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1 / 2)

“没少, 这不和昨天一样吗?”

“少了。”苏誉焕肯定的说。

苏豪信看骗不过孙子, 坐下来跟他说:“少的那一罐让我拿去换鱼了,等明儿给你炖鱼汤喝。”

“鱼汤。”苏誉焕看着床上一排奶粉,想起好久没喝过的鱼汤, 将面前的一罐推出去,“换两个。”

看他这样, 苏豪信笑着说:“那行,明个爷爷去找人给小焕换鱼。”

苏誉焕皱了皱眉:“不要喊小焕。”

“不喊你小焕喊什么?”苏豪信好笑地问,孙子打小就比一般的小孩听话, 最近更是跟个小大人似的,自己的话都哄不住了,现在又不让叫小名了。

“叫我苏誉焕。”加重语气。

“好好好, 苏誉焕小同志。”苏豪信爽快的答应他,“这么晚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苏誉焕摇摇头, 他还不困。

“作为一个小同志, 你应该听从安排, 现在是该睡觉的时候, 不能再玩了。”

“那好吧。”苏誉焕犹犹豫豫地说,“明天吃鱼。”还不忘讨价还价。

“明天爷爷去看看鱼捞上来了吗,捞上来就吃。”苏豪信摸摸孙子的头,跟着自己来这里委屈这个孩子了,在家里什么时候因为吃鱼这么开心过。整天拿着奶粉罐在那里数,还不是没什么东西吃, 靠着奶粉才能垫垫。

“嗯,睡觉,明天吃鱼。”苏誉焕点点头,将面前的东西一点点搬到一边去,拉着被子喊爷爷。

这边爷孙俩睡得正香,另一边,不知道自己拥有了第一罐奶粉的甜甜睡着睡着又被吵醒了。

这次还是那只鸡,半夜被饿醒的鸡崽“叽叽喳喳”的叫,吵醒了甜甜却没叫醒能给它喂食的两个大人。

甜甜睁开眼,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听到声音她就知道又是那个咬她脚的东西,气得开始叫娘,只是叫了好一会,平时早就过来的王月珍还没动静,耳边一直是“叽叽”声,气得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东西扔下去,耳边顿时清净了。

周围安静下来,甜甜动了动接着睡。

床上的王月珍迷迷糊糊醒了,摇了摇丈夫:“建民,刚刚甜甜是不是喊我了?”

“没。”宁建民翻了个身,“快睡吧。”

王月珍不信他,摸黑点着煤油灯,照着过去看了一趟,看到闺女睡得跟小猪一样,笑着给她往上拽了拽被子,这才悄悄走回去。

“往里点。”感觉丈夫又往外挪了,王月珍拍醒他把他往里推。

睡得迷迷糊糊的宁建民床里面挪了挪,王月珍躺下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起来出去一趟再回来的宁建民一脸惊奇地喊媳妇:“月珍。”

“怎么了?”王月珍坐起来。

“你看这鸡崽是不是大了一圈?”宁建民抬起手里的筐子给媳妇看,刚刚进屋顺便瞄了一眼,就觉得这鸡好像比昨天更圆了。

“好像真是。”王月珍将它抓出来,“是比昨天大了。”昨天用手能把它包起来,今天只能抓住。

“这鸡长这么快?”宁建民说,“那个把月就能下蛋了?”

“想什么好事呢?”王月珍拍了他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长这么快能放心?”说着将手里的鸡重新放筐子里,看到筐子里有几粒麦子,挨个拾起来,“你喂的?”

“没。”宁建民摇摇头,麦子这么精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拿来喂鸡,“不是我。”

“那能是谁?”王月珍问了句,想起来身边的儿子,也顾不得还这么早了,“小池醒醒,别睡了。”

“娘——”被喊醒的宁晓池揉着眼喊了一声。

“嗯,小池告诉娘,筐子里的麦子是你放的吗?”王月珍张开手给他看手心的麦子,“这个。”

“鞥鞥。”宁晓池摇头,接着问王月珍,“娘,哪里有小鸡?”

“那从哪里来的?”王月珍奇怪地问。

“谁知道呢,管他哪里弄的,一只鸡,还能怎么样不成?”宁建民不在意地说。

“那也不能乱来。”王月珍不放心。

“娘,妹妹床上有。”两人说着,宁晓池突然冒出一句。

王月珍立马把手里的麦子放床头上,下床穿上鞋,将甜甜抱起来,抖落甜甜的褥子,还真看到几粒麦子掉了出来。

宁建民弯腰把地上的捡起来,一手抓着这个,一手拿刚刚王月珍放床头的几粒,一对比发现还真是一样的,关键是粒粒饱满,看着就是上等的。

地里都种了好几种麦子,分到每家也就几斤,这几斤里要是用心挑,能挑出来三四种,还都是半瘪的,和手里的不一样,手里这个一看就不是家里的。

“甜甜,甜甜。”王月珍轻轻摇晃着闺女,“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喊了好一会,甜甜才迷茫的睁开眼,不明白每天都让自己随便睡的娘突然叫起床了。

“甜甜看这个。”王月珍看闺女醒了,指着丈夫手里的麦子问她,“甜甜见过没?”

甜甜探头看了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缩回来,趴在王月珍肩膀上闭上眼,想要继续睡。

王月珍又晃了晃她:“甜甜没见过?那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