讶地看了眼对面乖巧又平静的女孩,温声打破了沉默,“小雪,我是你妈妈的丈夫,计天阳。”
男子人至中年,身形却还硬朗,不胖不瘦刚刚好,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儒雅斯文,看起来像是个大学教授,只有镜片后头那双眼镜里偶尔闪过的锐光,能证明这是西南这一片的地产龙头。
陈清雪对计天阳感官不错吧,哪怕计泽城被当成了精神病,计天阳也没放弃计泽城,破尽家财也要照顾陪伴计泽城,历史记载只有只言片语,但各中艰辛难以描述。
计天阳是个好爸爸,陈清雪敬重他,没什么芥蒂地唤了一声,“计爸爸您好,我是陈清雪。”
计天阳脸上的惊讶显而易见,那头沙发上胡乱换台的计泽城扭过头来,轻嗤了一声,嘲讽的意味颇浓。
计天阳倒是挺喜欢这个安静乖巧的小女孩,连连说了几声好,“小雪不要拘束,这就是自己家,爸爸先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咱们一家子好好聚一聚。”
方容皱眉,看着陈清雪目光里满是审视和不悦,她实在是看不上陈清雪这小家子气的模样,第一次见面就叫爸爸,也亏她喊得出口,身上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一点富家女的教养和从容,上上下下的衣着都和家里的装修摆布格格不入,尤其那张脸,眉眼就透着一股温软来,完全遗传了陈山涧那个软弱爹。
林管家上了菜,计天阳方容稍稍洗漱好,打算先吃饭。
陈清雪就坐在方容对面。
方容心中不喜乃至于厌恶,“陈家也不算穷,没给你饭吃么,你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方容不喜欢这个女儿是有原因的,这孩子怀着的时候在肚子里就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