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垂死的病人在竭力挣扎,他检查过周围的房间,没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而管家和仆人们也证实,确实有类似的声音,只不过他们听到的动静很轻微。” “最开始,德维尔爵士以为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并没有太在意,可痛苦的呻吟越来越频繁,甚至白天也会出现,而且还多了让人心脏抽搐般的哭泣。” “这让德维尔爵士一次又一次失眠,不得不离开廷根,前往乡下的别墅,但这没有任何作用,呻吟和哭泣依旧纠缠着他,同样的,哪怕他前往贝克兰德,事情也未获得平息,只是相对没有那么严重了。” “他请过安保人员排查周围,没发现任何线索,我们的初步调查同样缺乏收获。” “这超过一个月的折磨让德维尔爵士的精神接近崩溃,他一次又一次找心理医生上门,可还是无法摆脱困扰,他告诉我们,如果问题在这一周内还是无法解决,他就搬离廷根,前往贝克兰德,他相信那里肯定有人能够帮助他。” 听完托勒的描述,克莱恩飞快分析起各种可能: 得罪了哪位非凡者,中了诅咒? 不对,如果是诅咒,管家和仆人不可能同样听见声音…… 仆人和保镖里潜藏着一位不知道什么目的的非凡者? 可问题在于,这一个多月里,依旧没人向德维尔爵士提出要求…… 或许是德维尔爵士不小心沾上了冤魂恶灵这种“脏东西”? 不排除这个原因…… 克莱恩思绪纷呈间,马车进入金梧桐区,停在了德维尔爵士的门口。 这里有铁栏杆围出的繁盛花园,有耸立着两座雕像的镂空铁门,有不断喷涌、洗浴大理石神像的泉水,有占地面积极广的二层房屋,有足以三辆马车并行的道路。 “爵士家也只有两层啊……报纸上说贝克兰德在尝试高达十层的公寓建筑了……”克莱恩走下马车,看见一个肩章有三条V的警员快步迎了过来。 他望了克莱恩一眼,抬手行礼道: “上午好,先生!” “上午好。”克莱恩微笑颔首。 托勒在旁边笑道: “这是警长盖特,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他。” “这是见习督察莫雷蒂先生,郡警察厅的历史学专家、心理学专家。”托勒又向盖特介绍了一句。 ……我担当不起啊……克莱恩一阵羞愧。 寒暄完毕,盖特指着喷泉后面的二层房屋道: “德维尔爵士在等着我们。” “好的。”克莱恩伸手摸了下腰间的左轮。 这可是他目前对付敌人的最大依仗。 ——因为换了警服,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将枪袋放到腰侧,便于拔取了。 说话间,一行三人沿着宽阔的道路,绕过喷泉,来到了正门外面。 此时,早有仆人打开房门,恭谨等待。 克莱恩趁还没有入屋的机会,假装整理帽子,捏了眉心两下,打开了“灵视”。 敞亮的客厅内,方形脸的德维尔爵士正揉着额头,精神相当得差,他的暗金头发和蔚蓝眼眸或干枯或黯淡,整个人仿佛老了足足五岁。 “上午好,爵士。”克莱恩、托勒和盖特同时行礼道。 德维尔爵士起身,勉强挤出笑容回应: “上午好,三位警官,希望你们能解决我的烦恼。” 这时,克莱恩眯了眯眼睛,眉头微有皱起。 除了精神很差这点外,他没发现德维尔爵士有任何问题。 这就很古怪了……他想了想道: “爵士,你最早听见呻吟是在哪个房间?” “我的卧室。”德维尔爵士摇了下头。 “我们能去看一下吗?”克莱恩询问道。 “你们不是检查过几次了吗?”旁边的中年管家皱眉反问道。 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克莱恩是“拾金不昧”的好心人的同伴。 克莱恩温和笑道: “那是我的同事,不是我。” “爵士,这位是警察厅派来的专家。”托勒抓住时机介绍了一句。 德维尔深深看了年轻的专家一眼道: “好的,卡伦,你带他们去我的卧室。” “爵士,我希望你和我们一起去。”克莱恩认真说道。 德维尔迟疑了几秒道: “如果这能有助于解决问题……” 他边说边拿起手杖,脚步虚浮地走向楼梯,管家卡伦和几位保镖簇拥在旁边,时刻准备着搀扶。 克莱恩环视一圈,沉默但镇定地跟在后面。 一步,两步,三步……他们来到二楼,进入了主卧。 还没来得及审视环境,克莱恩的汗毛霍然根根竖起。 这是来自他灵感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