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了。这才过了几天功夫呀?”
余秋苦笑:“你知道隐君子的毒隐有多大吗?有的人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打一针的。你觉得那几大盒药很多,但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小护士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他肯定还会再逼杜鹃去偷药!”
难怪余秋先前宣布今天的篝火晚会会持续到晚上11:00,又喊所有不当班的人全都去海边玩。这么一来的话,就给了杜鹃偷药的机会,那他们才好抓个正着。
啊!难怪非得拉上那帮华侨呢。不然就算人赃俱获,那个什么狗屁书俊那么会骗人,到时候肯定一推三二五,就跟小秋大夫说的那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真到了那天,就算有他们这些人证,那些华侨肯定也会包庇自己人,说他们是故意陷害。
哼!现在他们自己亲耳听到了,看他们还想怎么抵赖。
不要脸的东西,这人实在太坏了。杜鹃也是疯了,怎么能上他的当呢?这下子好了,她要怎么办?
余秋苦笑:“这只能问她自己。”
人在**面前总是盲目,即使是显而易见的骗局也能迷花眼睛。杜鹃爱上了阮书俊,心甘情愿为她做违法犯罪的事,不惜被吊死。
她爱这个大烟鬼什么呢?是爱他的病态美,还是爱他的华侨富少身份,或者简单点儿讲是他能够带她去香港的能力?
警察局虽然是青砖大瓦房,但条件也颇为简陋,隔音效果有限的很。
她们上完厕所,经过审讯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你们就是在愚弄百姓,不允许老百姓看外面的世界。一天到晚搞欺骗,什么外头的世界又乱又脏,才不是呢,明明是你们这儿又穷又破。”
余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无声的冷笑。什么你们这儿,她想起了那个经典的描述——你国。也不知道说这话的人,哪儿是他们的国。
审讯室里头的杜鹃情绪好像已经彻底崩溃了,嗓子都喊劈了:“就是你们不让我走,就是你们强行奴役我,不给我自由,所以才逼得我这样的。你们但凡有点儿珉主,但凡尊重点儿人,我也不至于到这一步!谁是凶手?凶手是你们,凶手是这个国家,都是你们逼的!”
余秋忍无可忍,站在审讯室外头就喊话:“请你不要避重就轻,我们现在调查的是贩毒的问题。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没有谁会阻止你离开,无论宇宙洪荒还是星辰大海,你有能力你都可以走。你没那么重要,不至于让国家强行留住你。你要离开可以,毕竟脚长在你自己身上。但是,你为了出国犯法,那国家坚决不会放过你。”
她没有再留下来听杜鹃歇斯底里的嚎叫。
她想到了出国热的时候,那些为了获得绿卡不惜成为间谍的人。其实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并不具备被正常接纳的能力。否则为什么要他们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
余秋没有回何东胜的寝室睡觉,她晃晃悠悠地又回到了医院。似乎这儿可以让她获得安宁,因为这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她抵达产科病区的时候,小夜班的护士正在同大夜班护士交班。瞧见余秋,护士立刻招呼:“正好,你别忘了把鸡蛋拿走,黎族老乡送过来的。”
原来那个中毒性休克综合征的产妇已经出院带药回家了。她家里头死活送了10个鸡蛋过来,坚持给余秋表示感谢。
余秋哪里能收这个。
她急得直跺脚:“哎呀,就他家那条件,鸡蛋自己留着补充营养就好了,干嘛给我呀?她家的地址有没有?明天我给送回去吧。”
“算了。”医生办公室里头走出老太太,林教授微笑,“你收着吧。天热东西来来回回的不经放,别摆坏了。没事,我刚好带了奶粉过来,给他拿了一罐。”
余秋这才松下口气,招呼护士也拿几个鸡蛋回去打个蛋花当夜宵。
她赶紧跑过去抱住自己导师的胳膊:“你怎么来了呀?你怎么不休息就跑医院来了?”
林教授笑了起来:“我还是在医院里头踏实。我在路上睡狠了,现在反而睡不着。”
其实原本林教授早几天前就要上岛来的。只不过前段时间闹鼠疫,外头不清楚岛上的具体情况,有关部门的领导不敢让林教授冒险,就叫他先等着了。后来听岛上传来的消息,鼠疫并没有进一步扩散,林教授这才坐船过来。
师徒两个正说话的时候,交了班的护士端了两个搪瓷缸子过来,招呼她俩一块儿吃蛋花酒酿。鸡蛋开水酒酿都是现成的,刚好冲了当夜宵。
她看见余秋的时候,好奇地问:“你们今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怎么隐约听说宿舍那边闹了起来,还来了好多解放军跟民兵。”
余秋含含混混的:“”先睡觉去吧,现在也说不清楚,估计明天早上就有消息了。”
上小夜班的护士也没再追着问,直接打着呵欠出去了。夜里一点钟正是最好睡的时候,她该去休息了。
办公室的门锁上了,余秋的眼泪往外头涌。她抓着林教授的手,忍不住抽泣起来。
还是发生了,从一开始她就特别担心职务犯罪,害怕医务人员会跟毒榀裹到一起。然而拦不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