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
她不自在地站起来, 很无措的感觉:“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周赫明面色凝重:“误会什么?”
“你、你这是求婚?”
“我难道不像是求婚?”
“这、这太突然了。”
“我不这么觉得。”
他站起来,握住她的手,不等她的允许,直接把戒指套了上去。
贺雅:“……”
她简直震惊得失语了:“你这是?”
周赫明从容地坐回位子上:“没错。我喜欢你, 向你求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强取豪夺。你可以拒绝,但拒绝前想想程家的教训。”
那教训太可怕了。
贺雅心颤颤的:“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自觉真心待他, 欣赏他、关心他,陪伴他,更是想把漂亮知趣的妹妹嫁给他。
可他竟然……要强娶她!
周赫明感觉到她的失望,面色没什么波澜。他借着蜡烛, 点燃一根烟, 轻抬了下眼皮, 声音轻而冷:“这是你惹的火,不是吗?”
他言语嚣张, 肆无忌惮:“贺雅, 我给过你机会。我本可以做个绅士, 做个君子,可你一次次蛊惑我, 让我变成了卑劣的恶徒。”
这个恶徒现在贪欲肆虐, 想着把她压在身下,肆意掠夺她的甜美。
其实,从她走进别墅的那一刻起, 他的忍耐就破功了。
贺雅感觉到他眼里深沉的欲/望,拎着裙摆想逃:“……周赫明,你冷静下。我们明天谈这件事。”
“站住!”
“今天事,今天谈完。”
“我没有时间给你。”
他咄咄逼人。
贺雅双手握紧了裙摆,呼吸急促,引得胸前美景晃动,昏暗中,无声勾着人。
周赫明呼吸微重,狠狠吸了一口烟:“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我、我——”
贺雅咬着红唇,有种难以启齿的柔弱:“我不适合你。”
“哪里不适合了?”
“我、我——”
她转过身,迎上他犀利而灼热的视线,脸色通红:“我不瞒你,我是个……性冷淡。”
这是她跟前夫离婚的原因。
在夫妻之事上,她一直提不起热情。
身体僵硬、干涩、疼痛,心里排斥厌恶,偶尔严重到会呕吐。
她看过心理医生,没什么效果。
天生的或者初次亲密时未曾注意的阴影,总之,她对世间的男欢女爱没兴趣。
周赫明听得拧起眉:“什么原因?”
“不知道。”
“看过医生?”
“看过。”
“怎么说?”
“性冷淡啊。”
许是爆出了隐秘,她也有些肆无忌惮了:“不喜欢。很排斥。或者是厌男症?”
她还开起了玩笑。
周赫明皱眉伸手:“过来。”
贺雅听话地靠近了,没想到,才到他的面前,就被他拉入了怀中。
他低下头,亲了下她的耳垂,气息早已经紊乱了,滚烫而躁动的欲如火一般迅速烧到了她的四肢百骸,烧得她也不是自己了。
这真奇怪了。
她被他触碰的地方热得厉害,身体亦然。
“我想吻你很久了。”
“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感觉?”
“雅雅,我觉得我可以点燃你的热情。”
他们交颈相缠,呼吸烧到了一处。
贺雅回答不了,脑袋昏沉沉的,抓不住一个词汇:“等、等下——”
“怎么了?”
“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我——”
“别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砰!”
有什么东西陆陆续续被撞倒或者被摔碎了。
“砰!”
“咚!”
“啪——”
餐厅里的烛火一直燃烧着、哭泣着、晃动着。
夜很漫长。
这是个闹腾的、轰轰烈烈的夜晚。
第二天,旭日东升,世界变得一片明亮。
餐厅里狼藉的地面无所遁形。
摔碎的盘子、倒下的蜡烛、地板上奇奇怪怪的痕迹。
仆人们收拾东西时,议论着昨晚的奇怪事儿:
“这里是被抢劫了吗?”
“谁知道呢?大家都早早被打发出去了。”
“先生喜欢干净,很难想象这里经历了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猫咪的叫声。”
“我也听到了,好像被欺负的挺可怜的。”
……
她们口中的猫咪正在熟睡。
周赫明看她美好纯净的睡颜,亲了下她的额头,轻轻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漱。他简单冲了澡,裹上浴巾,去刷牙,透过洗手池上的镜子看到了身上的红痕,挺深的,有几道还沁了血。猫一样的女人。他微微弯了唇角,有种得偿所愿的性/福。
这性/可让贺雅吃了苦头。
她对男人在床上的兽行很不满,看他出来,瞪着他:“你是八百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