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频繁吗?”
“倒也没有就是最近几天。”
郁湫皱了皱眉,“那声音你确定是梦里的,不是现实中的。”
坐在他对面的人稍稍愣了下,勾唇笑了笑“你这么说我倒也觉得好像不是梦里的了,但是我总是睡得不踏实,郁医生要不然给我开一些安眠药吧。”
郁湫不想和他多纠缠,点了点头说可以。
每个月送物资的时候,郁湫会提前发一份药品单过去,等到送物资的时候一起送来,所以药品柜里的药品总是齐全的。
郁湫将大瓶的安眠药拿出来,用密封袋分装,大概有七八粒。
装好后也没有直接递给对方,而是将药按在手底下,重新翻开了病历本。
“叫什么名字?”
“关野,E3228四号床,编号0023。”
关野看着郁湫需要填的东西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说完后盯着郁湫看,却发现这人还是半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原本他还怀疑过,他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是个玩家,看来只是随机刷新的npc而已,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漂亮。
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真是可惜了,玩家的话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在外面见面。
郁湫将信息填好后,将药递给他,“一个疗程之后,如果没有效果可以再来。”
关野将药攥在手里哼笑了一声,“离那个监狱长远点,他比你想象的危险的多。”说完,关野便转身离开了。
郁湫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有自己的考量,不会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关野走之后便没有来看病的人了,郁湫闲的无聊慢慢翻看着手里的病历本。
后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登记信息,前面的才是关键。
每个囚犯的病情,入狱原因,曾经犯过什么罪,在监狱中是否有过暴行,一行行字记得清清楚楚。
郁湫无聊的翻了翻。
有几个看起来特别危险的。
被寄养在舅父家的小男孩,童年时期被舅父侵犯,13岁那年杀了舅父以及所有共犯,确诊的病是躁郁症,在狱中曾与一个光头中年男人起了冲突,差点将对方打死。
而那个光头的罪名,郁湫仔细翻找后才知道他的确是该打的,这个人是个性犯罪者,而且受害人都是同性。
这人的照片上被打了叉号,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出狱了。
出狱这事应该是不可能的,郁湫想,这人大概是被打死了。
他也的确该死。
这里的很多罪犯,幼年时间无一例外经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
他们用暴力来掩饰内心的不安,犯下的罪行似乎也是因为童年时期爱意匮乏导致。
郁湫看的有些累了,这个副本里的人,有罪又无辜,偏偏又都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
医务室后面的小门,联通的是郁湫的卧室。
他和那些犯人的待遇不一样,独立的卧室和浴室,但是吃饭还是要去公共的食堂。
郁湫从传入副本到现在没吃到一顿饭,饿的有点胃疼,好在卧室里有零食。
他撕开一小包饼干,勉强不饿了,转身走向浴室。
热气弥漫,磨砂玻璃门上起了一层白雾,郁湫低头看着自己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青紫印记,湿润粉白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处肌肤,关野弄得。
按理来说那个力道不会留下印子的,可是这个副本的身体数值好像调整的很敏感,他的痛感和敏感度都有上升。
或许和那个病也有关系。
郁湫从淋浴间伸手去够浴巾,拿回来却听到了外面很细微的响动。
隔着水声传进他耳朵里。
郁湫有些害怕,用浴巾将自己裹紧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到卧室里的身影后紧绷的神经无端放松下来。
想起关野的话后,身体重新变得紧绷起来。
他不能被这张脸迷惑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危险分子,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郁湫不安的后退,身体靠着冰冷的墙面,浴巾裹得紧紧的。
“监狱长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公事公办的语气,可是郁湫现在的处境实在显得有点被动。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很冷,像是看着什么没有生命的摆件。
他就这样站在郁湫的卧室里,明明他才是闯入者,却一点也不心虚,面对郁湫的问题,不回应也不做出任何反应,在屋内看了一圈后,竟是直接离开了。
郁湫看着他走了,才手脚发麻的走过去锁上了门。
监狱长是不是也精神不太正常。..
就算这里所有的地方都归他管,他也不该就这样硬闯啊。
郁湫安抚了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休息,公共广播就开始提醒所有人到了吃饭时间。
监狱里的三餐是固定的时间,错过了就只能挨饿了。
郁湫穿好衣服,没有穿那身白大褂,太显眼了,他不太喜欢。
走廊的人倒不多,正赶上东区防风的时间,那些人大概放风结束直接去食堂了。
按照系统给他的任务,要阻止玩家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