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他在路边玩,然后就不见了。”老太太的声音还算正常,说话语气也没问题,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给她开门。
最近我听村子里的人说,马路上有偷小孩的,只要看见孩子在路边,他们直接拐了孩子上车,然后拉到外地去”.老人的眼珠子好像要鼓出眼眶一样,她拼命把脸往车窗上挤,似乎是要碾碎车窗玻璃。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面包车外壳向内凹陷,如果车里的人再不出去,好像全部都要被挤扁。
你们看外面!
阿猛神色惊慌,他就是跑运输的,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一道道冤魂的身体和公路相连,它们如同浪潮涌向面包车,想要把车辆推翻,把车里乘客的灵魂拽进马路当中。
“这条公路上囚禁了多少冤魂啊!看不见队友,大雾中尽是哀嚎的亡魂,几人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车辆已经损毁,再这么下去,车门就要打不开了!”阿花高声提
醒:“准备下车吧!我们几个一起!’
他们倒数三声,接着一起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可在他们做好准备血战一场的时候,却发现车辆外面的冤魂全部隐藏在了雾气中。
“它们为什么不过来?”望着愈发浓重的大雾,阿花有些困惑,她想要和同伴交流,可回头一看,自己四周全都是雾气,一个人影都没有!
“赵孤!夏冰!”不管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恐惧和无助从心底溢出。
“大家人呢?”
拿出手机照明,可光亮也无法穿透大雾,她不敢乱动,但却在这时候听见了赵孤那略显稚嫩的声音。
担心赵孤的安全,阿花赶紧朝着声音传来方向跑去。
大概冲出去了十几米后,一条染血的手臂忽然伸出,抓住了阿花的肩膀。被吓了——跳的阿花,转身就准备给对方一巴掌,可惜被对方轻松躲过。呆在原地,别动。”那人收回手臂,默默的看了阿花一眼。
“你是谁?”伸手抓住阿花往前跑的男人,佩戴着一张鬼脸面具,她开始用手拍打玻璃,性格憨厚的阿猛没忍住,回了老人一-句:“ 我们没有看见你孙子,马路上危险,你还是靠边走比较好。
得到回应之后,老人脸上的皱纹微微舒展:“ 没看见吗?那好吧,你们也要注意安全,这条路叫做无归路,是事故多发地
她说着说着表情忽然变得十分痛苦,似乎是突然犯病,有些喘不上气
了:“你们能载我一 程吗?我家就在路的尽头,药都在家里。
老人的表情和神态没有任何破绽,但车内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
手指按着车窗玻璃,老太太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她拍着车窗,用最后的力气求救。
要不下去看看?就算她是鬼,我们应该也有能力解决掉她。”阿花有些不忍心。
“别以身犯险,现在最正确的选择是呆在车内,等待韩非他们过来。”开口说话的女生叫做夏冰,是一位法医,也是韩非养父的学生。
她平时很少和活人说话,把青春和生命奉献给死者,协助警方破获很多凶杀案,一一直匿名给受害者家属捐款,在深层世界侵入现实之后,很多死者亡魂守护在她的身边,其中甚至有两道怨念。
车外的老太太在不断挣扎,动作越来越大,但车内几人就是无动于衷,老人眼中的怨恨慢慢凝聚,她的身体倒在了车子旁边。
“见死不救,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老人的声音已经消失,阿猛朝着车窗外面看了一眼,那里根本没有老太太的尸体,只是扔着几件脏兮兮的衣服,仔细看的话能发现,那衣服和老人刚才穿的一样。
“嘭!’
车辆顶部突然被重击,几人仰头看去,车顶已经变形。
“雾气中有东西!”
地面在晃动,车辆似乎在缓缓下沉,这条公路仿佛变成了一条被大雾笼罩的河流,面包车成了随时会倾覆的小舟。
他声音有些虚弱,只有一条手臂。“你可以叫我鬼,我的生命快要流逝殆尽,准备在这座城市里挑选出下一位鬼。”说完这句话后,男人看向大雾深处,他面具下的眼神有些复
杂:“我想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一道耀眼的光亮刺穿了雾海,周围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平整的公路上冒出一道道裂痕,露出了填埋在公路下面的无数死者衣物。
雾气慢慢消散,阿花朝着光亮传来的地方看去,手持往生屠刀的韩非将一个从地下挖出的土地像斩碎,那土地像身眼中闪动着黑色的火苗,体里流出了大量鲜血,还会发出和人- -样的惨叫声。
韩非将红绳捆在了神像_上,让诅咒爬满它的身体,任由徐琴把它吞食。那土地神像就是恶鬼?
雾气消散,阿花挠了挠头,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公路。
扭头看去,她身后就是十几米高的断崖,刚才如果不是那个佩戴鬼脸面具的人抓住了她,那她已经掉落了下去。
阿花心有余悸,她跑到韩非旁边,将那个鬼脸面具男人说的话告诉了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