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的方法进行镇痛,这样一来的话可以应用范围更广泛。你们看了我的无痛分娩宣传纪录片吗?你们难道完全不感兴趣吗?你们真的对广大妇女同胞如此受苦受难无动于衷吗?”
她反问的语气一声比一声重,惊得小林同志完全坐不住,感觉必须得立刻投身到妇女分娩镇痛的伟大事业中,才不辜负国家与人民的培养。
余秋心满意足:“这不就结了?你们一直在致力于针灸镇痛的研究,看到了无痛分娩技术,感觉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因为现在全国没有医院开展无痛分娩,所以你们老师只好舍近求远带你们来杨树湾了。”
工作人员在旁边默默地看了眼余秋,感觉这个赤脚医生编瞎话的功夫很不赖,简直张嘴就来。
余秋也默默地看回头,无声地控诉,你们好意思吗?你们拿着国家的工资解决不了问题,还要我这个拿工分的人帮忙收尾巴。
林斌先是一叠声地叫好,虽然他不觉得这说词能糊弄得了老人家,但是起码的老人家没理由把自己赶走了呀。不是他自己说的,他不是皇帝出巡还要搞清场,是他要大家伙儿正常学习工作啊。他们中医学院去杨树湾就是为了科研工作,不能随便打乱计划。
小林同志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又开始犯愁:“我来了要是也劝不住人怎么办?”
何东胜在旁边抢过电话,直截了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前头不是说根本原因不在你吗?那你想办法把那个人找出来,让他来解决问题。”
林斌要疯了,他哪里能透露那位女先生的信,这可是国家机密,信件内容要真透露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这点儿原则,小林大夫还是有的。
余秋直接又抢过电话,言简意赅:“他要是不下山,出了什么事情,那真的会天下大乱。我不关心到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就赶紧想办法把人找过来。”
林斌这回真是要哭了,他何德何能,他怎么可能请来那位女先生呢?他跟女先生又毫无交情。那位先生虽然人在京中,但深居简出,平日鲜少出门,除非是迫不得已必须得参加的公开活动,否则她根本不露面。
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地往老人家身边凑,她却从来不登门。大约她是真的失望了。这个时候让她去杨树湾,她更加不可能去。要是再说老人家的情况来压她,说不定她要反感的,简直就是在绑架。
余秋言简意赅:“我也不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愿意就简单透露个姓氏。我要是猜对了,我来想这个办法。我要是猜不对,你就赶紧想办法去找王老先生。这会儿没办法不打扰他,要是出了事,王老先生会辛苦死,整个事情也没办法收场。”
说个不好听的话,老人家现在是不是皇帝胜似皇帝。皇帝要是没留下遗诏就走了,搞不好真能打起来。
林斌被余秋的话吓到了,结结巴巴了半天,只小心翼翼含含混混地透露了个姓氏。
余秋立刻反应过来,倒是松了口气:“请这位先生看电影吧,就看我们这儿的无痛分娩跟儿童保健。另外你再请大姐登门,说我们这儿要搞新生儿疾病筛查了,尽可能让她产生兴趣,过来瞧瞧。”
这位女先生一生没有自己的孩子,却是最关心妇女儿童事业的。她原本可以生活的安逸富足,甚至无忧无虑,然而她却始终坚持为了建设这个国家而不停地奋斗。
按照马斯洛的生存层次学说,她早就达到了自我超越的境界。
正是这些已经抛弃个人安危荣辱全心全意奋斗的前辈,才缔造了这个新中国。
余秋叮嘱完林斌放下电话,直接对上工作人员盯着她的视线,微微叹了口气:“现在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也只能尽人事安天命。”
她推开电话机,直接抬脚往外头走。
工作人员追着她:“小秋大夫,你要去哪儿?”
余秋莫名其妙:“当然是回医院了,我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我今天当班呢。”
既然都已经跟人家拍胸口说自己这儿搞新生儿疾病筛查了,那肯定得好好的弄起来呀,不然不是在糊弄人吗?
目前国内还没有哪家医院开展新生儿疾病筛查。
余秋穿越前在产科工作时,医院用的都是现成的检查仪器与检查试剂。他们只需要知道如何采血样以及使用仪器进行听力筛查就行。而且这项工作还是护士来承担的,她不过负责常规开个新生儿医嘱。
现在想要依靠她脑袋里头的那点儿单纯印象从头开始搞新生儿疾病筛查的学科建设,那真是千难万难。
谢天谢地,她去了趟日本又去了日内瓦,得以了解目前国际上是如何进行新生儿疾病筛查的。目前欧美已经有国家开展新生儿苯丙酮尿症先天性甲状腺功能低下症、枫糖尿症、同型胱氨酸尿症等疾病的筛查。日本也开始了相关研究。他们在东京都拜访的那家医院就对新生儿进行部分疾病的检测。
余秋被迫留在东京照应那位北田武先生的时候,与医院方面进行了友好的技术交流,或者更直观点讲,她将人家的技术带回了国。
后来去日内瓦的时候,她又跟德国以及美国从事相关疾病研究的专家特地交流了一番,总算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