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徐川听到就摇头惆怅:“如今读书也没啥用,我当年小时候被我爷抓着说让我考大学,现在哪儿还有大学让人考。”
说完,又是长长的叹息。
夕阳从玻璃窗斜射进来,徐川正要起身之时,程宝珠猛地抬起脚,差点踹到他下巴上。
“你干啥?”
徐川惊呼,红药水差点儿被他打了。
程宝珠起身坐正,睁大眼睛盯着徐川看。她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啊,啥事?大事!
——明年好像得恢复高考!
我靠,生活太舒服,她差点儿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恢复高考又咋样呢?
程宝珠思考一下自己的高中成绩,以及她现在还记得的知识……
嗯,她又重新瘫倒在床上。
系统:[……宿主不打算参加高考?距离高考还有约一年半的时间,倘若宿主认真复习,未必考不上。]
程宝珠没搭理它,说实在的,她并不是非高考不可。
她对学历这玩意儿没有什么追求,心里最大的愿望恐怕还是过上上辈子的那种生活。
——豪华奢侈,纸醉金迷,只要她扣一扣电话,就有一堆朋友跟她一块开party。
至于如今学医啥的,是爱好也是消遣,不至于让她为了学医专门去复习,专门去参加高考。
高考多苦啊,她受尽读书的苦,才从高中出来还没过上几个月的好日子呢,就又得对着书本双眼垂泪了?
系统:[好的。]
它虽无法强迫宿主去读书,但它也有自己的办法。
春日夜晚。
相比较冬天,春天的夜晚热闹许多。各种小昆虫的动静此起彼伏,足以想象夏日之时这里该有多热闹。
徐川正在厨房中做猪肉脯,做完后明天带到县城老班那里去寄卖。
如今甑糕他已经没有每天做,而是三天做一次。之前还卖过一段时间的卤味,直接赚了三百多,吓得他赶紧撂挑子不再干。
徐川这人有底线,凡是烧手的钱他都不敢挣。金额这么大,迟早得被人盯上。
后来呢,又经过程宝珠的点拨,开始制作沙琪玛和猪肉脯。
沙琪玛和猪肉脯都可以前一天做好,他每天的时间也能规划得更加均匀。
程宝珠原先觉得沙琪玛做的有点儿失败。按理来说,沙琪玛该是松软的,却被他做的发硬了。可意外的是,这种用料扎实的发硬版沙琪玛卖的还真不错。
于是如今,徐川主要做的就是沙琪玛、鸡蛋糕,以及猪肉脯。这三样东西,撑起他们家的财政收入。
徐川把猪肉脯烤好切完后,到卫生间中细细洗个澡,把身上的油烟味儿冲洗干净。
今天的澡,他洗的难得认真。
厕所里没有通灯泡,程宝珠晚上上厕所得带手电筒,而他只要抹黑就成。
今天,在这漆黑封闭的卫生间里,徐川脸颊慢慢发红。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他和程宝珠结婚小半年,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可夫妻之间该做的最后一步压根就没做。
外头他那些朋友们还调侃问啥时候当爹,徐川只能笑笑不说话。
洗完澡,徐川身上带着一股肥皂的清香,和程宝珠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
他刚坐床上,正戴着手套数钱的程宝珠就凑过来,鼻子使劲儿嗅嗅,蹙眉狐疑说:“你用我香皂啦?”
徐川不是常说,大男人不用香皂,用了出门会被人笑的吗?
她今天洗了头发,头发在灯光下乌黑蓬松,小脸儿就藏在头发中,细微的绒毛有些清晰,仰着头看你时,眼睛还水润润的。
徐川不自在般地清咳两声:“我今天出了一身的汗。”
程宝珠撇撇嘴,又重新坐回去:“你早该这么洗了,我最看不惯你们男生洗澡用水冲冲就好,不过往后你自己多买个香皂去。”
她不喜欢和别人同用一个香皂,老公也不行!
徐川脑袋仿佛宕机,反正此刻程宝珠说什么他都点头。
半晌,程宝珠依旧坐在书桌前。
徐川去打家具时还打了两个书桌,一个在他们房间,一个在另外一个房间。
不仅如此,另外一个房间里还放着婴儿床,差点儿没让外头人笑话死。
笑他还没怀就想着生,也笑他农村懒汉干啥要学城里人读书人打个书桌。
徐川听了气闷,要不是不合适,他怎么也得回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没怀怎么了,小鸿鹄早晚会来!
懒汉怎么了,懒汉也懂得上进!
徐川思及此,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然后凑到程宝珠边上。
“媳妇儿,你干啥呢?”他明知故问。
程宝珠掀眸瞥他一眼:“数钱呢这不是。”红格子里的是她的钱,绿盒子里的是徐川……哦不对,也是她的钱。
还真别说,徐川赚钱真有一手。在盖完房子置办完家具后,他这绿铁盒子中竟然还有三百多元。
人才啊,再让他干上两个月,说不准得成为千元户。
暖黄的灯光下,程宝珠聚精会神地把一张张纸币整齐叠好,说:“你多赚点