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插门也不行啊(1 / 5)

七零妇产圣手 金面佛 3956 字 2023-12-17

腊梅的母亲跟丈夫在B超室外头眼巴巴地等待着。

看见余秋出门,两人第一个问题就是:“大夫,腊梅尿床的毛病能治吗?”

余秋点头,颇为肯定:“这个问题不大,一般通过手术就能解决。”

腊梅母亲一听说要开刀,顿时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大夫,能不能开药啊?我女儿以前一直好好的,从来没有过这毛病。”

腊梅丈夫倒是无所谓:“开刀就开刀吧,能好就行。”

说话的时候他又想抽烟。年轻男人的脸上,新婚的喜悦早就荡然无存。妻子尿床的毛病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没办法在村子里抬起头了。只有提不上嘴的人家才会娶身体不好的老婆。

余秋叹气,示意腊梅的母亲跟自己进B超室:“我有话要跟你说。”

对腊梅来讲,尿失禁是小问题,也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更严重也更难解决的困局,关于腊梅的假两性畸形。

余秋示意腊梅的母亲看她女儿:“咱们都是女人,也清楚正常女性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你女儿的情况不一样。”

中年妇女满脸茫然,似乎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强调了一句:“我姑娘发育慢,身上没来而已,没啥不一样的。”

余秋满脸严肃:“你看清楚了,这儿就是尿道,你女儿没有□□。这么跟你讲吧,我可以通过手术解决她的尿失禁问题。但我可能没有办法让腊梅变成真正的女人。我现在高度怀疑腊梅是假两性畸形,也就是说,他不是女的。”

躺在床上的腊梅捂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自从余秋告诉她检查结果后,她就一直在掉眼泪。

余秋试探着问她要不要告诉她母亲跟丈夫,她也不吭声。问她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做手术,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余秋表示先将她母亲找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其实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情应该告诉她丈夫的。两人已经是夫妻,这又不是小事,而且也关系到丈夫的利益。人家结婚讨老婆,结果讨了个男人,也很懵啊。

但是病人自己有权利保护自己的**,余秋不好替她做决定,就只能先跟她母亲商量。

然而腊梅的母亲表现也不比女儿镇定到哪儿去,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被雷炸懵了的状态,完全理解不能好端端的女儿怎么就不是女儿了。女儿不是女儿那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确定。”余秋言辞谨慎,“我只能说高度怀疑她是两性畸形,真正的结果得等到染色体检测报告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

跟余秋想象不同的是,她穿越过来时,这个时代帼内就已经有染色体检测技术。像工人医院这样的大医院,妇产科遗传室就做外周血染色体G带检查。比起后世的各种技术,现在的方法相对简陋,但已经能够做简单的染色体筛查。像两性畸形这些,就属于常规开展项目。

不过染色体检查要做细胞培养,需要时间,今天肯定出不了报告。

余秋给腊梅的建议是先解决最容易处理的问题——尿失禁,等到染色体检测结果出来以后,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简单点儿讲,她得想好了将来是做男人还是当女人。

虽然从生理学角度来讲,腊梅应该是男性,但是她的社会学身份却是女人。她已经做了21年的女子,假如突然间让她变成男性,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心理打击。

余秋每次看电影或者的时候,发现错性穿越,比方说女穿男或者男穿女,主角都能够迅速适应,然后投入到生活当中去,顺带着大杀四方。

但实际上,就她在临床工作中的认知来看,重新选择性别,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的社会学认知,突然间让他改变,他是难以适应的。这种不适应,不仅仅是在生活中闹笑话,还有社会角色的作为和随之带来的巨大心理煎熬。甚至有人无法承受如此痛苦的折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假如改变性别能够如此轻易接受的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性别错位者会那么痛苦呢?

腊梅跟她的母亲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两张相似的脸上书写着相似的茫然。

命运给她们开的玩笑,让她们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余秋慢条斯理地安慰母女俩:“我建议咱们一步步来。你目前的情况是夫妻同房之后就会出现尿失禁,现在必须得停止同房,不可以再有性生活。你是准备尽快做手术,还是等到过年以后再手术解决这件事?假如要等待的话,请记好我的话必须得绝对禁止性生活。否则的话你现在只是同房以后小便控制不住,要是再严重就会发展成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小便都没有办法控制住,那时候你就不是尿床的问题了,而是时时刻刻都会尿裤子。”

腊梅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妈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念叨:“怎么会这样啊,大夫,怎么会这样,我到底造的什么孽呀?”

余秋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刺激这对可怜的母女,但是她如梗在喉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