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要心脏哦。”
霜叶沉默着与他保持对峙的姿态,周遭的氛围逐步变得浑浊而黏稠,要是有任何一个人在这时破门而入,或许立刻就会被里面如同流动水库般满溢过了天花板的窒息感溺毙。在营造了这么沉闷的环境里,好似无法感受到时间在延续。
“但是你还是失算了一点。”
良久,才听见站在原地的霜叶冷淡地启唇说道:“那就是——我并非一个那么容易就能受到威胁的人。”
于她指尖晃动银光的一刹那,反应极快的他们两人都动了。
冷肃杀意呈纵横交错地切割着空气,霜叶敏捷地偏头躲过往她脑袋方向投掷的三枚手术刀,踮脚跃上书桌,十指飞快舞动着钢琴线与他展开了极近距离的交锋,在两人碰撞的数秒钟间隙,只能听见耳边迅速传来数道银质金属落地的声音。
就在霜叶用钢琴线重重捆住了眼前的男人之时,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孩浑身忽然冒出了诡异的暗色光芒,她像是化身成了一个冷冰冰的人偶,微卷金发与衣裙无风自动,整个人无视了重力飘舞在空中,以娇弱的双手扛起一支体积比她还大的注射器毫不留情地扎向了霜叶。
霜叶不躲不避,任由她将针管刺在自己体外异能空间壁面上。
“这就是你的空间系异能么……真不错。”
身体被束缚住无法动弹的森鸥外,在此刻竟还有闲心将目光移向她身周那层透明的涟漪上,流露出了一句发自内心的嘉赞。
只见霜叶随后就单手击碎了女孩手中的玻璃针筒,折断那根针头后反手将它抵在了森鸥外的颈侧,他长及颈部的黑发被削落了几根,而那根冰凉的金属针头正紧贴着他骨瓷色皮肤下的大动脉,仿佛能将那股血液奔流的触感传递到掌心。
“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的吗?”霜叶垂眸对他说。
她此刻半蹲在书桌上方,低头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桌面原本放置的文件资料在交战中被吹得纷纷扬扬,好似在室内降临了一场鹅毛大雪,同时地面也凌乱散布着几段被削断的短琴弦,不过更多的却是被不断击落的一把把银色手术刀。
森鸥外尝试用眼神与他的人形异能爱丽丝进行交涉,然而爱丽丝也束手无策地摆摆手,留给他一个‘等死吧’的表情。于是森鸥外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
“依实力来说我确实比不过你呢……在你的眼里,想要取我性命或许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不知为何,办公室里明明传来了两人打斗的动静,邻室的各个房间也都安安静静,似乎是在首领的交待下,一直选择隐而不发潜伏在黑暗里。这一刻森鸥外同样无畏地迎接了她平静的眸海,被人直接用尖锐武器反过来威胁生命,他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无损他威严的气度,就像是……他手里还攥着能扭转一切的底牌。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就说出了那番似是而非的话。
“不过,哪怕再孤僻的人一旦有了重要的事物傍身,就直接等同于拥有了弱点,你大可以在这里就杀了我,但是港黑无穷无尽的复仇火焰恐怕就要趁你扑救之前席卷你所在意的一切了。”
踩雷一踩一个准的森鸥外很快就因为霜叶手中不自觉间加重的力道而发出了一声闷哼,尖锐的针尖戳入了他的表皮,立马就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就在萦绕着双方之间的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的时候,那位看起来颇有点颓废气质的黑发首领却忽然一反常态的选择破开这片凝重,在这时朝霜叶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卸下了周身的所有防备。
“当然,以上我说过的话不过都是一点小小的玩笑,毕竟——我们港黑一开始就没有与你交恶的打算。”
由于喉间被压迫,他原本低沉醇厚的嗓音更夹杂了一丝破碎的喑哑,霜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跟这样城府极深的男人谈话是真的很累,你永远也不知道他那半真半假的话语哪句会真的经过实践,他又是否会真的不择手段迫使进展朝自己期待的走向。
说真的,她荻原霜叶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最后,霜叶还是抓着钢琴线的一头,将他整个身躯拉至自己的面前,倾身问道:
“你就有这么想要我?”
流淌在她侧脸上的月光冰凉而又旖旎,森鸥外回望着眼前的人,微笑着沉默了几秒,终是面色不改地回应了真心话:“当然。”
毕竟这可是一位难得珍贵好用,送上了门来的异能者。
闻言,霜叶盯着他的眼神似乎产生了些许古怪,又类似是微妙的思量,反正森鸥外直觉那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待他决定将这个探究的想法抛诸脑后让自己不要多想时,霜叶那格外清晰的声音也在他的耳边响彻。
“给我点时间考虑。”
紧闭的蚌壳有了松动的迹象,他明白,眼前唾手可得的东西又更近了一步。
只见黑发男人的笑容不断扩大,待少女终于松手挪开那根尖锐针头的同时,以他异能维持的针头也在这一刻破碎成浮游离子一样的东西,逐渐如同晶体数据般消散在空中。
“那么我就在这里,静候你的佳音了。”
许是觉得身旁的少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